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嘿嘿一笑,“知我者,里正叔也!其实,我刚刚说让您别养蚕了,是有另外的事情,想要麻烦里正叔去办。”
貌似,她跟曲先生也说了知我者……
“什么事,你说!”就算是有其他的事要办,养蚕这事也不能丢下。
他在心里这般嘀咕着。
穷怕了,所以有赚钱的机会,他们再累再忙也要坚持做下去。
“您还记得我之前给您说的发展我们村旅游的事儿吗?”她说话的时候,一双聪慧灵动的眸子闪着发亮的光芒,神采奕奕,将她整个小脸衬托的娇艳如花。
里正看着她的改变,心中为红颜薄命的吴萌感到欣慰。
那个善良的女子,来到他们桑树村之后本本分分,从未与人吵过架,和乔老二和睦相处了十几年,最后却香消玉损,可惜,可惜啊。
“记得!阿桑是想让我带着村民发展旅游业?”他从怀中取出烟杆,点燃了一根旱烟,吸了两口,脸色有些沉重。
有些事情,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阿桑说的旅游业,他打心眼里看好,但是,他也知道,想要发展起来,非一朝一夕能促成。
“对,里正叔你觉得怎么样?”她没有亲自弄,是因为她知道,旅游这行业不是单靠自己一人的力量就能做成,只有成了规模的旅游景点才有观赏性可言。
“需要我怎么做?”桑丫头要做,他支持,可让他来做,他可没什么把握。
他就是一个粗人,没啥文化,脑袋还没他们年轻人好使。
乔桑不为难他,“里正叔,我需要你给村里人做工作,他们要同意,这旅游业才发展的起来。”
“这个没问题,还有什么,只要我能做的,义不容辞。”
他这个里正,能为村里人做的事真的很少。
以前,他的任务只是解决村子里的家长里短,从未想过带着村民发家致富,现在,有乔桑挑头,几乎家家户户都能填饱肚子,有点零花银子花花。
这个里正,他不称职啊。
“里正叔,我之前提过,不管是我们村发展旅游还是种桑养蚕,都离不开对外发展。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商人游客来咱们村子才方便。”
所以,修路,迫在眉睫。
之前一直忙于建厂,把这事给忽略了。
其实,村里到镇上的马路,因为拉建材的原因,现在已经平整了许多,唯有到各家各户的,还需要重新修正一下。
“这个没问题,我去动员大家,不过,可能要等上一阵子才行,现在地里农忙,加上各家各户都养了蚕,恐怕抽不出人来。”
特别是村里的壮劳力又去了边境打仗,家家户户都没啥劳动力,有的去了纺织厂上工,有的在食堂帮忙,有的忙着养蚕,有的甚至连地里的庄稼都来不及伺弄。
“好,过一段时间也行,争取在过年前吧!”
这样年后她就可以大肆宣传,正好可以和百里镇城西的开发连接上。
“肯定没问题,保证过年前咱们能走上新路。”
“里正叔,修路就意味着要花银子,村里人不一定乐意!“她先把自己所担忧的说出来,好让里正去给村民做工作的时候有个底。
“我知道,这点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做好他们的工作,只等农活一忙完,我就组织人开始修路。”
“叔,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村出银子,请人帮忙修。”
“为什么要请人?我们村虽然壮劳力去参军了,但是,还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在,肯定能把路修好!”
“我知道,我们自己修也能修好,但是,会花费很多时间,而且,叔,不是每家每户都能出人,到时候,出了人的心里该有意见。”
修路本来是好事,她可不希望弄的大家伙儿不欢喜。
里正猛的吸了一口旱烟,眯眼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怎么办,要是出银子,有几户也不一定出的起。”
就拿村西口的马家和白家来说,他们就不一定愿意出银子。
说起来,他们桑树村的情况挺复杂的,不像有的村子,全是一个姓氏。
人心涣散,不团结,这是他们村最主要的问题。
乔桑被他的旱烟呛着,眼睛眨了眨,毫不犹豫的脱口,“不愿意出的,那就不修,愿意出的,马路全部修到家门口,至于镇上到咱们村的主干道,银子全由我出,你看怎么样?”
“这不合适,都是桑树村的人,都要用那条路,凭什么让你一个人出?”里正不赞同,阿桑人好,但也不能让她这么吃亏。
她会赚银子,那是她赚的,不应该这样抛洒,不然,他们村这些人的脸该往哪里放?
“叔,我的纺织厂在村里啊,修路最方便的可是我,而且,现在村里到镇上的路已经很平了,只要再稍微的修葺扩宽就行,费不了几个银子。”
“那也不行,那是我们全村人的路,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银子,不管你怎么说,我反正是不同意。”她心善,为他们全村人考虑,可有些人,就不值得阿桑同情。
再说了,阿桑本来嫁人了,不是他们桑树村的人,让一个出嫁的女子替他们桑树村修路,他们羞不羞人。
“叔,你……”
“好了,阿桑,你不用说了,这事让我来处理,你就别管了!”
见里正态度这般坚决,想到娇娇跟自己说银子紧张的事儿,乔桑只能作罢。
现在还不是充大头的时候,所以,能省点就省着点吧!
“好!叔,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站起身,打算离开。
她也是刚好碰见里正叔,所以才说了这么一通,有点唐突,有些问题她自己都没想好。
“阿桑,你等等,叔还有件事想要与你商量商量!”
乔桑刚抬起的屁股只能落下,“叔,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当村官的缘故,她感觉自己和里正谈事情特别有仪式感。
穆婶在的时候,没那么明显,他们两人单独面对的时候尤其严重。
里正叹了一口气,收起已经抽完的烟杆,抖了抖灰,“哎,叔老了,最近做事情总是力不从心,感觉累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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