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樊仁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气愤。
云墨和云峻的形象在这个世界是丑八怪,所以卖去花楼当打手人家老板都不要,想到这里樊仁嘴里忍不住微微勾起。
抬手揉了揉云峻的发顶,给他顺毛:“好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云峻捉住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妻主你就带人家去吧~”
最后樊仁晕晕乎乎的带着云峻去了折腰楼,只不过云峻是女生的装扮,倒是符合这个世界女人的风格。
等樊仁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在折腰门口了,门口还有不少迎客的小管。
樊仁和云峻都已经换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貌,折腰楼今晚的客人特别多,樊仁带着云峻跟在那些人身后进去。
有些客人进去的时候随手拉了两个小管,樊仁也拉住了一个小管,摸了一锭银子放在对方手中,她想要跟小管打听折腰楼的事情。
看到银子小管眼睛瞬间亮了,整个人恨不得挂在樊仁身上。
而身后的云峻双眼恨不得把樊仁怀中的小管戳出个大洞来,甚至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拉着妻主来花楼。
“客官看着很面生呢,第一次来我们折腰楼的吧?”
樊仁硬生生的忍着不适环着小管上楼,笑眯眯的说道:“嗯出门办点事路过安庆县,正好听说折腰楼今晚开拍卖,来看看热闹。”
闻言小管神情幽怨的望着樊仁:“果然今天来的客人都是冲着年公子来的。”
樊仁只是笑笑不说话,小管带着樊仁上了三楼,折腰楼格外热闹,整栋楼都在吵吵闹闹的。
覆盖了楼里的糜糜之音,倒是显得和正常的市场差不多了,如果忽略掉那些猪蹄子在那些小管衣服内游走的话。
或者忽略掉走廊上正在打啵的男男女女,樊仁目不斜视的跟着怀中的小管走。
而云峻更是后悔的行,早知道这花楼这般开放他说什么都不来啊!
云峻脸色青青紫紫恨不得自戳双目,哪怕他脸皮再厚,见到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妖精打架的事也还是会尴尬的啊!
终于在云峻在想要不要离开花楼的时候,他们进了一间房间,刚进去,云峻就迫不及待的把门关上。
屋内的摆设都是大有文章,墙上的挂的画都是男人若隐若现的身子,有的甚至是一男一女想在耳鬓厮磨。
就连茶杯和茶壶上都是画着半遮半掩的男人,只一眼樊仁就收回了目光。
樊仁抬手勾住小管的下巴问道:“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呀?”
闻言小管神情幽怨的站在樊仁一旁,他嘟着嘴道:“客官人家不香吗?虽然人家比不上年公子,但也器大活好保证能……”
樊仁急忙打断小管的话,她慌忙的拿出一锭银子塞进小管嘴里,她清咳一声道:“咳咳小地方来的,还没有见过花魁长啥样的呢。”
拿到银子后,小管自然很高兴了,他咬了一口银子,确认是真的他把银子收了起来。
“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原本早该开始了的,只是年公子突然有什么事耽搁了,这才推到了现在。”
樊仁在成衣店见过那位年公子,只是并不知道对方被什么事耽搁了,想必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的吧?樊仁想。
接下来小管又陆陆续续的说了一些事情,比如他们折腰楼还有一个正在培养的小花魁。
云峻见那个小管不断的勾引着樊仁,他终于受不了了,直接把人赶了出去:“好了,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小管神情一愣,想到刚刚自己一下子就赚了二十两银子,现在还不用陪笑陪睡,真是太好了!
小管笑吟吟的点点头,随后扭着腰肢离开了房间。
整个房间只剩下他和樊仁两人了,云峻阴恻恻的在樊仁耳边说道:“妻主刚刚抱的可还顺手?”
闻言樊仁耳尖微红,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打听一点事情而已,樊仁轻咳一声道:“自然没有峻儿抱的舒服了。”
云峻脸色一黑,他坐在樊仁腿上一手搂着樊仁的脖子,一手把玩着樊仁的下巴:“看来妻主刚刚没少摸人家啊?”
樊仁嘴里微抽,翻了翻白眼道:“我哪里摸了?我只是虚扶一下而已。”
云峻一脸不信的说道:“既然是虚扶,妻主又为何知道人家的腰没有我的舒服?”
闻言樊仁微微扶额,好在外面突然大声吵闹了起来:“开始了开始了。”
樊仁脸色突然一正道:“好啦我错了,拍卖会开始了,咱们也看看。”
云峻有些不满,却也没再闹腾,樊仁打开窗户,入目的窗边站满了客人。
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就连游廊上也都是人,下方的大堂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戏台,上面站着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男人。
对方脸上含笑,对周围的客人抛了几个媚眼才大声说道:“大家安静!现在有请我们的花魁年公子~”
男人的话让周围突然一静,接着更为大声的吵闹了起来。
“终于开始了啊,为了目睹年公子的芳容,老娘可是从昨晚一直待在折腰楼里没出去过的。”
女人的话音一落,她一旁的几个女人不屑的说道:“依我看你就是馋这折腰楼的小管们,这些个小妖精太勾人了,要不是家里没有多少收入,老娘都想搬来折腰楼里住了。”
周围又是一阵爆笑声,这样的话在整个折腰楼里流传,试问哪个女人不想逛花楼?
天天对着家里的那几个夫郎,她们都看腻了,只觉得外面的男人哪哪都好,不止说话好听,声音娇软,就连床上的功夫都特别给力。
不像她们家里的夫郎,整个就一死板,搞得她们都没什么兴致了。
花楼里不止是女人们泄火的地方,更是吐苦水的地方,女人们聚在一起都开始说自家的夫郎怎么怎么样。
“可不是嘛?咱们虽然不能和年公子共度一宵,但能看上一眼也不错啊。”
樊仁把这些人的话都听在耳朵里,眉头又皱紧了一分,一旁的云峻只觉得有些气愤和无奈。
男人的一生太可悲了,不管是不是生在花楼里都只是女人们的玩物。
好像男人生下来就只是为了取悦女人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