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的话成功让男子停下脚步。
其实,这些情况他都清楚。
只是走到这里,他会不由自主的想要进去。
就像神山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吸引他。
男子极为不解,心里也难安,但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神山的不凡。
“风行——”
“属下在,主子请吩咐。”
黑衣侍卫躬身立于男子身侧,态度极为恭敬。
“速传风言回来。”
男子目光悠远,望着面前被云雾笼罩的神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他心思反转,压下一切思绪,回归清明。
“是,属下回去就传话给风言。”
语罢,侍卫跟上男子的脚步,在神山外围查看起来。
二人谨慎又小心,生怕着了脚下毒草的道儿。
不是说二人贪生怕死,实属这神山威名远播,且又很是久远,他们也不可轻视。
他们查看的仔细,却不知道,他们的一言一行,早就被藏神谷的安意了如指掌。
“主人,他们又转至西边查看。”
大雪接到属下们一道道的回报,又把这些情况细数告知安意。
“不用理会,大概是闲逛的人。”
安意不以为然,一点也不当回事儿。
因为她非常相信神山防御系统。
空中有大雪及它的手下,外面又有熊大熊二它们,山外围也有不少动物鸟类看守,神山被安意的小伙伴看守的跟铁桶一样严密。
不怕有人闹事儿。
毫不夸张的说,哪个树上有鸟窝?哪里有几处兔子窝?
只要不大会儿功夫,都能准确的为安意提供来消息。
“意意,我远远看了,那个小白脸儿的味道有点熟悉。”
金子边说边回忆,它口中所说小白脸的味道。
没把山外两人当回事的安意,却被这话逗乐。
“那你说说,是个什么味道?”
还味道有点儿熟悉?
一个大男人,爬山涉水来神山,除了汗臭,安意实在想不到别的什么味道来!
“和奶娃娃一个味道。”
金子苦思冥想半天,终于想到结果。
但这个结果,对安意来说甚是可笑。
三个奶娃娃当然是奶味,闻着只有香甜。
她可不认为,一个大男人也有这种味道。
继而完全忽略了,金子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反过来想想也有可能,游牧民族也有喝奶的习惯,或许金子是真闻到了奶味。
安意知道金子嗅觉不一般,自是相信它的话。
“大概,他也是个喜欢喝牛奶的人。”
这话,遭到金子的极力反对。
它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是,不是喝奶。”
金子着急,可千言万语在心口难开。
它也不知道该怎么言说。
真是为难虎了!
“是是,我知道,我们金子最厉害了!”
安意连忙给一脸着急的金子顺毛,就怕它着急生气。
这一顺,就把正事给顺忘了。
金子闭眼,只顾享受。
哪还能想起什么味道不味道的?
再看神山外转悠的主仆二人。从东边儿绕至北边,大半个时辰的行走,他们却经历了四季。
虽说深冬刚过,但天还没彻底归暖。
他们刚走几十丈,便是花红柳绿,姹紫嫣红,一番暖春景象。
接着前走不远,一条小河蜿蜒而下,气温也热起来,就像炎热的夏日一般。
主仆二人接着行走,前面树林里到处都是硕果累累,一派秋天的丰收繁景。
至于树木之上是何种果子,他们也不知道,更不敢轻易尝试。
再前行一段,便是冰雪覆盖的湖面。
湖边的温度,比此时外面的正常温度还低,主仆二人忍不住打颤。
这是冬天里的冬天!
极冷!
“主子,这里好生奇妙,一步一景,十步一季,怪不得人人传说神山,当真是奇哉,怪哉!”
风行的话得到了他主子的肯定。
男子难得的轻点头。
他站在湖边,忍着蚀骨寒意,仰望群山。
心里也在暗暗祈求神山,为他指引方向,早日寻到妻儿。
按说,他这样的人,对鬼神之事定是不信的。
可事已至此,他也没了办法,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此。
这或许是一种自我安慰!
又或许是病急乱投医吧!
总之,他殷殷期盼妻儿的消息。
每过一日,他便多一分煎熬。
时至今日,他已全无信心。
即便如此,他不惜派遣大量人手,花费大量金钱,就为寻得心里人。
“主子,此处寒冷,先回去再做打算。”
知道他家主子身体不怎么好,黑衣侍卫劝解。
男子倒也听劝,紧了紧身上的斗篷,便转身往回走。
……
安意在家歇息一日,也花心思备了一份礼。
第二日一早,她交代好下面的人,便带着万成柱和常乐出发,去大楞城,参加和宁常儿子的满月宴。
满月宴喜帖,是和县令亲自写发的。
安意拒绝不了,也只好去了。
三人和以往一样,出山就上马,一路由金子带路,朝山外狂奔。
唯独一点,金子没有故意绕远路。
安意这次骑的还是咖啡,因为明月实在太惹眼,她不想让它暴露在世人眼前。
因为人性贪婪。
尤其是这古代皇权社会。
她虽不怕,但以后要经常出来行走,不必要的麻烦尽量避免。
出山后,安意当着二人的面,就把金子收入空间,然后快马赶路。
万成柱忠心耿耿,见怪不怪。
常乐死心眼儿,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就这样,三人便朝大楞城出发。
咖啡在空间里呆了一段时间,早就憋疯了。
安意有心等两人同行,可架不住马儿太给力。
一开跑,便把两人远远甩在身后。
想低调,可是实力不允许。
这话说的就是咖啡。
安意一路快马,只在石嘴山口略减速,朝山上望了几眼,等过山口儿,便又加速前进。
将将一个时辰,她便率先但大楞城外。
安意在城外的小树林边儿上下马,等后面两人。
城门口人来人往,也没注意有人看到她一脸欣喜。
安意靠在咖啡身上,背朝城门口,有人朝她走来,都没察觉。
也不是没察觉,只是在安意看来,定是出城的过路人,所以也就没当回事儿。
“林夫人——”
林夫人,是在叫自己吗?
安意带着不确定,才转身望向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