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子倒是不客气!”
安意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此时,那双透亮神秘的双眸,蕴含着无尽怒火。
男子脸上的笑容一僵,随之便挪至床边,打算下来。
“在下唐突……”
“叔叔坐,叔叔陪果果玩,和果果觉觉。”
果果小姑娘立马抱住男子的腿,阻止他下床。
安意气的心肝脾肺肾疼,冷着脸看着果果。
可惜,果果小姑娘背对着她,对她的冷脸视而不见。
男子左右为难,摸果果小姑娘的头,又看看安意。
像是说,他也没办法!
真是得了便宜卖乖!
安意真想把这几个字写下来,排在他脸上。
“神女大人息怒,是在下唐突,孩子想母亲,在下便想着陪他们玩会儿,等他们睡着就下去,没想到您回来了!”
男子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但也心甘情愿。
哪怕此时被安逸冷眼相对,甚至是怒视,他依旧不后悔自己的做法。
“叔叔陪果果,陪哥哥,妈妈觉觉。”
果果小姑娘说着还回头朝老母亲笑了笑。
这话差点让安意原地升天。
男子一愣,耳朵忍不住发烫,他抬头看看安意,只见她脸色发黑看着果果。
“童言无忌,神女大人勿要多心!”
虽然很希望有这么一天,男子心里也窃喜,但是他也不能表现出来不是!
同时,他心里爱爱夸在果果小姑娘。
闺女太会说话了!
“我当然不会多想。”
安意不但不会多想,这话对她来说也无伤大雅。
毕竟孩子还小,她懂什么?
“洗完澡了吗?”
安意低头问靠在身旁的安安和康康。
“洗过了,妈妈也要洗吗?”
安安抬头问安意。
“不用,妈妈一会就走,忙完就回来,安安和弟弟妹妹要乖乖的。”
说完,就见安安小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挂在床边的男子,同样轻皱眉头。
“神女大人当保重身体,不必事事亲自操劳,吩咐下去让底下人去办就好。”
他很担心安意,除了借几个手下之外,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因此,他就想照顾好三个孩子,让她能安心些。
“多谢关心!”
说着安意就站起来。
“安安和弟弟乖乖上床睡觉,妈妈要去忙了!”
“妈妈,睡醒了再去不行吗?”
康康拉着老母亲的手摇摇晃晃,一脸不舍。
孩子千盼万盼等回老母亲,没想到她觉也睡不成就要离开。
“妈妈忙完就回来。”
安意亲亲两个儿子安慰他们。
“妈妈什么时候忙完?”
康康又接着问。
“明天晚上妈妈就回来。”
康康虽然不满意,但也没办法,勉勉强强点了点头。
“妈妈不要太累,安安回想妈妈。”
“好,妈妈也想安安和弟弟妹妹。”
果果小姑娘则靠在男子怀里不说话,盯着安意掉眼泪。
“妈妈……”
果果这是个离妈困难户,每次安意出门她都掉眼泪。
但是,难过的是她,忘的最快的也是她。
“早点和哥哥睡觉,妈妈明天晚上就回来。”
说完,把安安和康康抱上床,看着他们躺下,安意也不理会坐在床边的男子和他怀里的掉眼泪的果果,转身就往出走。
“神女大人安心,在下会看着孩子们。”
“有劳!”
安意头也不回的出去。
他愿意当保姆那就当吧,反正三个孩子和他处的不错。
男子抱着果果站在玻璃窗户前,看着安意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才拉上窗帘,又抱着果果上床。
反正脸色也看了,他再上床也没人管。
就这样,他在果果小姑娘的央求下,厚着脸皮睡在了安意的床上。
糟心的安意,快速出山,到流民收容地时,大家也已经吃完晚饭,不过灶上另外给她做些吃食,而且是无过亲自掌勺。
老徒弟尽心尽力,安意很满满意。
两天没合眼的诚亲王,则睡的死沉,没人叫,他晚上应该是不会醒来。
“师父,徒儿给您炒了个菜,还有热粥和馒头。”
无过精神头儿十足,一点不像年过半百的人。
看着比这里三十多的男子还要年轻。
他端着托盘,里面是给安意特意做的晚饭。
“师父您尝尝,也不知味道如何?”
碗碟摆在厨房门口的木桌上,点着蜡烛,趁着月色吃晚饭,倒也是惬意。
安意夹了一筷子鸡蛋炒野菜放入嘴里,味道清淡,也还不错。
看着安意吃下去,无过紧张的盯着她看。
“师父,味道可还能入口?”
“很好,你要不要再吃点?”
安意的话让无过松了一口气。
当然,他也不会怀疑安意是为了安慰他才这样说的。
因为,安意不是个会亏待自己胃的人,这点儿他深知。
“师父慢用,徒儿已用过晚饭。”
就这样,师徒俩坐在厨房门口边吃边聊。
“师父,徒儿要去叫醒诚亲王么?”
见安意吃完饭,无过才问她的意见。
“先把这些草药装车,装好后再去叫他。”
被安意收进空间里的草药,全部拿出在厨房,方便他们装车。
“是,徒儿这去叫他们准备。”
无过连忙去隔壁安全区的棚子叫人装车。
借着这个空档,安意把新研制的药方写了一张,准备一并给诚亲王,反正许多药材都有准备。
很快,一帮人被叫醒过来装车,就连健康的流民也戴好口罩出来帮忙,还是拦也拦不住的那种。
他们知道这些草药是运往东宛国疫区,那里也是他们的家乡,别的什么他们做不了,希望能尽绵薄之力。
草药本来就轻,帮忙的人又多,没一会儿,满满两车就装好。
“徒儿去叫人。”
“去吧!”
无过不紧不慢朝诚亲王睡觉的棚子走去。
“神女大人,在下替东宛国百姓感谢您的大恩!”
诚亲王和无过刚从棚子出来,看见整装待发的两车草药,就感动的跑过来跪地行礼。
“略尽绵薄之力,王爷不用放在心上。”
“要的,您的大恩,东宛国上下定永不相忘。”
诚亲王刚被叫醒,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可对安意是实打实的感激。
说着他手伸进胸前掏了掏,然后掏出一个比巴掌略大点儿的小布包。
打开布包,里面是厚厚一打银票,且面额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