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谷吉,谷吉把门坎移开后,樊仁把马车牵进门。
进门的时候没有看到谷辞,樊仁心里有些疑惑。
以往都是他来开门,今天怎么不见人影,樊仁心里有些不安,以为谷辞出了什么事情了,稳住心头的慌乱。
转头看向一旁的谷吉问道:“你大哥他人呢?”
闻言谷吉神色有些闪躲,他表情有些不自在,脸颊还闪过一抹红晕,谷吉不正常的模样,樊仁并没有注意到。
她只觉得谷吉有些啰嗦,她皱着眉头静静地等着谷吉回话。
谷吉见这个女人还在问,他忍着羞涩没好气的偷偷翻了白眼道:“大哥他这两天不太舒服,这会正在休息。”
樊仁一听到谷辞不舒服的消息,急忙跑到谷辞的房间,就看到谷辞果然躺在床上,听到声音谷辞急忙坐了起来。
他一脸错愕的看着樊仁,随即整张脸都红了,只可惜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樊仁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
樊仁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没有多想,而是一脸着急的问道:“辞儿你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说着她不由分说的就准备去翻开谷辞的被子,谷辞一脸愕然地紧紧捏着被角,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刚刚锁完大院的谷吉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也是一脸愕然的盯着樊仁,他急忙跑过去拦住樊仁的动作道:“妻主你……你冷静点!大哥来月事了还不能侍寝!”
谷吉的话音刚落地,整个屋子突然一静,樊仁只觉得自己的脑门突突突的响。
谷辞的表情:……∑(??д??lll)!
樊仁的表情:……(⊙o⊙)!
樊仁:我是谁?我在哪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樊仁才尴尬的说道:“我以为他受伤了……”
谷吉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眼珠转了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见他大哥已经尴尬的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谷吉瞥了樊仁一眼后,瞬间开溜了。
“妻主大哥你们聊,我去给妻主把饭菜热热,马上就吃饭了。”
谷吉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樊仁和谷吉两人,樊仁忍着笑意把谷辞从被子里面捞出来。
“别把自己给憋坏了。”
谷辞整个人都红透了,樊仁假装没有看到他窘迫的模样,她自顾自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谷辞红着脸摇头道:“没有。”
樊仁想到自己前世也是每到来月经的前两日肚子就疼的要命,反而是月经来后倒不是很疼,只是肚子还是不太舒服而已。
每次她都会煮些红糖水来喝,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果然没有那么疼了。
樊仁暗暗感叹这奇奇怪怪的世界后,才对谷辞说道:“等会我去给你熬碗红糖水,喝了红糖水肚子就不痛了。”
说着樊仁的手已经伸进被子里面了,她准备用灵力帮谷辞揉一下肚子,结果却被谷辞误会了。
只见谷辞脸色涨红的捂紧被子,他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要不是樊仁修真后,耳聪目明,清晰的听到谷辞的话,换做以前她还真听不见呢。
只听见谷辞小声说道:“妻、妻主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如果妻主想要,等过两天辞儿一定会好好补偿妻主的。”
说完谷辞的头都快埋到床底下去了,闻言樊仁竟无言以对,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像是在欲盖弥彰的感觉。
恰好这会儿门口传来谷吉的声音:“妻主大哥吃饭了。”
闻言谷辞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随后又有些失落,妻主好不容易想要圆房,他们嫁给妻主后一直都未圆房。
不是他不想,而是以前的妻主看不上他,以前的妻主只想要和谷吉圆房,可谷吉还没有及笄,而他如何能圆房?而他现在月事来的却不是时候。
听到谷吉的声音后谷辞想要起身,被樊仁给按住了:“你坐着别起动,我去帮你把饭端过来。”
闻言谷辞心里一暖,红着脸点头道:“谢谢妻主。”
樊仁起身出去的时候,谷吉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见樊仁出来了,而他大哥并没有出来,谷吉松了口气,就怕他大哥逞强。
谷吉招呼樊仁坐下:“妻主你先吃吧,我给大哥把饭端进去。”
闻言樊仁摇摇头头道:“你先吃吧,我去给你大哥盛饭。”
闻言谷吉神情有些呆愣,却见对方神情认真,而且已经把谷吉给谷辞盛好的饭端起来了。
见状谷吉愣愣的看着她动作道:“啊……哦……那个妻主还是我去吧。”
樊仁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先坐着吃吧,我去去就来。”
谷吉见她这么说了,他也就顺着坐下去了,只是并没有真的先吃,而是坐着发呆。
她端着托盘走进谷辞的房间,当樊仁把饭端进去的时候,谷辞还在维持刚刚的那个姿势。
听到动静他才回神,却见樊仁已经端着饭菜进来了,今天的菜是谷吉做的,他考虑到自家大哥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今天的菜很清淡。
见状谷辞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托盘接过来道:“妻主谢谢你。”
樊仁揉了揉他的头道:“你先吃吧,饭不够吃就喊我一声。”
谷辞轻轻嗯一声道:“嗯,妻主也快去吃饭吧。”
这顿饭是谷辞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以前他听说过每个女人都特别讨厌男子来月事那几天。
每次他们来月事的时候,她们从不会踏入他们的房间半步,听说很晦气。
而他的妻主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谷辞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妻主果然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樊仁今晚吃饭的动作很快,心里一直记挂着谷辞,她草草的把碗里的饭吃完,对谷吉说道:“吉儿你慢慢吃,我去看你大哥。”
谷吉看着樊仁离开的背影脸色闪过几分怪异,同时心里又带着几分怀疑,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上了心后,对方真的能做到事无巨细吗?
