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何必这般见外?”
“先君臣,再兄弟,礼不可废!”
经过瘟疫之事,诚亲王对皇帝哥哥有了更深的了解。
因此,他恪守君臣之礼,不敢向以往那样散漫。
诚亲王规规矩矩地行完礼,然后在一旁落坐。
南宁皇对大功臣弟弟当然好茶招待,打算兄弟二人好好聊聊天,叙叙旧。
“此次瘟疫多亏皇弟!”
“身为臣子,能为皇兄分忧是臣弟职责所在。”
诚亲王回答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当然,南宁皇听了也满心欢喜。
“再说,此次之事都是神女大人仁慈相帮,才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一听这话,南宁皇双眼贼亮。
诚亲王低头说的动容,自然没发现他的神情。
“是多亏神女大人,朕也为此事烦恼!”
南宁皇说着好像一脸忧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皇兄有何烦恼?”
诚亲王忍不住多问。
没成想他这一问,正中南宁华下怀。
“唉!此次瘟疫多亏神女大人出手相帮,朕想着要怎样感谢她才好?”
南宁皇说完,诚亲王一脸狐疑!
这事儿有这么为难吗?
再不成,真金白银送过去也好!
诚亲王心里鄙夷他这皇帝哥哥小家子气。
可是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人心里还有别的心思。
“皇弟可是见过神女大人?”
“见过!”
诚亲王答完,心里觉得怪异。
“那……神女大人年龄几何?”
南宁皇这问题一出口,他自己先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心虚!
诚亲王自然不是傻子,隐约猜到他这位皇兄是什么意思。
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
许是他表现的太直白,南宁皇更是有些不自在。
“咳咳……朕问清楚也好为她准备谢礼。”
“女子年龄私密,臣弟这个外男怎可知晓!再说神女大人可怜百姓才出手相帮,臣弟与她也没说过几句话。”
诚亲王低头说的严肃。
竟然没有几句真话,即使这样,他也没有一点儿罪恶感。
欺君!!
那也得某些人像个君!
诚亲王心里升起一股怒气,无比恶心眼前之人。
“这样说来,神女大人乃是为妙龄女子?”
“是挺年轻!”
诚亲王依旧半垂着头,话里满是敷衍。
“那……神女大人长相如何?可真如传闻那般神仙姿容?”
这话南宁皇问的格外急切,眼里还闪着兴奋的光芒。
抬头看了他一眼的诚亲王又立马垂头,眼里闪过厌恶之色。
他心里最敬仰之人,岂能由他这般玷污?
“神女大人乃修行之人,本事通天,臣弟不敢冒犯。”
诚亲王怎么也不可能告诉南宁皇安意的长相。
“皇弟可是有所误会,朕只是好奇罢了!”
自己的龌龊心里被亲弟弟察觉,南宁皇脸皮再厚也要遮掩一二。
“皇兄恕罪,神女大人高洁圣灵,不是臣弟随意可议论的!”
诚亲王油盐不进,一副倔强模样让南宁皇心生不满。
“朕倒是不知,这神女大人连讨论一二都不可,若是这般,那各种传闻又当何论?”
皇帝,掌握一国权柄,掌握他人生死,高高在上惯了,容不得他人反抗,更不论这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传闻当是百姓对神女大人敬畏,也是传颂她善名而已!”
诚亲王虽然实话实说,但南宁皇心里不有气。
“哼!合着朕问就是有损她善名?过问不得?”
南宁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对他这样!
更没想到,他对这位神女大人这把维护!
越想他心里越是生怒,气愤不平。
“皇兄所言极是,毕竟神女大人善名远扬,容不得一丝折损。再者她救我国百姓脱离苦海,这般大恩也不容我等对她不敬!”
不敬!
这两个字重重砸在南宁皇心头,让他又是气愤,又是恼怒。
因为那层修遮羞布被亲弟弟扯下,他便心生恨意。
“皇弟此言何意?”
话语里满是咬牙切齿,但诚亲王听了没有一丝惧怕。
君臣,兄弟,就这么一上一下直直对视,气愤慢慢紧张起来,大殿里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陛下,有信件。”
两兄弟对视,谁都不肯让步。
正好南公公捧着一封信件急匆匆的进来。
刚进大店的南公公,察觉气氛不对,就后悔自己腿长,来的不是时候。
可进都进来了,也没别的法子。
他只能硬着头皮捧着信件,在两位的注视下来到殿前。
“何人信件?”
南宁皇阴沉着脸冷声问。
送到这儿的信件还能有谁的?
南公公心里暗想,面上却是毕恭毕敬。
“是与陛下您的。”
“朕?”
“是——”
南宁皇心里不耐烦,信他更不当回事儿。
“是神山写与陛下您的信。”
正因为是神山来信,南公公才亲自送进来。
神山两个字,让南宁皇立马转怒为喜。
“呈上来!”
“是——”
知道危机解除,南公公暗暗松了一口气,恭敬的把信件呈上去。
而听到神山来信,诚亲王也一脸好奇。
他虽然没见过那位山主大人,可也知道神山一切事务都由神女大人打理。
因此,他猜测这信可能是神女大人写的。
可是,她为什么来信?
信里说的又是什么?
诚亲王盯着南宁皇仔细看他的表情。
发现他拿起信先是由惊讶到开心。
然后,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
直到最后,他眼里划过深思,甚至是恼怒。
诚亲王看见他这副表情,就觉得舒坦。
反正眼前之人不开心,他就放心了!
诚亲王稍纵即逝的笑容,还是被突然抬头的南宁皇捕捉个正着。
因此,他心里越发不舒服。
“皇弟可知是哪位给朕来的信?”
南宁皇问这话完全是试探。
想看看诚亲王到底知不知道写封信。
“皇兄见谅,臣弟愚笨,猜不出。”
诚亲王态度不卑不亢,南宁皇眼底划过锋芒,很快又归于平静。
“皇弟看看也好!”
说着他把手里的信给南公公。
“皇兄玩笑,臣弟不敢簪越!”
“无碍,你看看也好!”
南宁皇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实在让人做呕。
见他这样坚持,而且南公公把信又捧在面前,诚亲王便拿起信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