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来去匆匆,夜里,趁着阿夏几个人都在熟睡,悄悄出了院子,开着车离开了。
这一晚,有安神药的作用,也有安漠雪的原因,阿夏几个人睡的都很踏实,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安漠雪离来。
他们继续生活,小镇上还是那些事情,关于边防线,总有新鲜事,狼群袭击边防军住所的事情,也开始淡化下来,就连那恐怖的晒尸事情也很少有人再提,小镇似乎是又恢复了往日样子,就连老板娘的酒馆都恢复了晚上营业,白天休息。
安漠雪这个引发一系列问题的人,却回到了普达州,坐在公司里,听着公司的经理汇报着最近的公司业务。
他说完,没有等到安漠雪的回答,下意识的偷瞄了一眼安漠雪,惴惴不安,脚下也似踩了针毡。
“没有别的要说的,只有这些业务?嗯——”拉长的尾音更像是催命符。
经理脑门冒出来了冷汗,小心的说:“最近,有几家世家找上了我......”然后他又偷瞄了安漠雪一眼,接着小心的说道:“都和政府即将要公拍的油井有关。不过,您放心,我都拒绝了,绝对没有答应他们什么。”声音都放轻了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安漠雪幽幽的开口,只这次,她用上了内力,声音里满是压迫和冷冽:“嗯,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以后踏踏实实做事,记住了吗?不过,我给你今天的假,还是回家看看老婆,如果处理不明白,明天就不用来了。”
经理一听安漠雪这么说,直觉要糟,忙表忠心道:“董事长,您放心,我对公司绝对的忠心。”
“嗯,出去吧!”安漠雪摆了摆手,不忠心,也可以,就怕后果你承担不起。
当初启用这个经理,就是因为他和几个世家的关系都很好,做人很有分寸,现在看来,倒成了束缚。
她才回了普达州两天,政府招标还没有公开,这些人就迫不及待了,她每天都会有几个请柬或者是电话,邀约详谈,还真是心急。
“哼,看来是坐不住了!而且人还不少。”
安漠雪想了想,打通了多泽的电话,“喂!多泽?”
“吉朵小姐,是我。您有什么吩咐?”
“带上咱们的好手,尽快来普达州和我会合。”安漠雪也不废话,直说目地。
“是,吉朵小姐是要有大动作了吗?”多泽有些兴奋的问。
“是,你来就知道了。不用打扮的斯文,就怎么凶怎么来就行,定机票,最快到。到时候我会叫人去机场接你们的,一定要精神。”
“是,吉朵小姐放心。集结完人手,我会定最近的火车,等到了阿纳多,再给您去电话。”
“好。”
多泽放下电话,心情简直要飞起,这些年不断的招兵买马,不断的扩张草原,也只是在做基础,他都以为吉朵小姐就想要做大农场主了,却收到了她的电话,说要集结人手,还是全部的好手,这怎么能不让他激动,哪个男人没有一颗开疆扩土的梦想,这一下子还是到俄赛里?那心情更是不用说。
他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
“喂!是巴图吗?”
......
“喂!是扎木合吗?”
......
“喂!是索伦吗?”
......
多泽一连串的电话打出去,然后,又交代了一下店里的伙计,匆忙着开着车往大家平时训练的牧场开去。
这是一处在乌兰纳赫的牧场,并不是很大,主要就是留给这些会功夫的在这里训练和生活,平时没任务的时候就是以训练为主,并兼顾着一些放牧的事情,反正牛羊也不多,主要还是供应他们吃用为主。
多泽停下车,就有人走了过来,“多泽,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多泽走过去,两个人就是一个拥抱,然后多泽才说:“阿巴,集结人手,我有事要说。”
“好,你等着。”
不多时,阿巴把牧场的所有人都集合完毕。
“我今天是有好消息来告诉大家的,你们训练了那么久,一直也没做什么大的事情。今天,我收到了吉朵小姐的电话,说要集结咱们的所有好手,去到俄赛里普达州,你们高兴不?”
“好!”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声音。
多泽任由他们说了几分钟,才接着说:“好了,大家静静,先听我说,咱们这里的武士全都收拾行装,和我回到乌兰那赫,然后咱们就一起去普达州。吉朵小姐可说了,要穿得精神一些,到时候亮相普达州。要是你们谁丢脸了,可别怪我不客气。吉朵小姐的武力,大家都清楚,这又是大半年没见了,想必小姐的武力还会进步,你们想被小姐修理的,就尽管来。好了,解散,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众人想了想被安漠雪当沙袋打的日子,集体打了一个颤,那全是眼泪,还有青紫,那日子,在场的所有人,没一个想回首的。
众人一哄而散,阿巴问多泽:“这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多泽摇了摇头,说:“吉朵小姐没说,但是,我觉得一定是要有大事发生,你快去收拾东西。”
“好。”
多泽这边整装待发,那经理回到家里,看见老婆正美滋滋的试戴着手上的一套首饰,从耳环到项链到手镯,一看就是高档货。
他气得想骂娘,但忍住了,耐着性子问老婆:“老婆,这套首饰真好看,哪里来的?”
他老婆美滋滋的问:“好看?”
他很诚恳的评价:“好看,不便宜吧!”
他老婆眼神闪烁着,并没有回答经理的问题,而是问:“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回来了?”
他看着他老婆手里的首饰,说:“你猜,我为什么会在工作时间回家里?”
她老婆似有几分不相信,低下了头,辩解道:“我怎么知道?”
他还是那么平静:“你不是猜到了吗?”
他老婆似是不相信:“怎么可能?”
他看着他老婆,眼里似有风暴来临,说出来的话却是很平静:“怎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