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樊仁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平时说话都是低着头,根本不敢和自己对视。
闻言樊仁弯着腰,在樊青的耳边阴恻恻的说道:“是啊,我不是樊仁,我是被你害死樊仁,来找你索命来了桀桀桀桀……”
闻言樊青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猛的抬头,然而目光和樊仁那双淬了毒的双眸对上时,樊青心里一哆嗦,她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个开关被打开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随即一股难闻的骚臭味传进樊仁的鼻头中,樊仁嫌弃的退远了一些,她鄙夷的瞥了樊青一眼,就这点胆子也敢动她的人?
樊青的身子不断往后退:“你、你、你来找我做什么?我、我可没有害过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樊青丝毫没有怀疑樊仁的话,一个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的,特别是对方刚刚竟然一拳把她牙齿打掉了。
樊仁很满意对方的反应,樊青不断往后退,而樊仁直接运用灵力飞了过去,她的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就到樊青跟前了。
见状樊青瞳孔一缩,她恨不得马上晕过去,这一切怎么那么玄幻呢?
樊青退无可退的缩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樊仁蹲在樊青面前,脸上带着毛骨悚然的狞笑,随后她像是说故事一样把樊青这些年坑骗原主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樊仁说完后,静静地欣赏樊青调色般的脸,只是想起谷辞两人,她又没有心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她冷冷的问道:“最后再问你一遍,谷氏兄弟俩被你藏哪去了?”
在樊仁阴森森的视线注视下,樊青丝毫不敢隐瞒,她思绪回到昨天早上。
家里的粮食收完,她在樊仁的茅草屋外观察了两天,她偷听到谷辞和谷吉两人说樊仁竟然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她心头大喜,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先她回去做准备,然而等她准备好再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谷氏兄弟两人出门的身影。
樊青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她自然是不乐意的,她跑到两人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丑八怪!你们准备带我堂妹的东西到哪里去啊?”
樊青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她已经预见两人惊慌失措的脸庞了。
然而谷辞和谷吉非但没有害怕,只见对方对她笑微微一笑,在她心跳加速的时候,谷辞和谷吉一人拿着一根棍子就往她身上招呼。
这可把她气坏,反了天了!竟然敢对大女子动手,她一定要让他们下半生在牢里度过!
结果她没想到,谷氏兄弟的力气大得惊人,又加上两人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竟然往她头上砸。
她一边抬手挡,一边想要还手,结果她硬是没有找到机会,反倒她的头都已经被两人打破了。
她也知道了今天她一个人是不可能收拾谷氏兄弟了,她先回去找人来帮忙才行。
她不敢再多停留,头也不回的逃了,等她跑远的时候转头看去,就发现谷氏兄弟快速逃跑的身影。
正等她想去追的时候,两人早就跑没影了,她气愤之下,就跑到樊仁的家里撒气,把茅草屋内的东西乱打一通。
樊仁果然是穷的叮当响,家里一个子都没有看到,她只看到墙上挂着一块黑乎乎的肉和两根排骨,她一脸嫌弃的笑纳了。
只是王氏刚刚把排骨炖给她吃,东西还没有落下去呢,樊仁这个煞星就来了。
想到樊仁刚才的模样,樊青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听完后,樊仁这才注意到樊青头上包扎的伤口,她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樊青下意识的抖了抖,看到樊青惊恐到自我怀疑的模样,樊仁心情好了很多,得知两人是自己走的,她瞬间放心了不少。
樊仁又警告了樊青一通这才离开,看到樊仁这个煞星终于离开了,樊青赶紧跑出去找道士来驱鬼。
留下王氏脸色惨白又茫然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刚刚那个人真的是樊仁的鬼魂吗?
…………
樊仁可不知道樊青去找道士的事情,她再次回到茅草屋看一眼,见两人还没有回来,她打算去谷家找。
谷辞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离开的,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离开的,樊仁心里已经想了好几个可能不好的念头了。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她把地窖里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里了,她看了一眼茅草屋,眼中闪过几分复杂,抬起手指,手指瞬间窜出一簇火苗,她手指一弹茅草屋“轰”的一声就燃起来了。
因为是灵火,有樊仁下达的命令,火不会燃到其他地方,几瞬间的功夫茅草屋就燃完了,村里有不少干活回来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了。
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鬼火?不然怎么会刚烧起来就熄灭了?
连理村的众人都喘喘不安,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查看原因,而樊仁和谷氏他们的生死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樊仁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往连平村赶去,这会天已经全黑了,她仗着自己能夜视,一路上她都敢停留。
去连平村不过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樊仁走到谷家并没有急着去敲门,不说现在天已经黑了,万一两人没有在这里呢?
她抬头看了这二米的高墙,这会大家已经睡了,她按照脑中的记忆悄声往谷辞他们的房间走去。
她偷偷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有两道清浅的呼吸声,樊仁心头一喜,他们果然在谷家,她从窗户翻了进去。
这次两人回来对谷家彻底死了心,他们原来的房间已经被谷湘做成了柴房。
这两天他们还被人当奴隶似的使唤,谷家除了同母异父的大姐外再没有亲人了。
而且这个大姐早在半年前就把他们兄弟两人卖了,他们的卖身契可是给妻主了,而且前段时间妻主当着他们的面把卖身契撕了的。
他们早早的就睡了,准备天一亮就走,谷辞担心家里,怕樊仁回来找不到他们担心。
谷辞也害怕家里进贼,他们家的粮食可都在家里呢,谁知道那贼有没有找到他们家的地窖?
贼.樊青.:草率了!竟然还有地窖!
樊仁站床边,只见谷辞和谷吉两人身上连个盖的毯子都没有,而且床都是用稻草铺的床。
看到这一幕樊仁一阵心酸,又加上今天担心了一天,她心里又是一阵发软。
可能是因为樊仁的视线太过炙热了,谷辞不自在的睁开眼睛,就发现他们的床边有个人影正在注视着他们。
谷辞心头一惊,又有些毛骨悚然,他惊叫一声:“谁?”
樊仁见到谷辞醒了,她急忙弯下腰小声说道:“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谷辞有些呆滞,他神情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确认道:“妻主?”
樊仁嗯了一声,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又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谷吉一眼,神情有些无奈。
她把谷辞拉进怀中,闻着对方熟悉的味道,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谷辞被樊仁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愣,随后他缓缓回抱住樊仁的腰身,脸埋在樊仁的肩膀上闷声道:“妻主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闻言樊仁只是嗯了一声:“我也很担心你们。”
她现在并不打算告诉他们新房子的事情,鱼牙村那边人多眼杂,等新房子完工了再说。
见樊仁不说,谷辞也识相的没有再问,见樊仁突然出现在谷家,他好奇的问道:“妻主怎么知道我们在谷家?”
闻言樊仁简单的说了今天发生的事,谷辞听后心里又是气愤,又是觉得庆幸。
幸好他昨天听谷吉的话回谷家一趟,不然真的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