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出了村子,一路轻身飞步,跑到了安口镇的路口。
到了约定的地方,安漠雪看了一下时间,还早,车还没到,她放下手提包和背包,站在路口,拿了一块大白兔奶糖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七点整,一辆吉普车从镇上驶来,停在了安漠雪身前。
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左右的军人,走到她岁面前,问道:“是安漠雪同志吗?”
“是的。”安漠雪回答。
军人掏出了证件递给了安漠雪,说:“这是我的证件,请查验。”
安漠雪接过证件扫了一眼,看是随意一下,而后又还给他,其实已将信息全部记在脑中。
随后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对方,军人接过查验后又还给了她,说:“请出示核验密码。”
安漠雪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军人也拿出一张纸,两张纸缝隙完合,图案完整。
军人说:“核实无误,安漠雪同志,请上车,上车后,我会蒙上你的双眼,直到集训地才能摘下来,请配合工作。”
安漠雪说:“好的,没问题。”
两个人一人一个包送上车,安漠雪坐在了车的后座,军人从车上拿出一条黑色布条给安漠雪系上。
安漠雪一下子陷入黑暗当中,有些不适应,问道:“许同志,可以问一下多久能到吗?”
“安同志,到了会告诉你的,别担心,好好坐着就好,有事可以和我说。”
军人上了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
安漠雪坐在车上,无聊着,想着最后一次在京都见张靖时,他对自己说的话——漠雪,这次国安的秘密培训名单已经下来了,拿好这张纸,这是到时候的联络密码,和对方核实身份后还要出示密码,只有密码核实无误,才算完成,你才可以和接你的人走,如果没有密码或者密码不正确,千万别跟着走。核实后,一切按对方的要求做。记住,踏上了这条路,以后你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进国安的。
安漠雪坐在车上,前路都是迷茫的,但她知道,凭她现在的境况,入国安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知道其它人是什么水平,但是她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她坚信,优秀的人到哪里都会被优待、被重视,她就想做那个不但优秀,而且是出类拔萃的人才。
她坐在车上,无聊的想发霉,索性就修炼起内功心法。
前面开车的许青锋纳闷,十六七岁的年轻小姑娘再是有本事,上车后也该问点什么,这位倒好,一言不发,连个动作都没有变过,到现在,已经几个小时,还保持着上车时的姿势。
他哪里知道,安漠雪无聊,开启了修炼模式,正处在心神合一的状态,没有外界突然打扰,她能坚持的时间绝对是他想象不到的,当然,这不代表她对外界没有感知和防备。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许青锋的声音传来:“同志,可以下车了。”
安漠雪听到声音,停止了修炼,她从冥想状态出来。
安漠雪摸索着下了车,许青锋走到她面前,说:“我帮你摘了布条,之后请跟我走就行。”
布条摘下,天色已暗,安漠雪揉了揉有些许不适的眼睛,背上背包,许青锋上前想帮忙拿手提包,被她制止了:“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许青锋冲他淡淡点了一下头,退后两步。
安漠雪拎起包跟他身后,走进了前面的房子。
最后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停下,许青锋在门上敲了几下,屋里响起了回话声:“请进。”
许青锋看着她,对她说:“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安漠雪推开房门进了去,屋子里只有一人一桌,安漠雪进来,他抬起头,看着她,只说:“请提交证件,还有出了这个屋子以后,不许和任何人说你的名字,在这里只说代号。不能说和你身份信息有关的任何事情,在这个箱子里抓一张纸,这将是你很长一段时间的代号,发给你的面具只有在洗脸的时候才能摘下来,出这个屋子前就戴上,且不能被人看到,明白了吗?”
安漠雪站的笔直,说:“回长官,明白。”
然后从兜里掏出介绍信和户口本递了过去,并接过了军人递给她的面具,一张狐狸面具,她看着还蛮好看的。
她又伸手进到桌子上放的箱子里面抓了一张纸,也没看,直接递给了军官,然后问道:“同志,我的抚恤抚养金手续已经转过来了,这个要找谁办?”
军官放下手里的字条做着记录,头也没抬的回:“给我就行,办好了会有人给你,你的代号是九,以后都用这个称呼。”
“好的,长官,九明白。”说完又把兜里的抚恤抚养手续递了过去。
军官接过看了一下,把介绍信和户口本递给她,说:“没问题了,你可以出去了。”
“好的,谢谢长官。”安漠雪弯腰行礼,戴上面具,退出了屋子。
门口,许青锋还在等着,看到她出来,说:“请跟我来。”
安漠雪拎着包,跟在他身后,往外走,说:“我的代号是九。”
“九,今明两天是报道时间,房里都是单间,对应你代号的房间就是你的。人都到齐后就会正式上课训练了,明天会有一个摸底记录,会什么如实答就行。今天天色已晚,一会儿送你到房间后咱们再去吃饭,吃完饭我再带你去领物资。”
许青锋不说吃饭还好,一说吃饭,她顿时就觉得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了。
这一会儿时间,天就完全黑了下来,温度和安乐村无异,安漠雪猜想,这应该是还在北地。
许青锋领着她走了一段距离,在一排房子前停下,指着一间房间说:“呐,那间就是。门口有灯绳。”
安漠雪走近,拿下了挂在门鼻上的锁头,开开门,在门口摸索了几下子,摸到一根绳子,轻轻一拉,屋子一下亮了。
昏黄的灯光,一铺单人床大的炕,一套桌椅,一个衣柜,一个脸盆架,再无其它。
她想,这将是她未来要生活很长时间的地方,能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