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越来越用力,梁佳文站在边上看着傅缓动也不动,一下子也吓的不敢再说话。
但是他已经敲了五分钟了。
就是这五分钟,傅缓从来没有发觉自己这么失落过。
杏眸里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叫做眼泪,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内心的难受,以及眼眶的湿润。
“傅缓你给我滚出来。”
终于外面的男人开始更用力的敲门,然后好像加脚踹了。
梁佳文看着傅缓的样子一下子心疼起来,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臂:快开门吧,我这是刚做好的门,五万呢。
傅缓抬了抬眼,然后又转眼看着别处。
“简少,他们或许在别的房间里,我们楼上的隔音很好的,你还是先回屋里去吧,打个电话也行啊。”姜爱站在他身后不知道怎么劝好。
“傅缓,你给我把门打开。”外面的男人越来越愤怒的吼起来。
“简少,你这样会吵到别人的,还是先……”
傅缓突然转了身,从里面用力把门打开,然后就那么冷冷的望着外面站着的男人。
简行也冷着脸,冷鸷的眸光仿佛能杀人,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吵什么吵?只准你会朋友,就不准我会发小了吗?”
“你跟我走。”
“你放开我!”
简行上前抓住她的手想要拉她离开,却被她狠狠地甩开。
梁佳文上前倾了倾身,想要劝阻又怕遭殃便忍住了。
“简太太,我跟简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真的别跟简少因为这事生气。”
“我不需要听到简行以外任何人的解释。”傅缓转头冷眼望着她说道,然后转头把礼物塞进梁佳文的手里:我先走了,改天再来跟你补过。
梁佳文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挥了挥手。
简行看她一走立即就追了上去。
姜爱用力抿着唇,刚刚她好言相劝,没想到傅缓竟然那么看不上她的样子。
顾城跟王程锦刚从电梯上来,电梯一开就看到一个女人立即钻了进来,他们俩一边往外走却是又傻眼的回了头。
“怎么回事?”
傅缓其实心里也懵了下子,但是却只是站在电梯角落里侧着脸谁也不看。
简行走进去,电梯到负一楼。
两个男人转头朝着里面望去,梁佳文冷哼一声后扭着腰进了自己屋子里,姜爱也生气的转身回了自己屋,并且关上门。
顾城跟王程锦委屈的苦笑了一声。
而电梯里的两个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简行偶尔低眸看她一眼,见她脸憋的通红便是也没说话。
她的车子在前面,简行在后,她突然在岔路口拐了另一条路,简行皱着眉看了她的车尾一眼,然后立即跟上去。
傅缓一边开车一边给他打电话,简行摁了免提。
“我去趟市区,你先回去吧。”
他没说话,因为她挂了,而且开始加速。
简行一生气便又跟上去,不超车,只是跟着她后面。
市区的高尔夫球场,两个人的车子相继开了进去。
像是要在球场上分胜负,简行想她现在肯定清楚他不是一个人去姜爱那里,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来。
心里就先让了她,至于她去找梁佳文的事情,打算这件事情过去再找她算账。
只是三局一过,心情不爽的女人只赢了最后一局。
后来两个人站在一片绿地里,简行忍笑扯了扯嗓子,然后眯着眼望着她:现在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想跟我过生日却跑去找梁佳文了吧?
“简少,你管的未免太宽了点。”她微微一笑,丝毫不柔弱。
简行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锋利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女人: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管的未免太宽了一点。”
“傅缓,你是认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那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他冷冷的望着她,那句话更是说的决绝。
之后他转身离去,她却站在那里垂着眸子动也不动。
到此,这段混乱的心情就结束了吧?
——
晚上明明还是一起吃的饭,明明还是在一个房间里睡的觉,却是谁也没理谁。
一句话,不,一个字都没有跟对方说过。
谁也没有多看谁一眼,就那样一夜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开始降温,天气开始降温,人心也开始降温。
那天早上傅缓跟简爸爸准备吃早饭了他还没下楼,傅缓只以为他是在耍性子便准备吃早饭,阿姨从楼上跑下来:少奶奶,少爷好像发烧了,你快上去看看吧?
傅缓抬眼看着阿姨,然后又转头看向简爸爸,简爸爸担心的看着她一眼:快去看看吧。
傅缓点点头便上了楼,心想他到底是发烧呢还是又想折磨她羞辱她?
想起他那刀子似锋利的眼神她的心就有点发慌。
只是等到她上楼去,那个倔强的男人还躺在沙发里动也不动。
他面对着里面,傅缓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上前走去。
想到两个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心里竟然也有些难受,她只是怕……
她走上前去蹲在他旁边:发烧了?
沙发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就往里躺着一声不发。
从容的杏眸里有些无奈的东西,然后抬起手去到他的额头,轻轻触碰。
她的手有些凉,他的身体稍微紧绷,只是傅缓没看出,只是因着掌心里突然袭来的热度而缓缓地将自己手拿开,然后起身去找体温计。
“阿姨帮我找退烧药过来。”
傅缓找到体温计给他量体温,然后阿姨拿了药上去:少奶奶,要不要先用过早饭再让少爷吃药,不然可能会伤胃。
傅缓听阿姨那么说,然后又看向沙发里,他还是动也不动。
“那你先下去吧,让爸爸不用等我们,我们待会儿一起下去吃早饭。”傅缓轻声交代。
“好的。”阿姨听完吩咐就出了房间,门从外面给他们关上,房间里立即安静下来。
最近上冻了,外面的花没及时搬到屋子里所以被冻坏了。
如今屋子里的人也被冻坏了,她的心有些疼。
纤瘦的她坐在男人的身后,温暖的手轻轻地抬起他结实的臂弯将体温计取出来,温度显示三十八度九。
傅缓看完体温计又侧眼看他:我知道你醒着,先去吃饭好吗?
只是身边的人压根没打算理她,哪怕僵硬的让她量了体温。
傅缓眼睛俯视着手里把玩的那根温度计突然笑了声。
“你发烧了,你该不会要虐待自己博取同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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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来了!飘雪读者群
简少说:我要累死了。
作者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缓宝说:幼稚鬼,比幼稚园里的小盆友还要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