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昏迷的鹫常才在陷阱中艰难地醒来。当他拖着重创的身体回到茅屋,巫医正在给草药田除杂草。
看见鹫常,巫医一脸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
听到巫医的话,鹫常立刻神情紧张了起来,他直接越过巫医,跑进茅屋,里面空无一人。
巫医见鹫常的表现,就知道他在找什么,立刻说道:“雌性呢?没和你一起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鹫常被空空如也的茅屋震得浑身发抖,吃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焦急地问巫医:“她不见了?!她去哪儿了?你让她走的?”
巫医表现出一副不明所以,很是意外的样子,“我昨天采药回来的时候,茅屋就一个人也没有了,我还以为是你听了我的劝,把雌性带走了呢。雌性难道不是跟你走的吗?!”
“没有!我昨天出去的时候她还在屋子里的呀!”鹫常几乎要崩溃了,就好像心脏突然被人挖走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你怎么能自己出去,就留雌性一个人在这里!”巫医加重了声调,用责怪的语气冲着鹫常喊道。
鹫常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方向了,脑袋一片空白,懊恼、自责、后悔、痛苦和绝望,轮番地碾压着他的神经:是啊!我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
“她会去哪儿?你可知道她以前住的地方?”巫医试探性地问。
鹫常被巫医的话拉回了些许理智,但立刻,他就感受到了更深、更巨大的绝望和无助: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她,又或者是她自己离开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甚至他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在巨大的变故面前,本就受了重伤的鹫常顿时气血攻心,一口浓血吐了出来,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巫医带到了屋内,身上有一些草药的味道,嘴里很苦。
“你终于醒了?”巫医在一旁正碾着草药。
鹫常硬是撑起身体,二话不说就要往园外跑。巫医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现在身体受了重伤,不能出去!”
鹫常并不理会,他甩开巫医的手,焦急而冷峻地说:“我要去找她!”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巫医看着飞走的鹫常,默默叹了口气:“这是她的选择,希望你别怪我。”
流浪兽领地中,白虎缓缓地走进自己的洞穴,奔跑了一整天,他也有些累了,趴在草堆上眯起了双眼。心想:他们也差不多该回到重山部落了吧。
重山部落里,花洛洛和4个雄兽围坐在石火堆前烤着食物。安莉和蛇放也被邀请一起入座。
自从再次来到重山部落,安莉就一直待在北门城门内等着花洛洛的消息,没有离开过。
蛇放临走前,安排了兽人每天给她送去一些食物,雄兽看是给雌性送东西,也很乐意效劳,于是安莉每天吃睡都在城门边临时被雄兽们搭建起来的小竹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