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浩立即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会非常受欢迎的。”
“当然会受欢迎了。”墨师哈哈一笑：“自恋的人毕竟是少数，很多人对自己先天条件，都存在各种失望。比如说有的人觉得自己身材太矮，有的人希望眼睛更大一些……没问题，只要交了钱，在虚拟世界我们都可以实现。还有一些人，想要体验另外一种人生，甚至成为游戏或者电影中的人物，这个也没问题，只要交了钱，你不但可以是超人，还可以是蜘蛛侠、闪电侠、绿箭侠，还可以是机器人、各种怪物、异形等等。当然也可以是比尔盖茨，不过效仿真实存在的人物，存在侵犯肖像权问题，我不想开设这个功能。”
苍浩略有点失望：“就算外表是蜘蛛侠，又没有蜘蛛侠的能力，只是过了一下眼瘾。”
“不。”墨师神秘兮兮的一笑：“我们都知道，蜘蛛侠这种角色在现实当中不可能存在，但在虚拟现实完全可以。只要花钱购买技能和装备，就可以在虚拟现实当中飞檐走壁，出售技能和装备的当然就只有我们了，其他任何人都么有这个能力。可以说，在虚拟现实当中，只要肯花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反正所有技能和装备，都是矩阵系统虚拟生成的，对我们来说没有一分钱成本，但是可以赚到真金白银。”
“我擦！”苍浩非常惊讶：“这个计划要实施了，那就真的是制造了一台印钞机，比比特币来钱更快。”
墨师呵呵一笑：“你可以体验一下。”
苍浩非常好奇：“好。”
墨师带着苍浩来到矩阵系统内部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面积非常大，基本上都空着。原来只有一样东西就是感觉剥夺箱，大家需要深度睡眠的时候，会来这个地方冥想，墨师让人把感觉剥夺箱挪到另外一个房间，把这里改造成了体验室。
整个房间里面到处铺着一种地摊，大约一米多见方，连接着电线，可以看到地毯上面有很多感应装置，还隐隐发着光，这就是墨师所说的感应地毯
每一个地毯上面都放着一个头盔和一双手套，是整个虚拟现实系统的另外两个关键部件，除了这三样东西之外，整个房间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矩阵系统的窗户很少，内部房间大都是完全封闭式的，这个房间四面水泥墙，除了这些装备之外就只有大量电线，根本看不出来任何高科技的样子。
苍浩刚开始有点失望：“虚拟现实在哪？”
“别着急。”墨师帮助苍浩戴上手套，站到了感应地毯上面，然后又把头盔给苍浩戴上了。
这个头盔覆盖住了面部主要部分，只有鼻子留在外面呼吸，眼睛被完全遮住，耳朵和嘴部被遮住一部分。这样一来，戴着头盔的人可以在虚拟现实当中说话，能听到虚拟现实当中的声音，但也可以接收现实世界的声音。只不过，为了避免两种声音发生混淆，虚拟现实头盔屏蔽了大部分现实世界当中的声音，现实世界的声音必须足够大才能引起注意。
苍浩带上头盔之后只是黑漆漆的一片，等到墨师启动了虚拟现实系统，顿时就是眼前一亮，苍浩发现自己站在曹氏集团楼下。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虚拟现实，苍浩一定会怀疑自己穿越了，因为周围的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根本不像是显示器显示出来的，完全就是肉眼真实所见。事实上，苍浩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可能墨师研究出了某种虫洞类技术，可以把自己直接带到另外一个地方。
曹氏集团楼下人来人往，非常繁华，迎面走过来一个老人，苍浩清楚看到这个老人面部的皱纹和老年斑，好像这老年人根本就是站在苍浩的面前，而不是通过电脑制造的虚拟镜像。苍浩可以清楚听到人们之间的交谈，涉及到各种各样的内容，某个创业公司最近获得新的融资，某个女明星出轨了之类。
