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大夫就被快马加鞭的带入了将军府,来时还不知是为了何事,以为是将军身体有恙。
直到有人拿给他一个药丸,让他辨认里面的成分。
他仔细看过之后,得出了结论。
“将军,只是一种避孕药,此药的用量十分的恰到好处,效果也是非常好的,这药别看只有一颗,但是一颗能低过半个月。”
说完又放在嘴边舔了一下,仔细辨认了一下里面的成分。
脸色变得十分的凝重。
旁边颇懂药理的婆子悬着的心放下了,要是大夫说的和她不一样的话,那就惨了。
所幸自己的本事还在,没有误判,还在期望着将军的赏赐。
沈临君表面上不见喜怒,但是谁也不知道此时他的内心是经历了多大的煎熬,才能将大夫的话全部都听下去。
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觉得这药真是齐了,不知是哪位神人开的方子,虽然阴险,但是不能不说是一个齐方,他回去定要将方子写下来细细研究。
看着大夫异常激动的神情,沈临君有些不满。
“怎么?这药不对吗?”
兴奋过头的大夫终于反应过来了,面前还坐着一位铁面阎王呢,只是看着脸色实在是渗人。
“回将军,这药还奇在一处,就是这药还有活血化瘀的功效,要是女子月信不来的,这药可以有助于调节月信,只是,这药孕妇是万万不能用的,用了之后孩子是铁定保不住的。”
这沈临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扶着椅子的手快要将扶手捏碎,已经出现了细细的裂痕。
说出来的话还算平静,但是了解他的人就已经知道,这都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这药出自何方,竟然如此歹毒,竟能让女子避孕,还能致人流产,是谁会研制这么歹毒的药方。”
“这个在下不知,这药的药方是今日才知道的,以前从未听说过,应该不是京里,但是出自哪里在下也不知了。”
只见沈临君眉头紧锁,任谁都看得出他的脸色不好。
手中的香囊捏在手里,手上青筋冒起,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院中显得格外安静。
大夫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出去都捏了一把冷汗,但是今天还是有收获的,得到了一味药方。
回到闻香阁之后,看着满屋子的珍贵奇宝,珠翠碧螺,心中觉得可笑至极。
等他出了闻香阁之后,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进去查看。
满地的碎瓷片和珠宝首饰散落一地,桌子凳子被掀翻,要说以前的闻香阁是奢华精致,那现在的闻香阁就是一地狼藉。
“不准收拾,从现在开始,这里不许任何人进,闻香阁的人全都调走,不用在这伺候了。”
众人都战战兢兢,看着有人将闻香阁的院子封起来,她们也没有在进去,而是被逐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军会突然发怒,来的毫无征兆,她们被调去其他的地方。
靖安城的花楼里,歌舞升平,百花齐放。
放眼看去就是一幅“绮肴溢雕俎,美酒盈金觞”的画面。
一杯杯美酒下肚,但是他却食之无味,就只是为了解忧,使劲往嘴里灌。
这种花楼就是寻欢作乐,喝酒畅饮的地方,沈临君的身份何人不知。
他光是坐在那里就惹得众多人侧目,不少世家子弟就想来与他攀谈,但是都被他那骇人的眼神吓了回去。
不敢再向前来,但是青楼花巷里的女子始终是不信邪的,总会借机来勾引,在她们眼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会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在一杯酒杯往外砸下的时候,她们都落荒而逃,不敢再靠近一步。
刚才还乌泱泱的房间,顿时人影四散。
“来人,上酒。”
一位青衣女子就带着酒进来,放下酒之后就在他旁边坐下。
沈临君一个眼神扫过去,却不见她有畏惧之色。
“怎么,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对面的女子却是莞尔一笑。
“奴家只是想为将军解忧,我觉得将军不会赶我走的吧。”
沈临君的酒杯被倒满,只见拿过酒杯的一双纤纤素手,他移开了眼。
“我猜将军是为情所困,才来这买醉的吧。”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是醉过了,心里一扔不一定好受,想将军需要一位倾听者。”
惊奇的是沈临君并没有将她赶走,反而是听她在一旁说。
她举起手上的酒杯递到沈临君面前。
“敢问这世间什么是最难懂的,莫过于是女人家的心思了,女子最懂女子的心思,男子是永远不会懂的,而奴家是女子。”
这却引起了沈临君的好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一扔,缓缓说道:
“哦,那你有何见解,说来听听。”
面前的女人将倒下的酒杯扶起来。
“奴家只怕是会出言惹得将军不快,那奴家可担待不起。”
“爷恕你无罪。”
那女子撩了撩面前留的一缕发丝,慢慢开口:
“那将究竟是为了什么烦恼,说给奴家听听,奴家也好就事论事。”
“你说要是男子深爱着一个女子,但是那个女子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你说这是为何?”
“一奴家看,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那女子与男子有仇,恨极了那男子,不过这个也是少数的,毕竟没有一个男子会找一个和他有仇的人在身边的,那就是有另一种缘由了。”
“什么缘由?”
“那就是那个女子根本会不爱那个男子,她所爱的另有其人,所以才会不愿意。”
他的脸色已经僵了。
“是吗,不爱吗?哈哈哈。”
接着化作一阵自嘲的狂笑。
面前女子却是面色如常,看着面前独自买醉的男人。
“将军怎么了?”
说着双手抚上他的肩,慢慢靠近他,白皙的双肩就露了出来。
“既然那女子不懂得珍惜,将军何不另寻他人,世间的女子多的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春宵苦短,是该及时行乐才是,对不对?”
“其实奴家也是爱慕将军很久了。”
面对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慢慢抬起她的下巴,使她仰起头来。
她轻挑了一下眉,衣服贴着自己婀娜的身姿。
她青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他才发现她穿的是如此露骨的衣服,寒冬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