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疫情得到控制,情形一片大好,可是有些人偏偏要找死。
此事还得从章台府说起。
自打用了安意的药方以,章台府死亡人数直线下降,直到近三日,没有出现一例死亡人数。
这确实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也让官员和百姓看到了希望。
他们共同努力,大获全胜便指日可待。
就连通泰,胡士两府在诚亲王亲自送来草药后,情况立马好转。
在瘟疫得以控制的情况下,也没有再出现死亡人数。
按这种情况保持下去,或许一个月,或许两个月,他们便可恢复正常。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大事儿。
胡士府爆发二次瘟疫,且来势凶凶。
诚亲王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傻了!
他怎么也不相信会出现这种状况,便亲赴胡士府察探。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有人竟然把出自神山的草药调包,用普通草药给百姓服用。
因此,刚刚得到控制的瘟疫,急剧爆发。
继五日没有出现一例死亡人数后,第六日死亡人数过百。
第七日死亡人数逼近三百。
第九日死亡人数过千。
短短四日,情况糟糕的无从下手。
而被调包的好药,则被黑心权贵垄断,拿在手里直供那些达官贵族。
查清事实的诚亲王怒火冲天,提着他那把宝剑,当场斩了犯事之人。
主犯还是刘贵妃的兄长,二皇子的亲大舅——刘汝峰。
诚亲王手起剑落,以刘汝峰为主犯的十多人全部命丧他剑之下。
刘家就有两人丧命,刘汝峰和他的长子——刘剑忠。
其他十多人多为功勋之后,要不就是与其有亲戚关系的王宫贵族。
饶是如此,诚亲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于胡士大街,当着众人的面斩杀了这十几人。
这事儿他没上报皇帝,也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几剑下去就了结了这些人,而且都是他亲自动手。
两日后,当消息传回东宛国上京——宁城时,一片哗然。
有多少人拍手称快,就有多少人恨诚亲王恨的牙痒痒。
听闻兄长与侄子死于诚亲王剑下,刘贵妃立马昏死过去。
待她清醒过来,便去皇帝面前哭诉,上眼药,誓要为兄长与侄儿报仇雪恨。
“陛下,贵妃娘娘跪在殿外求见。”
南公公心里暗骂刘贵妃不知好歹,但他不得不进来通报。
南宁皇这几日被状告诚亲王的折子闹的心烦意乱。
头两日刘贵妃来哭诉他还能体谅一二,毕竟死了的是她亲兄长与侄儿。
可这女人实在不识趣,他避而不见,她就接连三日在殿外哭闹。
“让她回宫静养,不想刘家覆灭就识趣些,看在二皇子的面上,朕不与她计较。”
这几年随着二皇子成年,刘家越来越不安分,上蹿下跳,皇帝早就看他们不顺眼。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南公公对皇帝的心思也能猜到一二,因此他退出去给外面哭闹的刘贵妃传话。
“陛下,臣妾兄长与侄儿死的冤啊!陛下……”
“陛下,诚亲王目无法纪,无视陛下,剑斩大臣这是要……”
“贵妃娘娘,陛下让您回宫静养。”
幸好南公公出来的及时,若不然这位刘贵妃后面的话可就闯祸了!
“静养?本宫兄长与侄儿枉死,本宫还有甚脸活着?”
刘贵妃已经失了分寸,言语危险又疯狂。
打容秀公主从神山回来染上瘟疫后,往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刘贵妃便开始走下坡路。
现在容秀公主半死不活,二皇子失宠,她再不知轻重的闹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这位贵妃娘娘,显然脑子里缺根弦儿!
这个时候,她竟然明目张胆挑拨诚亲王和皇帝之间的关系。
甚至,不惜要给诚亲王盖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说她胆大呢?
还是该说她无知?
不过有一点被她猜中了。
皇帝对诚亲王这次举动,确实心生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也容不得她一个后宫嫔妃插手朝政。
“贵妃娘娘……”
“狗奴才,阉人,是不是你假传旨意?兄长对陛下忠心不二,诚亲王他贼子之心,残害大臣,陛下圣明,怎可任由他胡作非为?”
疯狂的刘贵妃指着南公公破口大骂。
然而,她已经忘了,往日她这个风光的贵妃娘娘,见了眼前这个阉人也要小意谈好。
南公公对辱骂声充耳不闻,恭敬站在一侧,只是垂头间眼里划过狠辣之意。
“陛下口谕,若不想让刘家覆灭,娘娘还是识趣些,回宫静养为好。看在二皇子面上,陛下不与你计较,贵妃娘娘,回吧!”
南公公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是明显比刚才冷了很多。
“刘家覆灭……”
刘贵妃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拿这几个字警告她。
“陛下,您好狠的心呐!”
“刘家何罪之有?臣妾兄长侄儿又何罪之有?”
“陛下,他们死的冤!臣妾怎么活?臣妾活着还……”
“活不成便去死,皇陵安置区区一个贵妃的地方有的是!”
南宁皇被刘贵妃哭喊的暴怒,他跨出大殿,无情怒视一身素装的刘贵妃。
别说,这话挺管用。
刘贵妃立马停下哭喊,震惊不已的望着台阶上的南宁皇。
可能没想到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惊吓之余,眼瞪嘴张,不可置信。
“陛下,臣妾……”
“滚回后宫闭门思过,胆敢再胡言乱语,朕不介意让刘家消失,让你去冷宫长住。”
这句话抽干了刘贵妃所有力气,她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嘴里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陛下……恕罪……臣妾告退……”
刘贵妃瘫软在地,难以站起。
身后的两个宫女和一小太监爬行上前,架起她急急离去。
噪音消失,皇帝没有一丝留恋,甩甩袍子继而又进了大殿。
……
“完了,一切完了……”
正在闭门思过的二皇子,听说娘舅与表兄被杀,而且还是诚亲王亲自动手,他瘫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
“父皇不会放过我……”
“二皇子宽心,此事与您无关,陛下自是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来报信的人信誓旦旦的开导,安慰二皇子。
“对对,此事是刘家父子所为,与本皇子何干?”
说着,他眼里划过一丝心虚。
“来人——”
“主子请吩咐!”
“快快去把前几日送来的东西销毁。”
“是——”
一旁来报信的人,听他这话眼睛闪了几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