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神女大人不用让他们来,毕竟人多眼杂,来此不定会惹出乱子。”
“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可是四国皇帝贼心不死呐!”
安意终于知道,什么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的神山,已经被四国皇帝惦念不忘。
“神女大人不必理会,他们总不会与神山硬碰硬。”
诚亲王委婉的说劝,企图让安意收心。
面首什么的真没必要。
在他看来,世上没有配得上神女大人的男子。
“说的没错,可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安意可是被这四国皇帝烦透了,真希望他们来硬的打一仗,这样也痛快。
“神女大人打算如何解决?”
“是,主子您有何吩咐?”
两人看着安意,等她拿主意。
“明日出去见见来人再说。”
安意说着就起身进了书房,诚亲王和万成柱两人只能退出去。
“万兄弟,此事你怎样看?”
诚亲王觉得万成柱这个大总管,肯定也接受不了这么荒唐的事儿。
“属下没意见,全凭主子吩咐。”
没意见?
诚亲王心情很不美好,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你怎可能没意见?”
他简直无法相信。
有人给主子送面首,而且还不怀好意,作为忠心的手下怎么能没意见?
“属下一切听主子。”
万成柱也奇怪,为什么诚亲王对这件事情这么大反应。
“这个给妈妈,这个果果自己戴。”
“好,都听我果儿的。”
两人站在主院下的凉亭说话,被上来的一大三小打断。
“属下有事先走一步。”
万成柱抱拳,下去对男子和三个孩子问好,然后顺台阶下去。
看着万成柱的背影消失,诚亲王才收回视线。
而男子已经带着三个孩子到了凉亭。
“南兄——”
“嗯——”
男子点头答应一声,就打算带三个孩子上主院,没有和诚亲王说话的意思。
他不想说,可诚亲王却有话对他说。
“南兄请留步!”
南兄!
对这个称呼,男子不满的轻皱眉头。
他不喜欢与人这般称兄道弟。
再说他们虽然都在神山,而且还是同事关系,可俩人很少说话。
称兄道弟什么的,远没到那个份儿上。
而且男子辈分极高,能与他称兄道弟的人都已作古。
“何事?”
男子抱着果果小姑娘回头,眼里满是不耐烦。
意思很明显,有话就说,有那什么就快放。
“这……”
看看因好奇,而看着他的三个孩子,诚亲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见男子眼神儿越来越冷,诚亲王就知道他没了耐心。
“在下刚从住院下来……”
“然后?”
男子不觉得诚亲王让他留步,就是为了说这个。
“四国又来人,向神女大人提亲。”
提亲?
提亲这两个字让男子血液倒流,脸色瞬间铁青。
他很想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哼——”
轻轻的冷哼声,却带着萧杀之意。
男子怒了!
“你拦住本王就是为了此事?”
“没错,而且……”
“本王知晓。”
男子没了耐心,抱着果果,牵着安安和康康就抬脚塌上台阶。
“王爷知晓此事?”
诚亲王极为震惊。
心想,他知道此事为什么还这么淡定?
“你告知,本王就知晓。”
男子觉得这话有蹊跷,刚踏上一个台阶便又回头。
“在下还没说完……”
果然,这话让男子收回了迈出去的长腿。
而且眼神不善的盯着诚亲王,示意他一次性说完,你这样啰啰嗦嗦,没完没了。
“他们提亲是假,主要是……咳咳……”
看看三个孩子,诚亲王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男子看出了他的顾虑,便知道此事不简单,也有几分耐心。
“主要为何?”
男子出口冷问。
“这……主要是打算送人来。”
这话让男子理不出头绪,他打算不在这儿浪费时间。
“是……是送人给神女大人。”
这话让男子身形一顿,眼里划过暗芒。
“而女大人刚才说她也正有此意,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男人怎配的上她?”
面首?
男的觉得天塌地陷,那颗心被撕碎,揉烂……
凭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站的端正。
只是,额头的冷汗看出他内心并无并没外表那么冷静。
“再说,养面首总归不好听,她这般人物,可不能为此折损威名。”
诚亲王一口气说完,见男子面色冷的可怕,就心里打鼓。
不知这事告诉他,对是不对?
不管对不对,多一个人劝诫多一份希望。
而他早就看出,眼前之人对神女大人有心思。
虽然神女大人对他冷冰冰的,可三个孩子对他格外亲昵。
就凭这点儿,诚亲王抱有希望。
因为神女大人顾及到三个孩子,总会多考虑一番。
想到这儿,诚亲王长长喘了口气。
“她说有意此事?”
男子冷冷的盯着诚亲王的双眼问。
“没错,刚才神女大人这般此说的。”
听到诚亲王的回答,男子抱着果果,牵着两个宝贝转身就上台阶。
“希望你劝劝神女大人!”
诚亲王对着男子的背影大喊,可他没有任何回应,一步步的踏上台阶,上了主院。
看不见人,诚亲王叹了口气顺台阶下走。
而上到住院的男子,心里翻腾的厉害,站在大厅门口一动不动。
“叔叔,您生病了吗?”
果果小姑娘看着男子不好看的脸色很是担忧,她伸出小手,拭了拭儿子男子的额头,然后又拭拭她自己。
“叔叔发烧了!”
小姑娘一脸严肃,说的一本正经。
看着可可爱爱果果小姑娘,男子嘴角牵强的露出了笑容。
“叔叔没发烧,果儿不用担心。”
说着紧紧搂住小姑娘,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活着。
“叔叔,难受!”
小姑娘被他搂的喘不过气儿,挣扎着下地面,然后和两个哥哥跑进大厅。
男子站在大厅门口盯着三个小的背影,心里却想着刚才诚亲王说的话。
“面首……”
声音低低弱弱,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她要养面首?
为什么不养他?
他也可以像面首那,低眉垂眼样取悦她。
他也可以抛下一身傲骨,只为她低三下四。
他也可以唱曲儿弹琴,供她娱乐。
他都可以,只要她需要!
可是,她宁可养面首也不多看他一眼。
这是多厌恶他?
男子想着想着就出神。
他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仰望天空,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