一句上点心算是给双方的合作定下了基调,不过有些疑问始终在波别多诺斯采夫心中徘徊。
就比如为什么对方就这么大方同意跟他合作帮助他谋夺乌瓦罗夫伯爵的政治遗产。
以某人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一旦他拿到了这笔宝贵的遗产必然实力大涨。
到时候双方的合作基础恐怕就不复存在了。
按照对改革派最有利的方案应该是维持他和巴里亚京斯基公爵的均势,不应该让任何一方一家独大才对啊!
波别多诺斯采夫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这里面的原因,只能将其归咎于也许改革派自高自傲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亦或者他们觉得自己的实力足以压制住自己?再要么就是反正乌瓦罗夫伯爵这回注定要完蛋,这笔政治遗产要么便宜自己要么便宜巴里亚京斯基公爵。两相比较之下可能便宜自己对他们更为有利?
第三种解释可能最合理,也是波别多诺斯采夫认为可能性最大的。如果真是这个原因讲实话他会很生气。
因为这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嘛!
觉得他实力弱威胁小是吧!
尼玛,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他倒要看看今后谁笑到最后!
一边腹诽波别多诺斯采夫一边赶紧召集了心腹通报这个关键的突发情报,要求各方面的人员都做好战斗准备,最后的决战开始了!
对此他的部下们既懵逼又疑惑,纷纷问道:“这个消息要通报亚历山大.勃诺夫吗?”
波别多诺斯采夫愣住了,他只顾着分析和揣测李骁和改革派的意图还真忘记了亚历山大.勃诺夫这一茬。
这厮已经投靠了他,按说这种重大消息确实应该通知一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他竟然犹豫了。
波别多诺斯采夫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个消息应该对亚历山大.勃诺夫保密。
但是吧,他又不由自主地觉得应该通报这个消息。毕竟亚历山大.勃诺夫曾经是乌瓦罗夫伯爵的人,而且还是他重要的部下,亚历山大二世要彻底解决掉乌瓦罗夫伯爵,没准就会波及到他。
一旦他被殃及池鱼,那他费了那大的劲说服对方不是全白搭了?
可是吧,波别多诺斯采夫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信不过亚历山大.勃诺夫。这么重要的情报一旦被对方知道,如果对方有异心要作妖,那绝对能搞出大乱子的!
思索再三波别多诺斯采夫还是决定保密!
他回答道:“暂时就不通知他们了,他们毕竟才投靠过来不一定靠得住,关键时刻还是只能相信我们自己人!”
这话顿时让他的部下们喜上眉梢。没错,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亚历山大.勃诺夫的到来着实让波别多诺斯采夫原来的部下赶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感。
只不过考虑到当前的形势以及亚历山大.勃诺夫的重要性,这帮人才没有明着开始卷。但是暗中的小心思肯定是有的,而且还有不少。
而波别多诺斯采夫现在的表态则让这帮人松了口气,以为主子还是倾向于他们的。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波别多诺斯采夫并不是倾向于他们,而是疑心病发作了。不过波别多诺斯采夫多少也能猜出这面这帮人的想法,可对他来说这并不重要。
本来也是,如果下面的人都是你好我好哥俩好,那他这个老板想要让这帮和和气气的家伙干活那就得费牛鼻子劲了。
让下面的人保持适量的竞争,这才是好老板应该做的事情。
而波别多诺斯采夫当然是好老板,所以他还特别补充了一句:“这件事要特别对亚历山大.勃诺夫等人保密,绝对不允许告之他们!违者严惩不贷!”
这话出来之后他的部下们自然是喜笑颜开,那真心比夸奖和表扬他们还管用。谁让官场中人心就是这么坏,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呢!
波别多诺斯采夫这边紧张在做准备,另一头康斯坦丁大公那边则是焦躁不已。
对他来说事情的进展真心叫不顺利,面子他已经挥霍干净了,简直都没脸见人了。若是让小弟们知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普罗左洛夫子爵和亚历山大二世低三下四跪地求饶,这以后还怎么当大哥啊!
反正这两天他干脆躲在了家里闭门不出,如非必要的时候甚至连老婆亚历珊德拉.约瑟夫芙娜都不见。可见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母亲那里有新消息吗?”他焦躁地问管家。
“回禀殿下,太后殿下并没有新消息,夫人说让您稍安勿躁,她准备今天再去一趟冬宫。”
他又问道:“普罗左洛复子爵呢?”
管家回答道:“还没有子爵阁下的任何消息。”
一听这话康斯坦丁大公就来气,他这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似的,他老婆也是不断地东奔西走帮着想办法,只有这个普罗左洛夫子爵尼玛什么都不管也什么都不做,整得跟大爷似的。
这泥煤的简直是倒反天罡了,反正他是越看这厮越讨厌。
也就是那么巧,越是念叨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康斯坦丁大公对普罗左洛夫子爵的怨念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后者来了。
“殿下!”
普罗左洛夫子爵冲康斯坦丁大公微微躬身,马上他就发现这位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他心中呵了一声,暗道:“这位大爷的小心眼又发作了,看来是怨念满满啊!真心是眼皮子浅心胸更是跟门缝一般宽,难怪做不成大事!”
普罗左洛夫子爵只当没看见这般丑脸,懒洋洋地问道:“陛下,皇太后那边有消息了吗?”
一听这话康斯坦丁大公更是来气:什么玩意!你竟然问我皇太后那边有没有消息,敢情你是根本没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啊!有你喵的这么干事的?如果不是亚历珊德拉警告老子不许怠慢你,否则非要给你这个混蛋一点颜色看看。
憋着一肚子气的他闷声闷气地回答道:“母亲说亚历山大的态度模棱两可,还需要继续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