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荣手臂上中了李应一飞刀,暂时使不上力气,宋江等人要想拿下伞盖山,便没了主力。
宋江这伙人里面剩下的战斗力也就剩下个黄信战斗力最高,可是和伞盖山的四个头领相比,哪里是对手啊?
就是宋江把孔明、孔亮招募来了,那也是于事无补。
就他们这种实力的,来二十个也没用啊!
“黄信兄弟,还是去请秦统制相助,拿下这伞盖山吧!”
吴用现在则是打上了“霹雳火”秦明的主意。
众所周知,要是叫这吴用盯上的人,没有一个不倒霉的!
“我师父总督青州军马,若无慕容知府调令,只怕是难以轻动。”
黄信摊开手掌,一脸无奈。
吴用哈哈一声,“这有何难,小生略施小计,便可叫他慕容知府叫秦统制出马!”
吴用当下就叫花荣写了一封信里面说了伞盖山匪徒勾结梁山泊,不但打了独龙岗三庄,还在青州境内杀人放火,清风寨前往剿灭,却被击败,还要带兵去打清风寨,万般无奈,恳请知府慕容彦达做主,派兵征剿。
就这封信,慕容彦达看到了之后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花荣已经不行了,那他就只能出动最后的王牌“霹雳火”秦明了。
而倒霉的伞盖山四人,他们就糊里糊涂的背锅了。
而宋江则写信招来了白虎山的“毛头星”孔明和“独火星”孔亮兄弟二人前来相投。
这边那信送到了青州慕容知府那里,慕容彦达见这信上写得伞盖山上众人十恶不赦,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就请人叫“霹雳火”秦明来。
“恩相,唤秦明何事?”
秦明不久便来了,那慕容知府将出那花荣的飞报申状来,教秦统制看了。
秦明看过之后大怒道:“这些野路子,红头子!敢如此无礼!不须公祖忧心,不才便起军马,不拿了这贼,誓不再见公祖!”
而秦明心里面却在想,花荣的武艺也不错,难不成也对付不了这伞盖山上的贼人?难不成他们的武艺与自己是不相上下?
慕容知府明显是对秦明的实力非常的放心,对于他来说,秦明就是他的王牌。
“秦将军若是迟慢,恐这厮们去打清风寨。”
秦明答道:“此事如何敢迟误?只今连夜便去点起人马,来日早行。”
慕容知府闻言大喜,忙叫安排酒肉干粮,先去城外等候赏军。
秦明见说花荣受伤,伞盖山贼人作乱,气愤愤地上马,奔到指挥司里,便点起五百马军、一千步军,先教出城去取齐,摆布了起身。
却说慕容知府先在城外寺院里蒸下馒头,摆了大碗,烫下酒,每一个人三碗酒,两个馒头,一斤熟肉。
方才备办得了,却望见军马出城,看那军马时,摆得整齐,秦明与众人吃了酒肉,便投清风寨而来。
秦明走了半日,带兵马到了那清风寨,花荣、宋江等人早就在外面等候。
“秦统制,久日不见,十分挂念!”
花荣手臂受伤,吊着个胳膊来与秦明行礼。
“花荣,你这手臂是……”
秦明见花荣手臂挂彩,想问问是不是伞盖山盗贼所伤。
“一时不慎所致,秦统制,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副知寨,江湖人称‘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哥哥!”
“莫不是唤作山东及时雨宋公明么?”
秦明虽然论官职要比花荣和宋江官大,但是也听说过宋江的名声,他们这种人,对于宋江还都是很崇拜的。
宋江上前答道:“小人便是。”
秦明连忙下拜道:“闻名久矣,不想今日得会义士!”
宋江慌忙答礼不迭,口中只顾说,“秦统制,秦统制,今日相会乃是缘分所致,莫不如兄弟相称!”
秦明倒是不觉得宋江和吴用在算计他,反而是觉得宋江与这众人是与自己亲近,一见如故,当下就与众人兄弟相称起来。
吴用在一旁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伞盖山匪徒如何如何猖狂,如何如何不把慕容知府与秦明放在眼里的话,直气得秦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而实际上吴用嘴里的这些话,哪一句不是子虚乌有呢?不过是栽赃陷害!
