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烈胸口上,那几个伤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只剩下几道颜色浅淡的疤痕了。(..)
可是,伤疤却依旧明显,哪怕颜色浅了,它们依然实实在在在那里。
他身上的伤疤南宫雪儿不是没见过,当初也曾因为他身上新添的伤口而难过上半天,可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震撼。
因为,这次她才知道,原来这些伤都是因为她。
小腹上、胸口上,那密集的伤触目惊心。
她学医的怎么可能会不懂?尤其是靠近胸口那两,随时都能要他的命,要是当初歪一点点,现在这世上就没有烈哥哥这个人。
她从来不知道,他也一直不让她知道,当初为了她,他差点就死了。
鼻子一酸,眼眶顿时就热了起来,她别过脸,忍住泪,忽然,一只大掌落在她脑袋瓜上,轻轻揉了揉。
“没事。”他的声音哑哑的,性感却温柔。
“对不起。”她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办法忍住夺眶而出的泪。
她把脸埋在他胸膛上,让自己那点泪水消失在他的衬衫里,不愿意再在他面前哭泣,哭不应该是一个坚强的女孩所为。
申屠烈的大掌依旧落在她脑袋瓜上轻轻揉着,他闭上眼,浅叹了一声。
那份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她依赖着他,他守护着她,两个人亲密无间,没有防备,没有私心,就这样安安静静呆在一起。
“上来,陪烈哥哥睡一会。”他忽然哑声道。
南宫雪儿揪住他衣角的手还是忍不住紧了紧,努力将自己的眼泪逼了回去,调整好呼吸,她才从他怀中抬起头。
再看他一眼,那一眼复杂得很,有亏欠,有怜惜,有依恋,也有满满的羞涩。
在申屠烈还没看懂这一眼代表着什么的时候,南宫雪儿的手已经落在自己的睡衣上,慢慢去解睡衣的衣扣。
“做什么?”几个扣子被解开,领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便呈现了出来,申屠烈呼吸又乱了。
立即握着她的手,把她小手裹在掌心,声音比起刚才更哑上几分:“丫头,你到底想做什么?你……”
南宫雪儿用力咬着唇,低垂眼帘,不敢看他,实在是羞涩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可她已经明白烈哥哥的心思,她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了。
反正,她也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她只知道烈哥哥永远都是她的烈哥哥,是那个愿意用生命,用自己的一切守护她,对她好的人。
烈哥哥想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哪怕害怕,她也不管了。
不能怕!不要怕!因为,她面对是她最喜欢的烈哥哥!
闭了闭眼,她再一次挣开他的大掌,慢慢爬到**上,背对他而坐。
那件睡衣还是被她扯下来了,连同身上其他布料……
身后的男人呼吸乱得一塌糊涂,视线落在她身上,完全没有移开过半分,大掌伸出去想要触碰她,可却很多次,手伸出去了又收了回来。
东方辰跟他说的话始终在他脑海里不断徘徊,这个时候,丫头主动送上门,主动把自己献给他,他却反倒迟疑了起来。
她会不会害怕他?将来她又会不会后悔?
她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只知道听他的,做一切他想做的事。
今晚这么主动,是因为名可跟她说了当年的事情,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欠了他吗?
他心里在纠结,理智和情感在撕扯,这么顺理成章的事,可到了这一刻,为何成了左右为难?
南宫雪儿躺了下去,拉来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始终闭着双眸,连看都不敢看他半眼,那小身板却一直在颤抖。
因为她慌,她慌得连身体都在抖着,完全停不下来,好一会申屠烈完全没有半点举动,只是安静看着她。
南宫雪儿心跳快得连自己都要承受不住了,好不容易她才深吸一口气,张开眼眸,侧头看他。
那双水汪汪的眼眸微微眨动,那一眼何其无辜:“烈哥哥,你……你不是想让我做你的女人吗?你……”
“你知道多少?又懂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仿佛全都卡在喉间,差点出不来。
南宫雪儿又深吸一口气,咬着唇:“我什么都懂,我让可可姐姐把连城哥哥给我设的系统给破了,我……我今晚看了很多东西。”
申屠烈大掌一紧,真恨不得扑过去用力抱着她,可他的理智始终还在。
“烈哥哥。”南宫雪儿这会主动伸出手,汗湿的手落在他手背上,轻轻拉了拉。
“烈哥哥,我们还像过去一样好不好?你喜欢的,我都听你的,可你以后能不能还像过去一样那么疼我?一直**着我?”
“不要……不要再对我生气了。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学好,我一定能做好,不会让你失望。可是,你不要再让我猜不透你在想什么,好不好?烈哥哥,求你了。”
申屠烈只觉得自己忽然之间真成**了,原来在她心里一直这样想的。
她这么委曲求全想把自己给他,不是因为爱他,心甘情愿要做他的女人,而是,她想用这样的代价,换回他们当初那份情。
东方辰说得没错,在她的思想里,自己还是当初的烈哥哥,她只是把他当成哥哥,因为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一种感情叫爱情。
是他把她禁锢得太久,是他犯下的错,现在要自己吞咽这个苦果吗?
“把衣服穿上,陪我睡一会。”他倒了回去,自己大掌也是汗湿了一片,连脸上额上也全是汗珠。
隐忍真不是一件好过的事情,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她成熟绽放在自己面前,可这一刻,他却没办法昧着良心将她占为己有。
南宫雪儿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已经躺了回去,甚至还翻了个身背对自己。
她又慌了,烈哥哥是不是还在生气?
小手探了过去,小心翼翼揪了揪他的衣角:“烈哥哥。”
申屠烈却无奈浅叹了一声,哑声道:“我今晚喝多了,头不舒服,快穿好衣服,过来给烈哥哥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