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兽皮帘,随着花洛洛的离开,再次垂了下来,遮住了光线。
屋子里,那个赤身裸体的雌性,背过身,穿起黑色的连帽兽皮衣。再转身,已是那个声音刺耳的黑衣人雄兽。
雪狐族的每一个雄兽都有幻化成雌性的本事,能维持多久取决于雄兽战力的高低。
狐浅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抓着胸口,痛苦不已。眼泪从他眼眶滴下,落在他的手背上。
“啊~!!!!”狐浅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吼着。
他的心已经搅在了一起,痛得浑身抽搐,就好像被剜心了、锥心了、焚心了、腐心了。
明明不曾和花洛洛结侣,听到她说出那句:‘我们结束了’,他却仍似弃兽般,受到了感情的反噬。
“小花花,对不起,对不起!忘了我吧!”狐浅的手攥成了拳头。牙齿咬出了血。
黑衣男子走到狐浅身边:“你也忘了她吧…”
花洛洛从屋子里出来,整个人还是懵的。她已经不认识眼前的路了,这是哪儿?这是哪儿?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飞奔了起来,胡乱地跑,不管是不是往家的方向,她就这么一直跑,一直跑。
脚磨破了皮,流着血,她感受不到;路一直在变,方向对不对,她也感受不到。
终于,眼前出现了竹屋,她止住了脚步,看着竹屋,她犹豫着。脑子依旧是空白的。只有脚还拖着身体,如提线木偶般,缓缓地,直愣愣地往前走。
狐欢和狼战在烤肉,熊极在杀鱼,豹利在修钓鱼竿。
见花洛洛回来,4兽都是笑脸盈盈地起身迎接她。
“小洛洛~快来,我们正好烤完,今天豹利钓到两条大鱼,等下我们再烤一条!”狐欢兴高采烈地对花洛洛说着。
花洛洛什么也没听见,视线模糊,只看见4兽站在那里。她本能地向他们走去。
狐欢一跃跳到花洛洛跟前,见她神色异常,立马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小洛洛,你哭过?!”
听到狐欢的话,狼战和熊极也跑了过来,都紧张得看着花洛洛,豹利拿着钓鱼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们。
“洛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狼战语气温柔,却带着担忧。
花洛洛愣愣地望着竹屋,然后转头看了看狼战和熊极,再瞧向狐欢。
突然,她扑向了狐欢,整个人颤抖着塞进了他的怀里。眼泪彻底止不住得倾斜而下。
这可把4兽吓坏了!狐欢紧紧搂住花洛洛,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狼战发现了洛洛脚上磨破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草鞋。这是跑了多少路才能流那么多血啊!
熊极更是急得脑门冒汗,他又说不来话,只能一直呆愣愣地安慰:“洛洛,别哭了,你别哭呀。”
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花洛洛哭,而且哭得那么痛彻心扉。
花洛洛歇斯底里地哭了很久很久,哭到断气,狐欢就一直这么站着牢牢地撑着她。
“狐浅,和别的雌性交配了。”终于,花洛洛在狐欢耳边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豹利立刻丢掉手上的钓鱼竿,跑了过来。他也听到了花洛洛的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根本来不及顾别的,只想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和别的雌性交配了?!”狐欢虽然讨厌狐浅,但怎么也想不到狐浅会和别的雌性交配。这怎么可能?
在他眼里,狐浅对花洛洛的喜爱,不亚于自己。怎么可能毫无征兆地就和别的雌性交配了呢?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误会啊?!”狼战也很难接受这件事,眼神瞟过熊极和豹利,他们同样是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