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魏国此番举动该不会是在向我们楚国暗示什么东西吧!”
一位楚国遗老缓缓走出队列,来到了楚国皇子的面前,对着后者出声询问道,此刻的他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要知道一直以来魏国为人处世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走漏一点风声,此番怎就主动前去与齐国合作了,这完完全全就是常人所难以理解的事情。
楚国皇子的目光落在那一位楚国遗老的身上,沉默许久后开口说道:“看样子此番有必要去魏国问一问魏国皇子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在楚国皇子看来,倘若是魏国当真要与齐国合作的话,那么他们楚国必然是不能够选择袖手旁观,毕竟现如今的楚国已经与魏国达到了牢不可破的联盟关系。
一旦魏国因为此事而亡国的话,那么接下来楚国的诸多谋划都是不能够施展开来,如此一来对于现如今的楚国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这可不是楚国皇子所愿意看到的。
听到这话的一位楚国遗老缓缓走到了齐国皇子的身前,躬身拱手道:“公子,现如今范大人还在魏国当中,要不我们飞鸽传书给范大人,询问这魏国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倘若是魏国皇子不愿意与我们楚国合作的话,我们楚国也好及时止损。”
随着这一位楚国遗老的话语落下,另一位楚国遗老却是在此刻摇了摇头说道:“此番魏国与齐国合作乃是和我们楚国一样,皆是大势所趋,要知道魏国的大本营距离齐国算不上远,如今大秦天子猛然间发起进攻,凭借着齐国一国之力必然是难以抗衡。”
“而齐国一旦亡国,周遭的诸多郡县必然是会遭殃,而我们楚国相隔甚远,受到的波及将会极小,而魏国则不一样,一旦齐国亡国了,那么魏国就会被殃及池鱼,到时候大秦天子势必不会选择善罢甘休,只怕是会再度集结大军对着魏国开战。”
“如此一来的话,无论魏国作出怎样的决定都必须与大秦天子麾下兵力一战,只不过是早一点爆发战斗和晚一点爆发战斗的区别罢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区别。”
“要我说啊,此番我们楚国仅有两条路可以走,其中一条便是静观其变,看一看这齐国与魏国联盟能不能抵挡住年轻天子的进攻,倘若是他们二者能够联手阻拦下的话,那么我们楚国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第二条路便是此番我们楚国也是加入到战局当中,与齐国和魏国共进退,只不过这一条路极为冒险,虽说我们三个国家的兵力加起来已经十万有余,但是这毕竟是大秦,诸多驻军再加上其本身的军伍,更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倘若是我们楚魏齐三国全部战力都投入进去的话,那么可就真的是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此战若是不能够胜利的话,那么我们楚魏齐三国必然是再度亡国,而且若是此番亡国之后,我们楚国怕是再也没有了复国的希望。”
伴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在场的众人瞬间便是陷入到了沉默当中,所有人都很清楚现如今的楚国已经陷入到了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
他们若是派遣大军前去支援齐国与魏国的话,那么势必会将一直隐于幕后伺机而动的楚国暴露在大秦天子的面前,到时候大秦天子势必会找到楚国清算。
而一旦他们选择袖手旁观的话,那么只要魏国与齐国覆灭,他们楚国便会被殃及,到时候就会与魏国一起覆灭。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开,楚国都已经陷入到了绝境之中,即便是此刻的楚国想要脱身而出都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毕竟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为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国皇子方才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慢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此番我们楚国都已经选择了与魏国合作,那么现如今魏国既然要帮助齐国渡过难关,那么我们楚国又怎么可以选择袖手旁观。”
“传我的命令,从我们楚国当中抽调出两万大军前去九江郡驰援齐国,此番我们楚魏齐三国势必要同仇敌忾!”
伴随着楚国皇子的话语落下,在场的楚国遗老面面相觑,皆是没有选择多说什么。
他们清楚楚国皇子既然都已经作出了决断,那么他们此刻无论说什么事情都是无济于事的。
片刻过后,两万余众的楚国大军便是已经整顿完毕。
楚国皇子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两万楚国大军,对着率领此番楚国大军出征的那位楚国将领开口说道:“此番你们率军出征最重要的便是帮助齐国守住九江郡,切不可让大秦天子的计谋得逞,无论如何,我们楚国与齐国和魏国都将是盟友的关系!”
当楚国皇子的话语出口,那位被委以重任的楚国将领重重地点了点头,高声道:“公子放心便是,这件事我们有着分寸,断然是不可能让公子失望的!”
楚国皇子闻言,微微一叹道:“如今我楚国只要大军出动,那么可就彻彻底底陷入到了泥潭当中,到时候我们若是想要再从这泥潭之中脱身而出,可就是真的难如登天。”
“只不过事已至此,我们倒是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皆是定数!”
一语落下,便看到楚国皇子大手一挥,此地的两万余众楚国的精锐将士便是齐齐起兵,朝着东边的九江郡而去。
看着离去的两万余众大军,楚国皇子的心便是悬了起来,他有一个没来由的感应,他总觉得此番大军出征会是凶多吉少。
虽说年轻天子表面上的战力不过区区两万大军。
而此刻按照九江郡的情况看来,一旦自己派遣出去的两万大军赶赴战场之中,那么楚魏齐三方势力的兵力加起来便是足足七万大军,远远高于大秦天子的两万!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惴惴不安,生怕意外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