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住到亭子里,每天看着雄兽们和小花亲密的互动,小灰鸡心里一直都很拧巴。
小花每天又那么忙,已经很久,他们两人没有空闲单独用心声说说话了。就好像小花把他忘了一样。一开始小花不叫他,他也和她置着气,想着绝不和她先说话。
后来小灰鸡开始越来越担心,鸢启也好,鹭勤也罢,甚至鸽立和鸽正,对小花都开始越来越积极主动了。
他那么弱,和他们相比,是最没用的鸟兽了。只是靠着和小花之间,唤醒使和被唤醒者的关系,才绑在了一起而已。他担心小花有了别的鸟兽,会越来越看不上他,所以才会那么久都想不起要找他。
高傲的性子让小灰鸡又放低不了身段先去找小花。于是就这么憋着,越憋越难过。每天都在抓毛中度过。
这次小花差点被烧死,小灰鸡害怕极了,当时在现场,他几乎方寸大乱。怕这一世他和小花的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怕这一辈子就这么短暂地像流星一般划过,却要让他用之后的几世独自一人去忘记。
正是这样的心情,让小灰鸡想明白了,他要抓紧和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既然她不记得把他带进屋子,那他就自己进去,既然她忙到都忘了找他,那就换他去找她。
既然不知道到底还能陪小花多久,那还有什么气可怄的呢?如果下一刻这一生就结束了,他会悔恨自己错过了太多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小灰鸡脑中萌发的这些,花洛洛,全听到了。
一时,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一种模糊的情感似乎在花洛洛的心里慢慢升腾了起来。
狼战替花洛洛把背上的红肿和伤口都涂好了药,学着蛇放和豹利的样子,也在给洛洛吹着伤口。只有熊极耷拉着脑袋:‘他们都鸡贼地给洛洛上药,就我傻啦吧唧地去给鹭勤那只雄兽上药,真笨死了。’
“熊极,帮我把后屋仓库里干净的麻布拿出来裁成条好吗?”花洛洛见熊极一副受气小媳妇的表情,苦笑着说道。
熊极不声不响地拿来了麻布,坐在洛洛边上裁了起来。
“等裁完,你帮我把这边伤得比较重的地方用布条包扎起来,这样药不容易被擦掉,伤口也不容易被碰到。好吗?”花洛洛冲着熊极甜甜一笑。
熊极顿时眼睛亮了起来,整个熊都精神了,高兴地点点头:“嗯!我把你涂了药的地方都包上。”
“好。这个药每天都要擦干净,然后换上新的。明天我们再多做一些烫伤膏,留着备用,”花洛洛边说边看向坐在一边不说话的鹭勤:“你明天也记得要来换药哦。”
“我?”鹭勤有些意外地看着花洛洛,‘难道她的意思是允许我之后天天都来,换药,吗?’
“洛洛,我做好药给他送去就好了,不用他每天都来。”豹利在一边嘟囔着。
花洛洛怪好气地对豹利说:“药送过去,谁给他涂呀?他的伤都在背上,自己又涂不了。”
被花洛洛一呛,豹利不说话了,郁闷地想:‘鹭勤救了洛洛,洛洛现在指不定多在意他呢,我说多了,反而遭洛洛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