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心心念念着要减肥,而陈玄却总是用美食诱惑她。偏偏陆瑾瑜并不是能够抵御美食诱惑的人,三两下竖起白旗投降了。
陆瑾瑜使劲掐着自己的腰,非常不满的抱怨道:“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呢?”
“很难受吧?”
“对啊,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别难受了,你这样想。你吃东西的时候的有多爽快,现在就有多痛苦…一报还一报。”
每天晚上的回到城主府之后,都是他和卫曲交换有用信息的时间。
徐士行之前的吩咐是以卫曲为主,陈玄为辅来调查城中的命案。可现在看这架势,两人分明已经分头行事了。
“陈公子,你今天有什么发现吗?”卫曲率先问道。
“有一些,范生堂的医女,也就是第二个死者,她和住在城南小巷里的一个曾经在醉红楼卖过身的女人有联系。说到底联系虽然不深,不过我隐约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只是现在还没有将这种感觉落实下来。你呢?卫先生,你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卫曲沉吟片刻,“陈公子,我在这里要先给你道个歉!”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昨天你说怀疑上了翠英楼的老板柳在溪,我当时反驳了你。那是因为柳在溪最近患病在身,行动不便。而你昨天却说凶手是从二楼直接跳下去的,因此我便排除了柳在溪的嫌疑。可今天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你说的有些道理的。
也只有柳在溪,他一直都能够知道被杀死的女子在出事时是独处的,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我的妻子。”
“那到底今天发生了什么?会让你这样想?”
为什么这才过去了仅仅一天时间,他的态度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在昨天的这个时候,他一口咬定柳在溪绝对不会是凶手。
今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换了心思。
卫曲平淡的说道:“因为今天那个柳在溪似乎是一整天都没有出现。他也算大大小小个名人吧。就算他没有出现,其他人应该也知道他去哪了,我便询问了他的下落。
他手下的人只说今天柳在溪的头痛病加重,所以去找大夫了。可是他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一直都是大夫跑到他的地盘来的,怎么今天他亲自跑过去找大夫了。我估摸着他就是因为心虚所以才在刻意的逃避我。因为他担心我找他麻烦。”
陈玄吃惊的面前这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不知道卫曲此时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如果因此就作为下结论的依据的话,那未免也太过草率了。
倘若柳在溪真是凶手,而面对着正在调查此案的卫曲,那么他应该做的是坦荡的面对调查才是,怎么可能刻意躲避呢?这不正好是把嫌疑往自己身上引吗?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的,而这卫曲这家伙竟然因为柳在溪身体不适没有出现,就开始怀疑他了。
这就让陈玄不由得琢磨着卫曲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成分。
“那既然你怀疑他的话,都没有再追问一下他今天去了哪里吗?”
“问了呀,还不就是头痛没有办法,所以去看大夫,那些人也不知道大夫家在何处。”
陈玄的脑海中似乎又有一道灵光闪过,不过却没有被及时抓住。
到底是什么呢?这种感觉已经出现好几次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系列命案发生的太过离奇,所以出现了许多杂乱无序的信息。这些信息充斥在他的脑海里,一时间也无法分辨出到底是有没有用的。
“你在想什么?”看到陈玄此时的表现不太对劲,卫曲连忙问道。
陈玄终于抓住刚刚闪过的那一丝灵感了。
从眼前的情形看,柳在溪这个人和城中的命案有非常多的联系,所以陈玄才会下意识的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而现在卫曲说柳在溪患病在身,想必这是应该也是撒不了谎的,毕竟只要找人去问一问便可以证实了。
他忽然想起今天去范生堂的时候,那个胖胖的范大夫也正在接待病人。可当时陈玄并没有看到病人是谁,只听到了病人说话,因此只能知道那是一个男人。
虽然这样想起来有些太过巧合,不过陈玄还是加今日范生堂的那个男病人和柳在溪联系在了一起。
“柳在溪是去的范生堂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只听说为柳在溪看病的一直都是范大夫。不过最近范大夫有事走不开,所以柳在溪就去范大夫家中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范生堂。”
“看来没错了,的确就是范生堂。”
一旁的陆瑾瑜疑惑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柳在溪在装病吗?难道他是凶手,可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他已经害死了范生堂的医女寻遇,他怎么还敢去范生堂找范大夫为他看病呢?难道他就不怕范大夫会在给他开的药中搞什么鬼吗?”
