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什么意思?”
“你们最后一波筹码,不就是阿桑吗?”他冷笑着讽刺出声。
“属下还是不明白!”秦淮摇头,一脸的茫然。
他的意思是,他怀疑阿桑是皇上的女儿,皇上命人把她藏起来威胁他?
怎么可能?
“看来,他连你都骗了!”
他的表情告诉花墨辰,他并不知道阿桑是皇上女儿这件事。
“辰王殿下,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秦淮觉得太匪夷所思,很难让人相信。
当年他们五人之间的感情,确实有些乱,虹儿喜欢阿泽,阿泽喜欢萌萌,萌萌喜欢阿玉,阿玉喜欢虹儿,而他,喜欢萌萌。
“阿桑和她弟弟相差十一岁,当年阿桑的娘亲,去了桑树村立马就跟乔桑他爹成亲,还没到一年,她娘亲就生下了她。”
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至少他不信,就像阿桑的孩子,他就很肯定,那是他的孩子,尽管,他到现在,还没见到孩子的面,他却已经有了思念。
“可是……可是也有可能是……是你父皇的孩子啊?”秦淮看着他,结巴的说出来。
当年,阿泽可是囚禁了萌萌好长一段时间。
如果,阿桑真的是阿泽的孩子,那辰王殿下和阿桑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们……他们竟然还成了亲,在桑树村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这……这要是被天下人知晓,辰王就算是继承了皇位,也会被天下人嗤笑的。
“不可能!”花墨辰暂定切铁的回答。
秦淮也不想打击他,但事实上就是有可能,他不能自欺欺人。
“为什么不可能,辰王殿下,阿桑的娘亲已经不在了,当年的事情,谁也不知道真假!”
“错,还有一个人知道!”
“谁?”
“阿桑的父亲,乔老二,他一定知道阿桑的亲生父亲是谁!”
“可是,属下听说,他是在山里捡到吴萌的,吴萌失忆,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这才跟他回了桑树村。他根据她身上的唯一物件一张手帕,知道她叫吴萌。”
秦淮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不管她是谁的孩子,她的母亲都是萌萌,他心中那个白月光女神。
他们不在了,他一定会替萌萌照顾好阿桑,绝不会让她受一点欺负。
“你还是错了,阿桑如果是我父皇的孩子,我母后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跟她成亲。”
就算乔老二真的不知道,她的母后,也是知情人之一,她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还眼看着他们在一起,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秦淮闻言,面上闪过一抹愤恨,“辰王殿下,你母后的心思,常人根本无法猜透,她到底会不会在乎你,还是个未知数,而且,恐怕她巴不得你没有孩子呢?”
“秦将军似乎真的知道什么呢?”花墨辰看着他,一双敏锐的眸子带着探寻。
母后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已经糊涂了。
之前,从她给他下达的命令看出,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回到京城,他觉得她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今儿她跟自己说的那些话,让他觉得她也是一个脆弱的母亲。
可是,他总觉得,这些都不是她的全部,她藏的很深很深,谁也看不见她的内心。
“我什么都不知道,辰王,属下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阿桑,至于她是谁的女儿,等她回来咱们再说,你觉得呢?”
“本皇子当然同意将军的意见,今儿来,就是想请将军派人在皇宫里面仔细的搜一搜,我怀疑人被带到了皇宫里面来!”
“这怎么可能?”秦淮不可思议的问道。
皇宫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怎么不可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掠走阿桑的人身上满是焚香的味道,你说,除了咱们皇宫之中,谁人身上的衣服会被惹上了很明显的焚香?”
“辰王说的是,既然这样,那末将马上派人去搜查,一定把阿桑找出来。”
“好,那本皇子先谢谢秦将军!”
“辰王殿下太客气了,末将告退!”
……
皇上甍世,皇宫内有些乱,有人混进来也很正常。
阿桑消失了多久,花墨辰就担心了多久,那度日如年的感觉,他体会过多次,每一次都会痛彻心扉,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距离阿桑被掠已经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老五才回来。
“有消息看了吗?”看见她,花墨辰眼睛立刻就亮了,期待的目光那么的明显,看的老五十分不忍。
公子已经两天没休息,知道乔姑娘被掠昨晚肯定又没睡,这么熬下去,别到时候乔姑娘找到了,他们家公子给熬废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老五低下头,不敢看主子的眼睛,“还没有!”
花墨辰闻言,周身气势又寒了几分,似乎把空气都凝结了。
老五大气都不敢出,来的路上,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不管是被公子骂一顿还是被公子打一顿,他都忍了。
谁让这个差事是他接的呢,早知道,他就跟老大他们一起去桑树村保护公子在乎的乔家人,何至于跟在公子身边忍受他的阴晴不定呢。
啪……
老五正心里委屈,突然,大殿内发出一声噼啪响声,他依旧低着脑袋,余光瞥见之处,全是碎木屑。
“滚!”花墨辰吼了一声,一甩衣袖,回了寝殿,留下老五呆在当场,吓个半死。
他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乔姑娘看来是真的住在公子心中了,不管时隔多久,再也移不走。
回到寝殿的白墨辰,指关节流着血,他却丝毫不在乎,来到窗户都,看着这座宫殿,心慌意乱。
阿桑,你到底在哪?
你出来好不好,咱们再也不藏了,咱们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受旁人的威胁,好吗?
他多想听到她答应一声,好。
可是,寂静的宫殿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倒是正殿那边传来了吵闹的唢呐声。
他找不到她,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吗?
