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弃兽的说法,蛇放眯起了眼睛,他的怒火一点都不亚于另外4个雄兽,只是他性子寡淡,即使内心已经波涛汹涌,暗流涌动,表面依然静如止水。
只有那双狠厉的眼睛能看出他此刻的怒气。
“不能再等了,分头去找!”蛇放立刻做出了决定,“我们各自带一些雄兽,分开在这周边找。这里留下2个雄兽,要是发现他们的行踪,1个继续跟着,1个马上来找我!
谁要是先找到他们了,立刻通知其他人。”
几人点头同意,各自领了几个雄兽,往不同方向分开寻找。
鹫常飞得很快,鸟兽在后面努力地跟着。那个部落离他们之前的山谷有一段距离,他们还没飞到,天就已经黑下来了。
“老大,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一些了再赶路吧。”鸟兽努力劝说着鹫常。
鸟兽的视力很好,即使在夜晚也能自如飞行。
只是鹫常昨天刚受了重伤,又带着雌性飞了很远才到山谷,才休息了一天,又开始远行。即使是没有受伤的鸟兽,此时也已经飞不动了。
鹫常的伤口也被再次扯开流血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血气,在空中飞行的时候滴落,沾染到什么地方,被兽发现他们的行踪,鹫常只能被迫停下稍作休整,顺便重新包扎伤口。
两兽走得匆忙,没有带任何食物,也没有什么准备,鹫常就用身上的兽皮裙,撕下一条,绑在自己的伤口上止血。
花洛洛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鹫常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他背靠在大树上,另一条腿弯着支撑着身体。他轻轻地抚摸花洛洛的脸颊。看向她的眼神,早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鸟兽在一边看着他老大的举动,就像在看马戏团表演一样,不可思议。
他们是弃兽啊!且不说老大从来都不碰抓来的雌性,更不要说竟然让雌性枕着他,还露出这样看入迷的表情。
这还是那个杀人如麻,对雌性嗤之以鼻的老大吗?!
不过很快,鸟兽似乎又有些想明白了:这个雌性长得是真的好看,好看到让人一眼难忘的那种程度。老大估计也是被这张脸吸引了吧。
‘不过老大总归是老大,我们也总归是弃兽,就算看上了,大不了干几炮去去火,或者多留一段时间好好享受享受,过了这股新鲜劲,老大还是会恢复正常的吧。
毕竟那是老大啊!他可是恨透了雌性的,一直视雌性如草芥的啊!’
花洛洛其实在鹫常背着她飞出山洞的时候,就有了一些意识。只是身体还不能动,眼睛还睁不开。直到他们在树林里休息,她枕着鹫常躺下的时候,她才完全恢复神志。
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鹫常带出了山洞,但是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更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对她做什么,所以她索性继续装死。
整整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被绑着受‘站’刑,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躺平了,她装着装着竟然睡着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她就被鹫常的动作吵醒,立刻猜到鹫常准备背她再次起飞了,于是摒住不动,任由鹫常安排。
经过一夜的修整,鹫常恢复得很快,飞行的状态也比之前更稳定有力。
花洛洛在他的背上,偷偷睁开眼,看到身下的风景,发现他们竟然在往回飞?
她狐疑起来:难道昨天飞了一天,只是为了迷惑救我的兽人?所以今天才是正确的方位?
花洛洛一路偷偷观察着路径,直到他们飞了半天,终于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