而樊仁已经进入谷辞的房间了,见谷辞已经把吃完了,空碗被他放在床头柜上。
收回目光,樊仁坐在床边柔声问道:“吃饱没有?”
谷辞红着脸点点头道:“嗯吃饱了的。”
谷辞见樊仁进来的这么快,他有些诧异,红着脸说道:“妻主你快去吃饭吧,其实妻主不用太过担心我了,我并没有妻主想的那么脆弱。”
他每到月事来的头两天,肚子都会疼,过后又不疼了,而他现在都已经习惯了这个自然规律了,等明天就会没事了。
闻言樊仁笑了笑道:“我已经吃饱了,不用担心我,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熬红糖水。”
说完樊仁就端着托盘出去了,谷辞眨眨眼,目光痴痴的望着樊仁离开的背影,心里止不住地冒起来的甜泡泡,有点痒。
樊仁进厨房的时候,发现谷吉已经在开始洗碗了,她把放在灶台上后,就把角落里的小火炉拿了过来。
这个小火炉是前段时间她买回来的,这个世界自然还没有这种火炉,是她从商城上购买回来的。
上次她买了二百斤碳火回来,一共八个麻袋,不过冬天这点碳火应该不够,看来她还得去买些碳火回来才行。
而她自己也会烧碳火,山上被她砍回来那么多柴火,够她们家烧好几年了,那些大木头正好可以拿来烧成火碳。
心里有了想法,樊仁做事更加麻溜了,小砂锅掺了三碗司水放在小火炉上煮,火炭是天然火炭,不是前世那种加过工的火炭,砂锅里的水很快就开了。
揭开盖子,把红糖放进去煮,把红糖放进开水冲化后可以喝了。
樊仁把红糖水倒进两个小碗里装好,小砂锅里面还剩下一些糖水,把盖子盖上放锅里温着。
谷吉把碗筷洗刷干净后,就站在一旁看着樊仁做着一切。
越是了解越发现这个女人好像什么都会做,以前她们家吃一口红糖都是奢望,哪像现在一样,这个女人竟然一下子就煮了一大块红糖!
而且最近她似乎越来越迷人了,就连他每次都会被她迷了眼。
特别是那张脸,每次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心里总会闪过几分失望,总觉得这张脸不应该长这样的,可是她不长这样,那是长什么样的?
谷吉每次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弄得哭笑不得。
如果她不是长这样的,那是长什么样子的?总不能她真的连人都换了一个吧?那还是他们的妻主吗?
谷吉心头闪过一连串乱七八糟的问题,每个问题都恰好扒拉着樊仁的小马甲,可惜樊仁丝毫不知情,就连谷吉也不过是天马行空罢了。
此时谷吉目光呆呆的落在樊仁身上,见她如此认真的在煮红糖水,谷吉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没有从樊仁身上移开半步。
直到樊仁把红糖水分好后,抬头对发呆的谷吉说道:“吉儿?在想什么呢?这一碗是给你喝的。”
见谷吉一直愣愣的,一副不知游神到什么地方的谷吉,她手掌在他面前挥了挥。
她可是发现了这小子比较嗜甜,刚刚一定是在偷偷咽口水吧?樊仁心头暗暗发笑。
闻言谷吉回过神,他眨眨眼,定睛一看,发现樊仁已经端着红糖水走了。
谷吉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看着他面前的红糖水喃喃的道:“红糖水吗?”
他已经忘记红糖是什么味道的了,只记得特别甜,齁甜,但这种齁甜只留在自己的记忆里面。
随后他把碗端起来,闻了闻,味道好像比当初他吃过的还要好。
谷吉用勺子搅拌,嘟着嘴小口小口的吹,等勺子里面的红糖水冷后,他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
谷吉幸福的眯着眼,好甜,比小时候吃过的红糖还要甜!
谷吉边喝红糖水边想:原来红糖水还可以治痛经吗?
他虽然也来了月事,却没有像他大哥一样痛经。
莫名的谷吉心里还有些羡慕他大哥,能让那个女人那么紧张他。
随即谷吉咬咬下唇,如果他也痛经的话,那个女人会不会也像紧张他大哥那样紧张他呢?
其实谷吉心里已经有答案,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随后若无其事的喝着已经冷却的红糖水。
…………
这边,樊仁端着红糖水进入谷辞的房间时,发现谷辞正在闭目养神,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出声道:“快把红糖水喝了吧,趁热喝效果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