秦明听得一掌拍在桌上,桌上茶杯、茶碗等瓷器碎了一地。
“此番必要将其除之而后快!”
秦明当下叫黄信与自己率领兵马前往伞盖山,此时“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兄弟二人也率军到达了清风寨,宋江便带领众人一齐与秦明前往伞盖山。
却说这边伞盖山四杰得知青州兵马大举进攻伞盖山,十分吃惊,他们久闻“霹雳火”秦明的大名,之前他徒弟“镇三山”黄信前来剿贼被“铁塔”焦德亮打跑,如今秦明卷土重来,势必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而那伞盖山上战力最强的“赛存孝”萧圣衣此时却害了疟疾,因而病倒再山上。
没了这个最强战力,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秦明的进攻。
次日,秦明率军在伞盖山下摇旗呐喊,“锦袍将”岳真与“双斧将”孟邦杰下山迎敌,叫“铁塔”焦德亮把守山寨。
秦明头戴朱红漆笠,身穿绛色袍鲜,狼牙棍手中拈,枣红马胯下骑,威风凛凛。
但见岳真头戴金边荷叶盔,身着翠锦点缀红袍,一身鹦哥绿藤甲,手中一口偃月三停刀,胯下青鬃马,也是不遑多让。
那“双斧将”孟邦杰手中两把车轮板斧,头戴扎巾,身披软战,胯下黑马一匹,背上背着一个朱漆色的大葫芦。
“你等草寇,此时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那“镇三山”黄信一来见了今日“铁塔”焦德亮不在阵上,二来得了他师父在身边,壮了胆色,便大声叫骂起来。
岳真见状,便回骂道:“你这废物乃是我三弟的手下败将,何来的脸面在此耀武扬威,够胆的上前来,叫爷爷砍你两刀!”
那“镇三山”黄信没和这两人打过,不知道虚实,此时心中生气,拍马舞刀而出,直取岳真。
这黄信原本善用的兵刃是丧门剑,却叫鲁智深一禅杖打得折断了,如今改用大杆刀,与岳胜正是同一种兵刃。
“叫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刀法!”
见“镇三山”黄信来势汹汹,这“锦袍将”岳真也是不慌不忙,手中偃月三停刀一个“丹凤朝阳”,自下而上就是一刀,那黄信砍来的大杆刀与偃月三停刀相碰,“当啷!”一声就叫磕开去了!
“这等武艺,还敢口出狂言?”
“锦袍将”岳真是“花刀副帅”岳胜的后人,那岳胜晚年也是武学大宗师,传授了呼延庆困龙戟法,岳胜的武艺自然也不差,黄信还不足以叫他吃瘪。
“呀!”
黄信见自己伤不到岳真,当即变招,一招“斜削杨柳”,直奔岳真腰腹上就是一刀。
岳真轻轻用偃月三停刀一隔,架开了黄信的大杆刀。
黄信屡屡不得手,气急败坏,运起全身气力直往下就是大劈一刀。
而那岳胜则是软绵绵的将刀伸出,刀尖与那黄信的大杆刀相碰。
黄信见他那刀上软绵绵的,似乎全无力道一般,心说自己这一刀劲力十足,只要劈下去,定能将其兵刃打得脱手,劈成两半!
但见黄信大杆刀要碰上岳胜刀尖之时,岳胜的刀尖只一碰,立刻就向上挑去,正挑在黄信大杆刀刀杆上,只一下,便带偏了黄信手中大杆刀。
岳胜随即一砍,这刀顺势就来了,黄信急忙低头去躲时,这一刀把他头顶铁盔给削落在地。
这一招叫做“钓鱼刀”,乃是虚实结合的一招,这招数是当年瓦岗五虎将里的大刀王君可之绝学。
黄信只觉得自己头顶一阵发凉,不敢再战,抽身败回本阵。
“哈哈,这等武艺,也配上阵为将!”
岳真哈哈大笑,肆意嘲笑。
这“镇三山”黄信乃是“霹雳火”秦明的弟子,眼看着徒弟丢人了,师父就准备亲自动手了。
而其余的人也是不敢与岳胜对阵,毕竟是打不过他,一群地煞星,没有那么高的战斗力啊!
“休得猖狂,可听说过我秦明吗!”