苍浩极其的惊讶：“这也太真实了……”
苍浩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刚才穿的那身衣服，然后伸手摸了一下身体，感觉也没有任何一样。
下一秒钟，苍浩发现虚拟现实终归和现实不同，就像墨师说的一样，在这里没有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苍浩旁边亮起一道亮光，墨师从里面走了出来，就像游戏里的穿越门一样，但看起来非常真实。
“我也上线了……”墨师告诉苍浩：“咱俩一起在虚拟现实当中，我可以给你具体介绍一下。”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的构想是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玩这种游戏，但目前属于内测阶段，只有我们血狮雇佣兵自己的人才能上线，所以你现在看到所有人全都是矩阵系统自己生成的。”顿了一下，墨师又道：“等到整个系统完全上线，那么你看到的这些人，就全都对应现实当中具体的人了。当然，我们仍然可以加入大量虚拟角色，增加城市的繁荣程度，显得更加热闹一些。”
苍浩仔细观察着周围，因为自己曾经在这里上班，所以对周围一切非常熟悉，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那些车子在街上开来开去，就是扫描数据，然后输入矩阵系统？”
“没错。”墨师点了点头：“很早之前我们就说过，矩阵系统的后续开发需要非常巨大的人力，只是靠我一个人远远不够，所以我们建立了数据中心。近期，我整合了前期资源，又扩大了规模，招聘了大量人才，总共建设了三个数据中心，分布在广厦不同的地方。仅仅是编程这一块，就有上千人为我工作，其中多数是进一步完善虚拟现实。”
苍浩还是真没想到，自己去了运河城这段时间之后，墨师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当然了，这也是必须的，要让矩阵系统变得更加强大，涉及到庞大的程序设计工作，这已经不只是技术劳动，也是体力劳动了。单说虚拟现实，应该算是矩阵系统的一个子功能，在电脑世界完美复制现实社会，还需要构建各种各样的东西，每一样东西都涉及到庞大的数据量。如果只靠墨师一个人，就算没日没夜敲击键盘，也不能可能完成这么庞大的工作，所以必须加派人手。
事实上，上千名程序员也远远不够，目前还在持续招聘，只要有合适的人愿意加入，不管什么时候都欢迎。因为墨师的要求比较高，普通程序员还不愿意要，所以挑选过程非常费时费力。
眼下墨师已经不需要亲自敲击键盘，只是负责领导工作，把自己的要求交代下去，不同工作由相应人员负责。
“现在宅男很多，每天足不出户，通过这一套系统，他们可以出去逛街，可以出去做任何事，仅仅这一项就有巨大的市场空间……”苍浩非常感慨的长呼了一口气：“最近几年虚拟现实技术非常火爆，我只是听说但没有体验过，今天真正体验一下，才发现原来非常有趣。”
“这你就认为有趣了？”墨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出来一把火箭筒，冲着远处一辆车发射了一枚火箭。马上的，那辆车爆炸燃烧成了一团火球，巨大的声浪和爆炸方式，在苍浩看来跟现实完全一样。甚至于，虚拟现实头盔这个时候升高了温度，制造出了一种热浪扑面的感觉，好像*真的就是在眼前爆炸。当然，跟现实也不是完全一样，现实当中任何爆炸都会带来冲击波，在虚拟现实当中体会不到。
周围的行人立即惊声尖叫起来，到处四散奔逃，一转眼，整条街上没有人了，只剩下苍浩和墨师。
苍浩很惊讶：“岂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也可以做？”
