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是六殿下体内的血脉被激发了。”苏璃月忽然说道。
“血脉被激发了?”萧慕宸听得云里雾里。
苏璃月将萧慕宸拉上了马车,低声说:“我是想,六殿下血脉占据了我们现代人的一半,现代人没经历过封建王朝,独立闯拼劲头十足,自是天不怕地不怕。”
萧慕宸想了半晌,还是有些糊涂:“即便如此,可是毕竟身处这个环境,再敢拼敢闯无所畏惧,也不可能越过父皇。”
苏璃月看了她一眼:“可是有时候,人的本性是控制不住的。”
马车稳稳地起步,苏璃月打帘看着外面。
街道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有时候,当个普通的老百姓也不错。”苏璃月感叹。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愁善感了?”萧慕宸瞄了她一眼。
苏璃月放下帘子:“没什么,有感而发而已,总之,你要小心六殿下。”
“三哥还在位上,现下六弟又迎面接上,当真是头疼。”
与此同时,楚帝召见了钦天监章槐禹。
“秦妃娘娘的下落可有眉目了?”楚帝喝了盏茶。
章槐禹微微一怔:他从未见过楚帝对哪个妃子这般。
“陛下,根据目前种种迹象来看,秦妃娘娘怕是已经不在了。”章槐禹说着,深深地低下头,“若是再进一步追查,或许国师那里还有办法。”
章槐禹派人寻找许久,都未得秦媛媛的下落,哪怕一点存在的迹象都没有。
此次面对帝王的逼问,他也是无奈将国师推了出来。
下一刻,还未等他出宫,就见楚帝起驾亲自去了观相殿。
“章大人?”
走神的时候,便听身后有人喊他。
章槐禹转过身见到来人,当即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萧钰昭示意他免礼:“孤看章大人适才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自从梦到先太子萧慕晟来找来复仇的噩梦,他便特别在意天象变化,甚至暗中找人时刻打探乌启泽和章槐禹的动向。
适才,下人来报,说章槐禹被陛下传召,他便趁着进宫复命,找了过来。
章槐禹神色莫名:“太子殿下,有句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尽管说来听听,孤不怪罪。”萧钰昭善解人意道。
“陛下当真是痴情的人,这么些年,一直对秦妃娘娘念念不忘,不惜多次踏足观相殿找国师,不容易啊!”章槐禹若有所感地摇了摇头,便告退离开了。
萧钰昭站在原地,望着观相殿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此时,楚帝正在观相殿喝茶。
乌启泽正煞有介事地拿着算卦物件,测算天象。
“陛下,天象未见有异,想来给陛下带来多年困扰之人,确已归于尘土。”乌启泽算完,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
“只是什么?”楚帝眉头一挑。
“近日来,东宫有异,太子殿下不堪其扰,每日更是噩梦连连,许是此因果惊扰了秦妃娘娘之灵,也未可知。”乌启泽一口气说完。
他自己都觉得,此乃无稽之谈。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暗中引导楚帝,彻底解决了东问题。
“可有解决的法子?”楚帝严肃地问道。
近来,东宫闹鬼,太子噩梦,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
即便放开秦妃娘娘的问题不谈,东宫的问题也必须要解决。
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岂非要人看了皇室的笑话?
乌启泽若有所思:“做一场法事,化解东宫之魔。”
楚帝听罢,沉沉地叹了口气。
…………
苏璃月如常去了东宫给宁归容请平安脉。
期间,便听闻了楚帝要为东宫做法的消息。
她心里明白,这定又是那乌启泽搞的鬼。
宁归容下意识地护着肚子,心里有些担心,害怕做法,会伤害到孩子。
“太子妃不必忧心,做法是乃祛除恶灵,对东宫的运势和孩子的命运都是有好处的。”苏璃月轻笑,“与除旧迎新,有异曲同工之效。”
“真的吗?”宁归容依旧心事重重。
“太子妃,妾身说句僭越之话,您最近可有找心腹排解心事?”
宁归容摇了摇头:“最近,太子殿下说孩子要紧,不太让我走动,除了你,也不让其他外人进来,就连我想见见父兄也不让。”
苏璃月面色冷沉,嘴上依旧劝解:“太子殿下太在乎您,在乎孩子呢!”
这时,青鸾端着从内务府领来的东西路过。
一阵若有似无的异香传进鼻腔。
苏璃月面色寒凉,厉声呵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