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扶风城箫氏。
“二当家,如今我们怎么办?如果真的被那个半大小儿坐上了家主,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一名约摸管事模样的人向坐在案几边正独自饮茶的一名中年男子小声道。
中年男子正是箫氏二当家箫释。
“哼!让我向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俯首称臣。当真是笑话!”箫释一脸怒气,手中的茶盅重重的落在了案几上。
“可是,如今箫郁背后有夷陵老祖撑腰,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管事一脸无奈道。
“唉……”本就一脸恼怒的箫释此时更是一脸沮丧。
“也不知箫郁这个小儿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入了夷陵老祖和蓝忘机的眼,有他们两个撑腰,谁还敢说半个不字?你没看到那个老东西,如今在人前人后皆是腰杆挺直,容光焕发,哪里还像以前低眉顺目?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箫释一脸不甘心。
”二当家,其实,您早就该将箫郁解决掉,要是您早下手,整个扶风城除了您,再也没有人有资格做家主了。”管事小声道。
箫释哼了一声道:“说的轻巧!制灯秘籍一直都没搞到手,如何下手?你以为那个老东西真的是对我们害怕?如果真的把箫郁杀了,恐怕这辈子我们都得不秘籍!扶风城不会制灯,即使坐上家主又有何意义!”
管事道:“可是如今,有了夷陵老祖这层关系,老宗主岂不是更不会将秘籍交出来。”
箫释一脸阴沉。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压抑的气息。
沉默了一会,管事又一脸无奈道:“唉,说来也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那个夷陵老祖胡闹也就罢了。此人本就是一个不守规矩,放浪形骸的主。可是雅正端方的蓝忘机竟然也如此!我听说,百凤山考核那日,不仅箫郁当众叫蓝忘机蓝爹爹;蓝忘机还和夷陵老祖双人蒙眼射杀凶灵,当真是不可思议!这姑苏蓝氏不是以雅正端方为立身之本吗?”
“雅正?端方?哼!”箫释一脸不屑。
“那蓝忘机自从当众宣布和夷陵老祖在一起,哪里还有雅正端方?想那青城王氏,也曾是百年仙门世家,竟然被他蓝忘机一夜之间灭了满门!就连不可一世的兰陵金氏也几乎被他屠戮殆尽!如此高深莫测的修为,再加上一个夷陵老祖……唉,当真是棘手。”箫释继续道。
管事道:“那我们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哼!……”箫释一声冷哼,脸上显出一丝阴狠,“希望,当然有!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力量吗?”
管事却忽然眼神一惊,似乎若有所思。
“二当家,您是说您收留的那个人……?”管事神神秘秘道。
箫释道:“不错,正是他!此人虽然无用,但是他们兰陵金氏毕竟是百年仙门,曾经也是高朋满座,不可一世,门下客卿即使没有当初温氏那般数不胜数,但也是网罗了不少奇人异士。”
“二当家的难道是想借他的手除去蓝忘机和夷陵老祖?可是金光庶如今被蓝忘机吓破了胆,恐怕不会帮我们吧?”管事道。
“放心吧!他一定会帮的,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但凡有一点生机,都不会放过。灭门之痛,杀子之仇,你以为他会忘记?只不过在等机会罢了。”
“但是,二当家的,就凭他和他带来的那一批死士,恐怕也不是蓝忘机的对手?”
“死士?哼?蓝忘机一个人可以对付几百甚至上千名走尸,就凭他养的那些个死士?看家护院还差不多,对付蓝忘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箫释不屑道。
“那?二当家您是想……”
“据我所知,当年从黔中有一批巫师来投奔兰陵金氏,金光善留恋于各个勾栏院,无心其他。这支力量就被金光庶网络在了门下,后来蓝忘机清剿兰陵,这一批巫师也随之消失,想来应该是被金光庶带走了。”
“巫师?您是说巫蛊术?”管事一脸惊惧。
“嗯……”箫释点了一下头,“如今,蓝忘机和夷陵老祖被温若寒所牵绊,也许正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有了蓝忘机和夷陵老祖,扶风城还不是囊中取物,再加上金光庶带来的那些个财宝,我扶风城再回到当初盛世将指日可待!”
“怪不得二当家的收留金光庶至今,原来是有如此打算,二当家当真是深谋远虑!”
箫释一脸得意,随即又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此时管事却微微蹙眉,似乎若有所思……
“二当家,若真要下蛊,恐怕也非易事!蓝忘机岂能随随便便就中蛊?”管事思忖片刻道。
箫释脸颊显出一丝冷笑……
“下蛊当然不可能!但是据我所知有一种情蛊,不用让对方服用,仅凭借气味便可以让对方中蛊。虽然此蛊术无法让人立刻身亡,但是也足已让人生不如死,形同废人。”
管事略略点头。
“不过,以他俩的修为即使吸取了情蛊的气息,也很难伤身。除非,他们心神耗损,方才能一招得手。所以,这次温若寒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箫释脸色稍稍忧郁。
“二当家,我们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吗?”
管事伏在箫释耳边耳语了一句。
“呵呵,不错!她的确是最佳人选!真是天助我也!”
箫释心情瞬间大好,刚刚的忧郁一扫而光。
终于夜幕降临,随着管事离去。昏黄的烛光下,箫释脸颊逐渐阴狠……
“大哥,你可莫要怪我,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