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段正淳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有太多的问题弄不明白;尤其是……当年为何修罗刀秦红棉要跟自己不告而别?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镇南王段正淳十多年,可谓是不吐不快。
当年镇南王段正淳一发现修罗刀秦红棉不告而别之后,曾经派出大量镇南王府的侍卫四处寻找修罗刀秦红棉的下落。
如果一个人存心想要躲着另外的一个人不让对方找到自己的话,别说镇南王段正淳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国的镇南王;就算对方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 恐怕也很难将这个人给找出来。
虽然木婉清不明白为什么镇南王段正淳在听到自己师傅是修罗刀秦红棉之后,整个人会变的这么的激动?
不过此刻的木婉清也算是阶下之囚,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木婉清虽然不谙世事, 为人也过于冷清了一点;但却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生活小白,小姑娘还是一个非常有眼色的人。
呵呵……要说这个镇南王段正淳跟自己的师傅修罗刀秦红棉两个人之间没有猫腻的话,打死木婉清木婉清都不会相信;恐怕自己的师傅修罗刀秦红棉跟这个镇南王段正淳两个人之间还真有什么故事在也不一定?
不过面对气场强大的镇南王段正淳,木婉清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对方一句:“自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就记得师傅带着我一直都是住在深山之中的一座山谷里;而且……”木婉清迟疑了起来, 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将接下来的话也说给镇南王段正淳听?
“原来这些年红棉一直带着你住在深山中的山谷里,难怪本王曾经派出去了那么多的人打探;都打听不到红棉的任何消息,如今听到婉清你这么一说本王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镇南王段正淳听到木婉清的话之后,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多年修罗刀秦红棉一直是隐居在深山老林之中,也难怪自己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对方的消息;这样的话倒也算说得过去。
镇南王段正淳还真是没有想到,修罗刀秦红棉居然会隐居在深山老林之中;以镇南王段正淳对修罗刀秦红棉的了解,喜欢热闹的她是不可能会甘于隐居到一个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的;谁知道修罗刀秦红棉偏偏就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也难怪镇南王段正淳派出了大量的镇南王府的侍卫都找不到修罗刀秦红棉。
“而且……而且什么?”镇南王段正淳想起之前木婉清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婉清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说个话都吞吞吐吐那么的不干脆,本王跟你的师傅可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有什么话婉清你就直说好了, 在本王面前无需这么多顾虑。”
镇南王段正淳在对木婉清说到自己跟修罗刀秦红棉是‘至交好友’的时候, 饶是镇南王段正淳这个人一惯不要脸的很;也不由得老脸一红。
只是镇南王你这么对人家小姑娘说, 难道就不怕自家的王妃知道了;回头找你算账么?
大概是镇南王段正淳脸上的神色太过认真,木婉清还真没有怀疑过镇南王段正淳话里的真实性;这也难怪了,怎么说眼前的男人也是这大理国赫赫有名的镇南王;人家无缘无故的骗自己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而且我师傅现在的外号不叫修罗刀了。”
“不叫修罗刀了……”木婉清的话让镇南王段正淳一愣,忍不住开口追问了木婉清一句:“婉清,那你师傅现在的外号叫什么?”
“幽谷客!”木婉清老老实实的说道。
“幽谷客?”镇南王段正淳一脸的呆懵:“这是什么名号?唔……本王觉得吧,红棉还是叫修罗刀比较好听。”
这一次木婉清倒是没有吭声,只是在心里呵呵了一声:“你觉得……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就是小小的大理国的一个王爷罢了,你丫的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不成?”
并不是木婉清想要吐镇南王段正淳的槽,实在是镇南王段正淳说这话的语气有点欠扁;还有那摸样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不舒服,也难怪木婉清会在心里吐槽对方。
“段王爷,这件事情你跟我说了没有用;我一个做徒弟的如何管得了师傅叫什么?段王爷你还是等以后有机会亲自跟我师傅说好了。”
木婉清的语气过于直白,这一次就算镇南王段正淳厚脸皮的想要装聋卖哑的糊弄过去也都不可能;于是让镇南王府一众侍卫傻眼的一幕出现了,自家一向自命不凡风流成性的王爷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几句话就给说的面红耳赤了。
卧槽!
