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事情逐渐就要变得明朗起来,可当陆瑾瑜带回消息的时候,事情忽然变得有趣了起来。
如果这个黑衣女子去见了徐念卿,如果这个女人就是与徐念卿私会的那个女人,那么真相也就不难推测而出了。范大夫与徐念卿互通有无,而黑衣女子则是充当着的是传递消息的角色。
可是陆瑾瑜似是有难言之隐一般回到了陈玄身边。
“陈玄啊,我好像又闯祸了。”
“怎么了,把人跟丢了?没事,以后我再想办法,跟丢了就跟丢了,不打紧,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陈玄宽慰着陆瑾瑜,不过心中倒也有些稀奇,陆瑾瑜难得会有失手的时候,难不成这黑衣女子还真是一个高人?
陆瑾瑜闷闷不乐的说:“要是跟丢了还就好了,弄成现在这样,还不如跟丢了呢。”
“啊?那你和我详细说说,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陈玄越听就愈发好奇了。听起来是没跟丢,可是却陆瑾瑜依旧如此沮丧。难道事情的发展和自己的推测有了出入?
陆瑾瑜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个流浪汉,小声的贴在陈玄耳边说道:“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这里说话不方便。”
“那我们回城主府去?”
“不行,不能回去。”
陈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依旧按照陆瑾瑜的意思,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客栈。
房间里,陆瑾瑜苦着脸说:“我一路跟着那个女人,其实并没有跟丢。可是见并没有去见徐念卿,而是去了城主府,她见的是其实是徐士行。”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女人真的去见了徐士行?”陈玄知道陆瑾瑜说的当然是事实了,可他就是想不通而已。
陆瑾瑜接着说道:“你和我说过,徐念卿很可疑的,我估计她也是去见徐念卿了,可是没想到她翻墙进了城主府之后,竟然直接去见了徐士行。我心中非常疑惑,便想要偷听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不过城主府戒备森严,我偷听的太认真了,就被发现了...”
“这,这就比较尴尬了,徐士行没有难为你吧?”
“当然没有了,你也不想想,他要难为我,我还能在这儿跟你说话?而且后来徐士行和我说了实话,那个女人原来是特意去范生堂给徐士行买药的。”
“不对吧,你刚刚不是说那女人是翻墙进去的吗,既然是给徐士行买药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走正门不就好了吗?”
“没错。我也问了这个问题,徐士行说的很含糊,我听不太明白,后来那个女子告诉我了,她说徐士行的身体不好,所以徐夫人一直没有再生下孩子,那些药其实就是有关与那方面的,所以才没有走正门,你就说这事尴尬不尴尬?”
“到底是哪方面,你倒是说清楚啊?”陈玄依旧不太懂,不过当他看到陆瑾瑜看向自己下半身的目光时,立刻连连点头:“懂了懂了,那的确是挺尴尬的。”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这个黑衣女人仅仅只是为徐士行所用而已?在陈玄的心里,徐士行和徐念卿完全是貌合神离的,即使做父亲的不会怪罪儿子不肖,可做儿子的却也会因为当年的往事而对他的父亲耿耿于怀,更不用说是徐念卿这般心思深沉之人了。
那么倘若这黑衣女子是徐士行的人,则不太可能也同时听命于徐念卿了。
当然,做父亲的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的亲信安插在儿子的身边,毕竟这个儿子和他的心不齐。可是现在城主府暗潮涌动,有一个很明显的现象就是徐士行虽然依旧是城主,可早就不是说一不二了,徐念卿甚至暗中培养了不少自己的势力。
比如徐念卿在城南张卉家安排的人手应该就是徐士行所不知道的,再比如那天夜里,徐念卿甚至会因为徐士行暂时夺了卫央的权力而大吵一架,这就足以看出徐念卿的实力不弱,几乎有了和他的父亲正面起冲突的地步,虽然这里肯定有些原因是因为有恃无恐,可这样一个大少爷,以后不出意外的话就会成为宁州城城主的人物,真的会轻易的完全信任一个与他不太对付的父亲用过的人吗?
“瑾瑜,你说你觉得那个女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对吗?”
“有吗?”陆瑾瑜挠了挠头发,她不太确定自己说过这句话。
“有,你当时在追上去之前,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背影,的确是说了那个女人的背影很熟悉。你仔细想想,按理来说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这名女子,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熟悉呢?”看样子陆瑾瑜不太记得这回事了,陈玄只能自己亲自诱导着陆瑾瑜去回忆。
陆瑾瑜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在这段时间里,陈玄根本就不敢随便出言打扰,虽然他也曾在徐念卿的房间里见到过那名女子,可当时夜色正浓,视野十分的差,当时只看到了床上坐着一个衣衫不太整齐的女子,而那女子因为受到惊吓,所以低着头,两人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名女子的长相。
在那名女子跑回徐念卿的房间里时,陈玄并没有注意到此人,是陆瑾瑜看到了那袭黑影,所以想要判断出这两个女子是不是同一人,只能靠陆瑾瑜来判断了。
可是恰好有一点,陆瑾瑜虽然是名女子,可是心思却一点也不细腻,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线条。陈玄看着愁眉苦脸的陆瑾瑜,立刻猜到了陆瑾瑜可能也拿不准这件事。
果然,过了很长时间之后,陆瑾瑜有些别扭的说:“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应该是没有见过吧。那女子长得挺漂亮的,要是我见过的话,肯定会有印象的。”
陈玄摇了摇头,这和长相没什么关系,毕竟她之前所说的只是背影有些熟悉而已。
“你说这女子长得挺漂亮?我不信,她还能有你漂亮不成?”
陆瑾瑜立刻捂嘴大笑:“你好会说话啊,会说话就多说点。”
“这种奉承话以后再说,只要你想听,我这里多的是,不过现在还是先说说其他的。还记得那夜我们在徐念卿房里见到过的那名女子吗?就是与徐念卿私会的那个,你当时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背影,是不是和你今天跟踪的这个人有些熟悉呢?”
“这个啊,我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呀,当时只见了一眼,是不是的我也不敢保证啊。”陆瑾瑜对于自己这实在不太给力的记忆力有些抱歉。
而陈玄自然看出了陆瑾瑜脸上的歉意,他拉住陆瑾瑜的手,宽慰的说:“没关系的,记不住了也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不用难过,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说起来简单,可真要想想其他办法的话,那就必须得采用一些会起到正面冲突的办法了。
比如,可以在徐念卿和那名女子私会的时候,来个当面指证。当然,这一点是有极大的风险,万一认错了的话,打破了徐念卿的春宵一刻,恐怕会引来这家话的记恨。
不过陈玄必须得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两名女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也只有这样,才能准确的做出下一步的举措。
可是当陈玄又一次看向陆瑾瑜时,脸色不由得有些不对劲。
不久之前陆瑾瑜向他说明徐士行的药起什么作用时,由于不好意思直说,便将目光投向了陈玄的下半身。
可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陆瑾瑜的目光还是时不时的在他的下半身打量着。
总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陈玄硬着头皮说道:“你还在看什么啊,难不成我还需要吃那种药吗?”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最好,我再警告你一遍啊,哥哥我身体好的很,根本就不需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