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郡郡守府邸。
自从琅琊郡郡守被斩首以后,这一处琅琊郡郡守府邸便是空无一人。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那些个先前与琅琊郡郡守有着密切关联的地方豪绅皆是四散而逃。
生怕因为与琅琊郡郡守有着关联而被殃及池鱼。
赵祁此时坐在主位的椅子之上,在其身侧站立着两人,赫然便是两位武道宗师,李白与赵云。
“看诸位的脸色,貌似并不是太好啊。”
赵祁的目光落在下方的琅琊郡地方官员的脸上,扫视一圈过后,淡淡开口说道。
此刻的琅琊郡地方官员皆是脸色阴沉,他们很清楚年轻天子召集他们前来此地,必然是祸非福!
要知道大秦天子算计人心的手段,那可是早就已经闻名整个大秦了!
其心狠手辣,更是人尽皆知!
“陛下此番召集我们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那位年迈官员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对着坐在主位之上,身着玄黑雕龙常服的年轻天子恭声开口问道。
他清楚在场的其余文武百官都害怕这位年轻天子,自己如今已经年事已高,若是此时不为这些文武官员出个头,那么更待何时?
赵祁的目光落在出言的那位年迈官员的身上,打量了一圈过后,开口问道:“莫不是诸位都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一些什么事情了吗?”
“竟还敢问朕召集你们前来所为何事,当真是这般贵人多忘事不成?”
当赵祁的话语出口,在场的琅琊郡地方官员面面相觑,皆是心如死灰。
他们此番愈发确定这位大秦天子召集他们前来,是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此一来也能够给琅琊郡百姓一个交代。
“陛下要杀要剐,老臣都悉听尊便,此番琅琊郡蝗灾一事,终究是我等有错在先。”
“只不过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这一切都是琅琊郡郡守的命令,我等身为其手下之人,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那位年迈官员显然是一位嘴皮子功夫极好之人,此刻应是颠倒黑白,将所有的过错皆是扔给了已经死去多时的那位琅琊郡郡守的身上。
听到这些的赵祁自然清楚,他们这些琅琊郡地方官员必然是在此事之上有所参与。
毕竟即便琅琊郡郡守再如何势大,总不能够强迫在场的这些琅琊郡地方官员不将此事上报吧。
说到底,还是他们内心不愿意将蝗灾一事报告给咸阳。
毕竟此事牵扯极大,若是一个不注意,莫说是官帽子,即便是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只怕是都要搬家。
至于是死在大秦天子的手里,还是死在那楚魏齐三国刺客的手里,这就不得而知了。
“听命行事?”
“好一个听命行事,现如今琅琊郡郡守已然身死,死无对证,随你们怎么说都无妨。”
“不过朕希望你们都能够清楚一件事,做了就是做了,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遭受到了胁迫也好,是自愿的也罢。”
“总而言之,还是损害了我大秦的利益,让琅琊郡百姓陷入到了如今这般境地。”
“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有着过错。”
赵祁声音冰冷,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祸水东引的存在。
将所有的事情的过错都推到了一个死人的身上。
让整个死去多时的人为自己背黑锅,当真是让人所不齿啊。
当年轻天子的话语出口,在场的琅琊郡地方官员面面相觑,皆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他们害怕大秦天子此刻就找他们清算。
毕竟对于眼前这位年轻天子而言,想要让在场的他们身死,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在来到此地之前,众人便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们清楚大秦天子的为人,绝不会容忍任何有害于大秦的因素存在。
而他们这些琅琊郡地方官员既然背叛过一次大秦,那么必然是不可能继续活在世上。
赵祁环视周遭之人,许久过后方才开口说道:“此番你们既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琅琊郡郡守一人的身上。”
“那么朕倒是想要问问你们,为何知晓蝗灾一事牵扯极大,却还要听从琅琊郡郡守的命令,不选择上报?”
“想必你们都应该清楚,即便琅琊郡郡守势力再如何强大,也绝对不可能真真正正当着琅琊郡的二皇帝。”
“这大秦,终归是朕说了算!”
伴随着年轻天子的话语出口,在场的琅琊郡地方官员相视一眼,好似鼓足了勇气一般,依旧是延续着先前那般说辞。
口中道:“陛下,这一切皆是那位琅琊郡郡守的命令,他甚至扬言若是谁敢将这消息传出去,便是灭我九族!”
“琅琊郡郡守早在数年之前便已是将整个琅琊郡给视为自己的一言堂,我等皆是敢怒不敢言。”
“故此使得蝗灾一事到了如今方才被咸阳知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等的罪过!”
“还请陛下降罪!”
听着眼前琅琊郡地方官员的话语,赵祁嘴角微微翘起。
淡然说道:“你们倒真的是统一口径啊,竟然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还是不愿意松口。”
“看样子你们是当真准备将所有的过错都放在琅琊郡郡守一人的身上。”
“罢了罢了,毕竟一位死人,又不能够开口辩驳,到时候随你们怎么说也无妨。”
赵祁很清楚这些琅琊郡地方官员已经统一口径,不过这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毕竟若是自己真的想要知晓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的话,早就已经动用一些手段将眼前的这些家伙全部都认罪服法。
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毕竟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而且此地毕竟是琅琊郡,而不是咸阳。
这些琅琊郡地方官员对于自己来说有着大用。
即便是要杀了他们,也需要在利用完他们之后再动手,这便是卸磨杀驴!
只不过此刻的琅琊郡地方官员并不知晓这些,所有人面面相觑,皆是露出了极为凝重的神情。
在他们看来,如今的自己已然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