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树林里再一次窜出一个雄兽,也是毫不犹豫地直接爬上了祭台顶。
獾兽来到祭台顶,看到满地损坏的器物,只思考了片刻,便直接走到乐器边,用力地敲打起了剩下的钟。
虽然这些少了几个钟的水钟和陶编钟已经不能‘成乐’了,但还是能‘成音’的。
响亮的钟声回荡在西门小山上,立刻引来了值守夜班的民卫队。连住在附近的西门兽人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响声。
当民卫队赶到现场的时候,獾兽早已经不见踪影。民卫队看着破败不堪的祭祀物品,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祭祀物品被毁,他们可都是要连坐的!
关系到整个部落生死存亡的重大仪式,竟然在举办前被破坏,罪犯逃之夭夭,现场满地狼藉,这让他们几个兽怎么和部落交代?!愤怒的兽人们一定会把他们几个烧死祭天的!
“快!你立刻去通知鳄冬领袖,还有首领!”一个领头的雄兽紧张又急迫地说道,“你们几个赶快去追!跟着脚印的方向去追!”
领头的雄兽安排好后,又想了想,咬了咬牙:“我去找花洛洛!”或许这个雌性能救他们几人一命。
很快,得到消息的鳄冬和蛇放来到了小山山顶。鳄冬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也哆嗦了一下。
祭祀物品被毁,这样的事情,部落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自己还特意加派了兽手看管巡逻,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一向平静的鳄冬也不由慌了神:“首领,这可怎么办?!”
蛇放没有回答,捡起地上被捏碎的器皿,闻了闻:“不是西门和东门的兽人,没有河腥味,有血腥味。”
鳄冬赶忙也拿起一片碎陶片仔细闻了闻,的确如此。
随即露出了愤恨的眼神:是南门还是北门?!敢破坏祭祀,简直胆大包天!这不是一般兽人会做得出来的!
就在鳄冬和蛇放还在研究现场的时候,花洛洛被那个夜班领头的雄兽请上了山顶。
见到花洛洛也来了,鳄冬不仅没有惊讶,反而露出感激的神色。“那么晚还把你叫了过来,真是打扰了。”
花洛洛虽然对这样的情况有所预料,但真到现场,看着支离破碎的祭祀物品,还是让她有些恼怒:竟然全都毁损了,一样都没落下啊。
蛇放和花洛洛两人对此情形早有准备,只是鳄冬在场,两人便都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
“刚才首领确认过了,这些东西上面没有河腥味,但是有血腥味,应该不是西门和东门的兽人。
只是具体是谁,还很难断言。”鳄冬急忙向花洛洛讲了大致的情况,此刻,多一个人一起参详,或许能早一点抓到逃犯。
“刚才来的路上,民卫队的那个雄兽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了一下,他们是在听到敲钟的声音后才赶到现场,发现了祭祀物品被毁。
可是你们看,这些编钟都少了好几个钟,应该是被那个破坏的兽人拿走了。想来,是这些编钟太大太多了,无法成套带走,所以就把其中的几个拿走,好让它们无法成套使用。
你们看这些鼎和簋,也是这样,没了盖子,不成套就不能用来祭祀了。”花洛洛看了看蛇放。鳄冬则陷入了沉思。
“既然他们选择拆走钟,应该就是为了避免砸钟发出声响,引来民卫队。那为什么后来钟还是被敲响了呢?”花洛洛问。
鳄冬一怔,立刻瞪大双眼,露出吃惊的样子看向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