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原本说来轻松的话,此时说起来,竟然会觉得难么的难以……
吃过午饭梁佳文离开,她自己步行回公司,路上看着周遭熟悉的环境她却突然想到简行。
不知道他吃过午饭了没有?
不知道他烧退了没有?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她不觉的自己那天的话过分,他们结婚的时候早就说好的互不干涉,如今他一干涉她就让她觉得烦躁。
哪种烦躁……
她突然胸闷的转头看向一家西装店,然后转身正面对着窗口的模特。
他身上深黑色的西装笔挺有质,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他的轮廓,浮现出他如鹰的黑眸。
也许将来,他们站在街角的不远处,相视后却只是如陌生人那般擦肩而过。
简行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傅缓正在沙发里跟他父亲聊天说笑,只是他刚走近,沙发里立即就安静下来。
“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有。”
傅缓跟简爸爸打过招呼后起身朝着厨房走去,简行转头朝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在她刚刚坐的位置坐下。
简爸爸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也淡笑不语。
简行不爽的皱起眉,却不愿意先开口问什么。
傅缓从厨房里出来后看到他在客厅里便没在过去,一直在厨房里跟着忙活。
阿姨跟厨师都惊呆的发现他们家少奶奶好像会煮饭,而且好像还不是会一点点的那种。
但是傅缓没有炒菜,他们便也不下定论,只是盯着摆盘。
傅缓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只是跟他们笑笑。
大家只以为他们少奶奶很好说话,这会儿才发现,他们少奶奶或许还有很多他们不知道的才能。
吃过晚饭后简行有点咳嗽,阿姨找了包颗粒,傅缓给他泡了端到房间里,他坐在沙发里翻着手机,看到她拿着药找他,然后稍微往边上坐了坐,似是有意让她坐在旁边。
傅缓看了一眼旁边空着的位子,也不矫情,跟他坐在一起。
简行这才接过杯子,药水已经不热了,他一口气喝完,然后转身望着她。
“有水么?”
“我去倒。”她说着从他手里拿过空杯子然后起身去倒水。
简行眼见她走了才又低头看手机。
傅缓再回来的时候他正在揉着额头,傅缓猜想他其实大概很难受。
“头疼的厉害么?”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可以帮你叫医生来。”
简行笑了笑,只是眯着眼望着她,然后开始一点点的喝水。
傅缓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捏着杯子的那只手,手指上的素戒闪闪发亮,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入目深刻。
当意识到他正在用那种看着猎物的眼神盯着她,傅缓才别开眼,然后要起身去洗澡,手腕先一步被抓住,她没看他,而是低头看他抓着她手腕的手。
他把杯子缓缓地给她寄过去,傅缓这才抬了眼,然后又伸手去拿杯子,只是他到底要不要给她?
他的手用力的捏着杯子,她根本拿不过去,只能气呼呼的抬眼盯着他。
简行望着她皱着眉怒视着他的眼神,然后才浅笑一声松开手,也松开了她的手腕。
傅缓逃也似地走了,之后她在浴室里洗澡,他就在沙发里翻来覆去,发现自己的喉咙特别的干燥,难受。
关灯后他咳嗽的更厉害了,扰的傅缓的心里也开始难受。
虽然屋子里很暖和,但是他像是病的很严重,下半夜她爬了起来悄悄地下楼去倒了一大杯水上楼。
“简行?简行?起来喝点水再睡。”
睡梦中的男人烦闷的爬起来,她坐在边上扶着他,直到他喝了水才又放他躺下。
傅缓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上,然后转头去给他盖被子,当发现他的额头又开始发烫,她就一点也离不开他了。
起初是蹲在地毯上,后来累了就坐地上了,然后手搭在沙发沿。
他不知道咳嗽了多少次,反正她喂他喝了好几次水,下半夜又喂他吃了颗退烧药。
早上简行起床之后感觉舒服了好多,低头看到她趴在旁边睡着不自禁的皱起眉。
“傅缓……”
她没吭声,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陌生感觉,然后从沙发里起来想要抱她上床,不知道为何却在她旁边坐下了,像是怕扰了她的梦,他就坐在她旁边支撑着太阳穴迟迟的望着她不移开眼。
昨晚她一直都在这里?
茶几上放着水杯跟药片,隐隐约约的记起来一点,昨天晚上她好像叫他了,然后喂他喝水。
狭长的黑眸里越发的深邃,又像是有些温柔的东西。
“傅缓,你这样对我,是想让我怎么对你?”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奶奶临终前对他说的话,奶奶说如果实在不行他们可以离婚,奶奶不会真的为难他们。
奶奶说她可以自己跟傅缓道歉,说是她的错误导致的他们这场失败的婚姻。
可是他没让,他跟奶奶说没想过离婚了。
傅缓,你知道吗?高傲的你让我多么的为难,可是为何在你回来后我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人?
她睁开眼就看到他坐在旁边正在凝视着她,如玉的手轻轻地扫了扫遮住眼的头发,然后低低的一声:你没事了吧?
当再去看他,才发现他的眼神更深邃了。
傅缓的心尖一荡,然后又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只是他突然的抬了手,抓着她的一只手就往他怀里扯,然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直接堵住。
傅缓紧张的不敢喘息,刚一反抗却跟着他的身子往前扑过去,直扑到他的身上趴着。
地毯上,男下女上,傅缓尴尬的望着他,然而简行却没给她太多乱想的时间,立即又搂着她的后脑勺吻下去。
傅缓被那激烈的亲吻搞的头昏脑胀,想要推开,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毫无力气,任由他摆弄了好一阵。
“妖精!”
简行沙哑的声音责备她勾引他。
傅缓羞愧的不敢看他,只是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冲向洗手间。
简行继续躺在地上平复自己,如果她再不跑,他就真的要反压,然后会发生什么就真的不好说了。
老实说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其实真的没什么好负担的。
但是……
或许是开始的不够轰轰烈烈?
不,是开始的不够名正言顺。
他们徒有夫妻之名,却是毫无感情基础。
现在这样……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就要了她?
早饭以后她要去上班,简行说:我不舒服,你不要去上班了。
------题外话------
简少爷:你不准去上班,在家伺候本少爷。
缓宝:呵呵,你当我真是你家保姆啊?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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