不是吧?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他们大家集体眼花看错了吧?镇南王府一众侍卫面面相觑,一个个俱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有句话叫做什么?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这话用来形容此刻的镇南王段正淳最合适不过。
因为不好意思而红了一张老脸的镇南王段正淳并没有发现,一个更大的危机正朝着他靠近;镇南王府的女主人自己的漂亮王妃此刻正一脸铁青的站在距离自己仅仅两米远的距离。
镇南王妃刀白凤包扎好受伤的胳膊,等了半天也不见镇南王段正淳过来;等的无聊的她索性自己走了过来,想要问一下镇南王段正淳到底从木婉清口中问出了些什么来没有。
镇南王妃刀白凤哪里会想得到,自己才刚刚走过来就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木婉清居然是修罗刀秦红棉的徒弟,而且对方还是奉了修罗刀秦红棉的命令来取自己性命的。
镇南王妃刀白凤短暂的震惊过后,那是彻底的炸毛了。
卧槽!
卧槽槽槽!
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当年自己大人有大量的放过了修罗刀秦红棉一马;这个该死的女人不感激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玩同样的手段;感情人家还真当自己是个软柿子,想怎么样捏揉搓扁都可以。
当年倒不是镇南王妃刀白凤刻意的对修罗刀秦红棉手下留情,而是那个时候镇南王妃刀白凤已经知道自家的男人在外面不止修罗刀秦红棉一个情人;她就算能够收拾的了一个修罗刀秦红棉,可是她还能收拾的了两个修罗刀秦红棉;三个修罗刀秦红棉,四个修罗刀秦红棉……甚至更多个修罗刀秦红棉么?
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自己的男人身上,正是因为镇南王妃刀白凤明白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当年镇南王妃刀白凤擒获住了修罗刀秦红棉之后,并没有取了对方的性命;而是要求修罗刀秦红棉从此以后不再跟镇南王段正淳相见。
可是这会子知道了木婉清的师傅是谁之后,镇南王妃刀白凤是真的后悔了;她应该早就知道修罗刀秦红棉并非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年她就不应该手下留情;当初她如果可以狠毒一点的话,今天也就不会养虎为患了。
镇南王段正淳搓了搓手,刚想要下令让侍卫们将木婉清给放了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冰冰的质疑:“段正淳,怎么?这会子莫不是因为知道了人家小姑娘的师傅是你那老情人,你就打算将行刺本王妃的刺客给放了?”
知夫莫若妻!
这刀白凤好歹也跟段正淳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刀白凤这二十多年的镇南王妃可不是白当的;镇南王段正淳这边才一撅屁股,镇南王妃刀白凤就立刻猜到了这个男人心里想些什么?
“糟了,是凤凰儿来了。” 听到自家漂亮王妃的声音,笑容凝固在镇南王段正淳的脸上;堂堂的大理国的镇南王居然被自家漂亮王妃的一句话吓到了。
“咳咳咳……凤凰儿,你想多了;本王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镇南王段正淳回过头去,正好看到自家漂亮王妃一脸铁青的模样;赶紧的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吗?”镇南王妃刀白凤拖长了声音,似笑非笑的看了镇南王段正淳一眼。
对于镇南王段正淳的话,镇南王妃刀白凤那是半个字都不相信;呵呵……男人的话如果能信的话,那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刀白凤虽然出身摆夷族,但是从小就仰慕汉族的文化;对于一些汉家的谚语什么的身为镇南王妃的刀白凤可是清楚得很。
“咳咳咳……这个当然。”
镇南王段正淳伸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说道:“难道凤凰儿你连本王的话都不信么?我们两个人成亲这么多年,本王什么时候骗过凤凰儿……”
原本一副问心无愧模样的镇南王段正淳,在自家漂亮王妃似笑非笑一脸意味深长的注视中败北了;说话时候的声音也在镇南王妃刀白凤的注视下越来越小声,到了后来变得几乎细不可闻。
“王爷,本王妃嫁给王爷你这么多年来;王爷当真就没有对本王妃说过谎么?王爷你确定?”镇南王妃刀白凤精致如花的脸上充满了嘲讽。
呃……镇南王段正淳瞬间就哑口无言了。
这人啊!还真是不能够做亏心事,否则的话这哪里会有半点底气;至少此时此刻的镇南王段正淳在面对自家的漂亮王妃的时候,那是半点都硬气不起来。
你问为什么?
呵呵……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心虚啊!
镇南王段正淳跟镇南王妃刀白凤两个人成亲之后,镇南王段正淳对镇南王妃刀白凤说过的谎话没有两箩筐也有一箩筐;你说镇南王段正淳面对自家漂亮王妃的质疑,他能够不心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