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柱边走边问韩老六:“黄丹最近在你家住的咋样了?”
“挺好的,她想了解一下咱们村里的具体情况,我跟她细说说。”
“挺好就行,相信你也不能怠慢她。”
“那是呀,说实话我也不敢怠慢她呀。”
韩老六实话实说。
“戚叔家有事,照理来说,丹丹也该来看看,可是她去镇上开会去了。”
韩老六又说到。
两个人唠着嗑就来到戚叔家。
戚叔家在桃花村里,是比较困难的人家。
家里也没什么地,戚婶子还常年的身体不好。
戚叔的儿子,戚小光还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
村里的人都不愿意理他。
韩老六做为村长,必须村里的每一家都得光照到。
说着,两人就来到戚叔家。
门没插,张大柱和韩老六推门进入。
“是谁?”
戚小光感觉有人开门抬头看向门口。
“原来是村长呀!”
戚小光勉强的坐了起来。
张大柱这才看见戚小光面色苍白,半边身体都不能动了。
尤其是戚小光的右胳膊包着厚厚的纱布,连手也被包了起来,一动不敢动。
“你爸呢?”韩老六问到。
戚小光靠在床头,疼的面部狰狞的说:“不知道呀,应该是上镇上给我取药了。”
张大柱看着戚小光说:“你咋整的呀?是摔了么?”
“不是,要是摔得就好了,大不了骨折啥的,或者干脆摔死也行,就不用遭这罪了。”
戚小光说到。
张大柱扶着戚小光说道:“你快躺下吧,我给你看看吧。”
说着就要动手拆戚小光的纱布。
“啊!别动,别动。”
戚小光大喊,“你这样不如杀了我得了!”
这是什么情况呀?
张大柱忙收回了手。
“好好,我不动你,那你跟我说说你这是咋弄的?”
张大柱很是好奇,是怎样的伤,能把一个大老爷们弄的死去活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戚小光说到,“大约半个月前吧,我吃完早饭就想着去我家后院的空场遛遛弯,也想着自己家的猪在后院拱地呢,想看着点,怕让谁给偷了去……”
戚小光停了停,休息了一会儿又说:“我家后院的空场有一片榆树林,是我爷爷留下的。
我边走边找我家的猪,就看见树趟子的土包上有一只老母鸡,还带着一群小鸡仔,在那觅食呢。
我就想呀,不知道是谁家的鸡,怎么溜这来了?
我也没在意,就一直往前走,可我走近一看。
妈呀!
这些小鸡仔都是通体金黄色,连母鸡都是黄色的,阳光一照还闪着光。
这哪是什么小鸡呀,明明就是金子呀!
不对,是金子做的小鸡呀!
我也没多想上前就去捉小鸡,可是小鸡跑的挺快,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只,还让母鸡给我啄了手。
我捉到一只小鸡放在了手里就变成了金子,再看其余的鸡都不见了。
我也不再找猪了,拿着金子就回家了。”
戚小光说完就倒在床上开始喘了起来。
张大柱听着很是稀奇,自己还从没听说有这样的好事。
“你捡到金子是好事呀?怎么还成这样了呢?”
韩老六也好奇的问到。
“别提了!”戚小光舒了一口气接着说。
“我捡到金子高兴坏了,回家就给了我爸,叫我爸去金店看看值多少钱?
我爸不想拿它换钱,说这是意外之财得留着。
我也没说什么,就听我爸的了。
可是,不知道咋整的,我右手被那只金老母鸡啄的那块伤,从那天开始就隐隐作痛。
开始,我买了一些药膏涂在伤口上,也不见好,伤口还发炎了。
我又去镇上的诊所打了几天针,吃了消炎药也还是不见好,伤口慢慢开始腐烂了。
那给我疼的,天天都睡不着觉,实在没办法,我爸就领着我上了万山县医院看了。
在那我住了十几天的院呀!
又抽血又化验的,大夫都说没看见这样的,伤口就是不停地在腐烂,都没有治疗的办法。
我也是真遭不起那罪了,尤其是天天换药的时候,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只好回家等死了。
可是这种死法太受罪了,现在的我真是生不如死呀!”
戚小光说的声泪俱下。
张大柱看着可怜的戚小光,大概知道咋回事了。
就说道:“你呀!就是贪财,你快把你捡的金子给我看看!”
“已经没有了,让我爸换钱给我治病了。”
“还剩多少钱呀?”
“什么剩多少?”
“你爸金子卖了多少钱?去除你看病花的钱,你们还剩多少钱?”
张大柱急切的问戚小光。
“都在我爸哪,我也不知道呀!”戚小光老实的回答道。
韩老六皱了皱眉头说:“大柱呀,现在就别说钱了,还是先看病吧!”
“我当然知道得治病呀,可是他的这个病根源不是这手上的伤!”
张大柱说到。
韩老六奇怪了:“那是怎么回事呀?”
“还不是怨戚小光太贪财了,他看见的母鸡和小鸡是地下的阴鸡。
就是不属于我们阳世间的东西。
更不属于戚小光。
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戚小光不管不顾的硬要抓它们。
抓到了,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腊。
这么说吧,戚小光的伤必须用完金子换的钱才能好,这就是得不偿失呀。
他最后是既得不到钱还要遭受伤痛的罪。”
“原来是这样呀!”韩老六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大柱问金子换了多少钱?
“哎呀,我不要这些钱呀,我只要我儿子!”
戚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张大柱什么说忙喊到。
伸手拿出剩下的钱给张大柱说:“大柱,我知道你有能耐,你快救救戚小光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