“没错。”墨师非常清楚虚拟现实目前的缺陷在哪里：“你应该意识到了，现实当中爆炸的景象、声浪、甚至热流，我们都可以真是复制，唯独没有冲击波。其他很多东西也一样，比如别人打了一拳，现实当中能感受到，虚拟现实当中却感受不到。所以我准备进一步升级终端装备，我们现在使用的头盔、手套和感应地毯只是初级版本，接下来我会推出升级版本，是一种连体服装，覆盖了身体的所有地方，当然也包括头盔。这种连体服可以产生力量上的感应，比如我打了你胸口一拳，连体服在相应部位会产生足够大的压力，甚至带来一定疼痛感，让你觉得真的就挨了一拳。不过，眼下还有很多技术难关没有突破，而且初期投入市场的时候，成本会非常高昂，而我准备让售价也非常昂贵，成为真正的土豪玩具。”
“不错。”苍浩立即点了点头：“我全力支持你。”
“我说过，虚拟头盔有一定扫描功能，当你戴上头盔的时候，在虚拟现实当中就会自动生成你的影像，只是还不够精确而已。如果愿意花钱的话，你可以变成其他形象……”呵呵一笑，墨师不无得意的道：“当然了，矩阵系统是我们，我们自己根本不需要花钱，可以任意操作。你说自己现在想变成什么，我马上帮你实现。”
苍浩想也不想就回答：“绿巨人。”
也不知道墨师怎么操作了一下，苍浩立即发现自己变高了，需要低着头俯视才能看到墨师，而且自己的四肢变得非常强壮，泛着电影里绿巨人的那种绿色。
当然，苍浩还是原来那个苍浩，现实当中并没有真的长高变壮。但虚拟现实通过视觉影响，成功制造出了这样一种错觉，让苍浩发现自己真的就是绿巨人。
墨师指了指一辆车：“把它搬起来。”
苍浩走过去，做出搬抬的动作，果然把这辆车举了起来。
当然，车子虽然举起来，苍浩并没有一丝重量感。
墨师告诉苍浩：“等到2.0版终端能上线，就会在双手和手臂产生巨大的压力感，让你真的觉得是在搬一样沉重的东西。”顿了一下，墨师吩咐苍浩：“把车放下来吧。”
苍浩把车放下来之后，墨师操作了一下，苍浩立即变成原来的自己。
墨师告诉苍浩：“你再试验一下。”
苍浩再次想要把车搬起来，但不管怎么做，那辆车都纹丝不动。
“我说过虚拟现实当中的一切，每一样东西，别后都有一串庞大的数字……”墨师给苍浩解释道：“就比如这辆车，车身重量、速度、行驶公里数甚至连油箱剩下多少油，在虚拟现实当中都有一大堆数字，精确的加以限定。普通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抬起一辆车，在虚拟现实当中也是一样。但绿巨人不一样，虽然这是一个现实当中根本不存在的角色，但虚拟现实系统根据电影，给绿巨人设定了这一整套数据，包括身高、体重、力量值甚至弱点。根据这一套数据，绿巨人的力量值可以轻松抬起汽车，所以你在绿巨人状态下能够抬起来，但自己真实状态下却不行。”
“我是不是还可以开这辆车？”
“没错。”墨师点了点头：“你可以开这车在街上狂飙横冲直撞，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但你能把车开到什么程度，取决于这辆车的性能参数，而性能参数完全对照现实。当然了，在虚拟现实世界，如果你愿意花钱，我们可以提供现实当中根本不存在的高科技装备，别说是车辆，飞机、轮船甚至宇宙飞船都可以。”
“还有一个问题……”苍浩指了指那辆正在燃烧的车：“这在现实当中是违法的，在虚拟现实当中也应该制定相应的法律法规，约束人们的行为，并且有强大的力量保证这些法律法规可以实施。虚拟世界可以非常混乱，人们任意妄为，做现实当中不敢做的事情，但还是需要有底线的，否则天天烧车放火抢劫，正经人哪还敢玩这个游戏。”
“我是这么想的，仿照现实当中一样，我们可以组建政府、警察以及各种政府部门。而且，部分地区设计为法治地区，部分地区设置为蛮荒之地，在那里没有任何规则和法律，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想要冒险的人就可以去那里玩。”顿了一下，墨师又道：“也就是说，这套系统虽然仿照现实，但不同于现实，会有很多现实当中没有的东西。我准备把广厦周全部设为蛮荒之地，任何人只要离开城区，安全就不被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