秦明手舞狼牙棒出来,单寻他岳真交战。
岳真刚要动手,旁边“双斧将”孟邦杰便请缨出战,挥动两柄斧,冲出来与秦明拼命。
秦明正有气没处撒,抡起手中狼牙棒,搂头盖顶就照孟邦杰顶门砸下!
“好厉害!”
孟邦杰举双斧挡住秦明狼牙棒,秦明这条狼牙棒长度要比孟邦杰一双短斧要长,又是重兵器,此时秦明如此打法,孟邦杰倒是吃亏。
秦明一狼牙棒压制了孟邦杰,然后就是一连五六下,打得孟邦杰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孟邦杰祖上孟良的斧法也是有名的,\\\"劈脑门儿\\\",\\\"扎眼仁儿\\\",\\\"剔排骨\\\",外加上一招报名绝学“砍肉锤儿”,这三板斧专攻不守,快如闪电。
只是此刻秦明凭借兵器长度,叫孟邦杰近身不得,不然以孟邦杰武艺,就算不敌,也要在三十回合以后。
孟邦杰两柄斧短,近不得身去,也就砍不到秦明,只得一斧架住了狼牙棒,拨马就走。
“休走,看棒!”
秦明的绰号是什么?人称“霹雳火”,性如烈火,急躁得很,与“急先锋”索超,“董一撞”董平在梁山上都是不管不顾的急性子。
眼下他见孟良跑了,只顾去追,丝毫没想到可能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见孟邦杰从背上摘下那大朱漆葫芦,待到秦明赶上前来,正要举棒砸下之时,他晃一晃那葫芦,把葫芦口塞子拔开,里面一股烟火“腾”的一下往秦明脸上喷去。
一团火瞬间往脸上而来,秦明吃了一惊,烟熏了眼睛,火烧了胡须,烫伤了脸上,一时间不敢再追,败回本阵。
“这葫芦是个什么东西!”
阵上宋江见了葫芦里面能喷火,吃了一惊!
实则,这边是孟良传下来的法宝“火葫芦”!
想当年孟良得了这个火葫芦,用它烧过辽兵,烧焦了韩昌胡子,还烧过穆柯寨,烧庙请过杨六郎。
孟良用这个火葫芦,给杨六郎帮了不少忙。
如今这火葫芦传到了孟邦杰的手里,也算是不辱威名,今日火烧秦明。
秦明睁不开眼睛,败回本阵,宋江连忙叫人打来水,以清水清洗眼睛与脸上烧伤。
那边孟邦杰也是险些做了秦明的棒下鬼,死里逃生回去。
“大哥,这秦明名不虚传,实在厉害!”
孟邦杰可是由衷的夸奖秦明的本事,以他来估计,大哥“锦袍将”岳真也未必胜得过这秦明。
只怕在百回合后,岳真也不是秦明的对手。
除非是“赛存孝”萧圣衣,否则,伞盖山上未必能有人胜过他秦明。
“匹夫暗算于我!不要走!”
秦明这边睁开了眼睛,只是要再寻厮杀,转眼又来到了阵前。
岳真见状,也只能拍马舞刀,上去迎战。
岳真刀法精湛,也丝毫占不了秦明的便宜。
按说狼牙棒也是沉重的兵器,可在秦明的手里,却如同灯草一般,使用的是毫无一点参差可言!
而“霹雳火”秦明也暗自赞叹那“锦袍将”岳真,这家伙不愧是“花刀副帅”岳胜的后人,手里这口刀,花样太多,简直是叫人眼花缭乱!
秦明为了拿下岳真,手中的狼牙棒也是使出了十二分威力,直接就轮砸起来,狼牙棒这个兵器,是属于打击类钝器,使用者的力气越大,轮砸挥舞的越发凶猛,威力也就更大!
拼力气,岳真肯定是比不过他“霹雳火”秦明的,只能想办法在技巧上找平一些优势了。
就在此时,那“赛存孝”萧圣衣竟然身骑一匹花皮艾叶青战马,手持禹王槊,跌跌撞撞的下山了。
眼见着他满脸都是青白之颜色,显然是身体尚未痊愈,显然,这是带病出战啊!
“四弟,你这是!”
那孟邦杰见萧圣衣在病中依然披挂前来助战,一时觉得他要是这个情况上战场去了,又如何能是秦明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