就在这时,卫曲的大哥卫央也开口说话了。“柳在溪不像是凶手。如果他装病是为了害人的话,那么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有人死了,而他这病更是好些年了。难道他一直都是在装病吗?”
“大哥,其实就算柳在溪有病,也不能证明他不是凶手。我们也都看到了。他的头痛病没发作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
“这…可是我在宁州城多年,柳老板身份尊贵,与他打交道的也都是一些达官贵人,他怎么可能亲自去做这些事呢?”
一场对话又是无疾而终,陆瑾瑜和卫央这两人先各自离去。
因为我卫曲叫住了陈玄的脚步。
同样陈玄也有一些话想对卫曲说。
“我大哥粗人一个,目光难免短浅一些。我今日也和他发生争执了。陈公子,你昨天说怀疑柳在溪,而今天我也怀疑这人了,要不从明天开始,我们便将重点都放在这个柳在溪身上吧。
按照之前的时间顺序,大概七到十天左右就会有一个人死去。如果我们不尽快抓到凶手,我担心还会有人被害。”
陈玄对于卫曲的话不为所动,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好,那就依你所言。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
“没问题,但说无妨。”
“你的兄长是宁州城的守卫统领。而我当时在进城之时,遇到有士兵在城门口盘查一个人,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问一下画像中的那个人是谁?和这件案子有没有什么关系?”
“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吧,倘若有关系的话,城主大人怎么会不告诉我们呢?不过我回去之后帮你问问就是了。对了,那时在我妻子的手指上发现异常之后,你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有什么结论吗?”
“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我当时根据您妻子的手指甲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得出她在凶手的手下有过剧烈挣扎。可是出事的那一晚我们就住在隔壁。我们并没有听到什么挣扎的声音,所以也不知道关于我想象的那个与凶手之间的争执是否真的存在。”
“陈公子,我看你谈吐不凡,见识长远,请问你来自哪里?曾经师从何人?”卫曲装做无意的问道。
陈玄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在打自己、还是在打陆瑾瑜的主意。
不过陆瑾瑜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他原以为在这个年代里应当是重农抑商才对。可没想到陆瑾瑜的大伯一家是实打实的商人,在京城中毒地位似乎相当的高。
所以陈玄觉得如果将这些身份都摆出来的的话,无疑可以为自己和陆瑾瑜的安全多加一份保险。
陈玄苦笑着说道:“我小时候一直孤苦无依,幸亏瑾瑜的父母收养了我,而瑾瑜的父亲早些年已经去世了。不过他的大伯一家在京城有些生意罢了,她的堂兄陆沉和我们关系很好,京城中的人应该都知道陆沉的。而我只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陈公子客气了。”
告辞之后,陈玄在心中慢慢的想,如果别人真的对自己和陆瑾瑜有什么不好的念头的话。他肯定会查一查自己所说的陆沉这个人吧。就算是古拉族的那个丧心病狂的精神病,不也是因为陆瑾瑜的身份而不敢对他们两人下死手吗?更何况到了这种地方,距离京城已经近了许多。陆沉一家的名头应该更好使才对。
不过回去之后有时间了得问问陆瑾瑜这个问题。为什么她大伯一家的地位会这么高呢?
走到房门口时,陈玄惊奇地发现房间里传来一些有些古怪的声音。推开门后,他顿时被房间里的景象吓了一跳。
陆瑾瑜脱下外衣之后在床上健身。
他听到的奇怪声音就是因为健身发出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
“噢,瑾瑜,你这是在干什么?”
“健身啊,保持身材!”
“哦,我还以为你是在热菜呢。”
陆瑾瑜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不解的看着陈玄:“热菜,这大晚上的我热什么菜?你别想了,已经这么晚了,我不会再吃东西了,你也别吃,省得我看饿了。”
那也是陈玄一时口快才说出的“热菜”。这才幸亏陆瑾瑜听不懂,要不然得丢人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