一天两夜,他不敢想象,她会不会在这期间遇到危险。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行动起来,即便是倾尽所有,他也要让她活着。
“皇后娘娘,辰王在外面求见!”
“哦,他来做什么?”
“老奴也不知,要不,皇后娘娘宣他进来见见?”老嬷嬷弯腰恭敬的询问道。
“不见!就说本宫身体抱恙,还未起床!“
“这……皇后为何……”嬷嬷诧异的问道。
“嬷嬷,你问的有点多,不该你问的,别问!”皇后心平气和,十分有耐心的跟她解释道。
“皇后教训的是,老奴知错,老奴这就去推了辰王,让他改日再来。”
“嗯,去吧!”
“是!”
嬷嬷躬身退下,皇后露出一抹得逞的浅笑。
辰儿啊,你别怪母后,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喜欢谁不好,偏生要喜欢那个贱人的女儿。
母后绝对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即便,你即将成为皇上,只要母后在一天,就绝不允许。
“辰王,辰王殿下,请留步,皇后娘娘真的不舒服,在休息,你不能进去,快,快拦住辰王!”
皇后正坐着喝茶,门外传来吵嚷的声音,她皱起眉头,只能应下,“让他进来。”
“母后,皇儿斗胆,有要事求见,还望母后原谅皇儿硬闯之罪。”花墨辰只是微微躬身拱手,并没有下跪的意思。
阿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该跪的时候才跪,不该跪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能跪。
现在想想,他真的被桑儿荼毒已深,
“辰儿,等皇上丧事办完,你就要顺利继承大统,还这般像小孩子一样莽莽撞撞的,这可不行。”
她自认一副慈母的样子,对他进行着谆谆教诲,停在花墨辰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假。
慈母,装的可真像。
“是,母后教训的是,但皇儿真的有急事,想跟母后商量!”
“既然是急事,那你们这些当差的人到底怎么办事的,来通报的时候为何不说,还敢拦住辰王,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拖下去,没人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立刻有人把刚刚拦住辰王的奴才脱了下去。
“皇后娘娘,饶命啊!”
他们也是按照皇后的旨意办事,皇后说不见,他们能怎办,拦人还有错了?
“还不快拖下去,再喊把他们的舌头也给本宫割了。”
“是,不准叫唤!”
人是走了,花墨辰却感受到凉凉的寒意。
她是给自己下马威呢,先是故意不见自己,自己闯进来后,她又不承认自己不愿见自己,把责任都拖到宫女太监头上,这么赤裸裸的威胁,花墨辰要是看不出来,那就白混了。
“辰儿,这些狗奴才不懂事,耽误皇儿的要事,死不足惜,皇儿不会责怪母后惩罚他们吧?”
“当然不会!”
“那就好,来,坐,坐下说跟母后说说,有什么急事?”
他今儿要是说不出一个芝麻曰来,恐怕皇后也会像对待那些下人一样,给他一阵好看。
虽不至于像他们一样被打,但说他一顿总免不了的。
“皇儿多谢母后!”道了谢,花墨辰入座后,才说道今日的正题,“母后,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如实回答皇儿吗?”
“皇儿你说。”如实回答,这当然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了。
“秦将军跟我说,乔桑是父皇和夏国五公主的孩子,母后,这件事是真的吗?”
皇后脸都白了,“秦淮那个老匹夫,竟然在你的面前说如此不知轻重毫无根据的话,他是想做什么?”
她气愤的表情和话语,让花墨辰心中紧张的心情稍微的松了一下下,“皇儿正是好奇,你知道,当初皇儿在桑树村的时候,曾经和乔桑有过一段时间的夫妻之实,要是她真的是皇儿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她绝对不能留!”
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就是帝王道路上的一个污点,一旦被百姓扒出来,他的形象,只会遗臭万年。
“皇儿,你想太多了,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妹妹,当年吴萌乱搞男女关系,与好多男的都不清不楚,暧昧不清,那孩子谁知道是谁的,但是母后可以跟你保证,她绝不可能是阿泽的!”
“为什么?”花墨辰好奇的问道。
如果母后有丝毫的犹豫,他还真的就不放心,可她这般决然的表情,让花墨辰倒是有些相信她的话。
“这事事关你父皇的名誉,母后不能说,但母后可以发誓,她绝不是你的妹妹!”
就算她再怎么丧心病狂,再怎么想要权势,她也不会害她的辰儿做出与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成亲这种有违天理的事情来。
“好,皇儿相信母后,只要她不是皇儿的妹妹那就好!”
皇后笑了笑,一脸慈祥的看着他,“辰儿,你还喜欢那个阿桑,忘不了她吗?你可是答应了母后,一定不能跟她再有任何瓜葛,不然,母后饶不了她!”
“放心,母后,我对她,已经忘了,只是秦将军突然提及到她,说起她的身世,皇儿后怕,所以来问问母后。如果她真的是皇儿的妹妹,皇儿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母后信你!这两天处理皇上的后事,累坏了吧,看你双眼都有红血丝了,要不,你先赶回去好好休息?”
“母后,不急,皇儿还有事要请教!”
皇后眸子闪过一抹不快,但很快恢复,旁人根本察觉不了,“皇儿还有何事,你说。”
“母后,阿桑被人掠走了,刚刚秦将军来找皇儿,除了跟皇儿说她是皇儿的妹妹,还怀疑阿桑是被皇儿扣押,让皇儿交出人来。”
“被掳走了,被何人掳走?”
“皇儿不知,说是前儿晚上就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人,轩王很生气,让秦将军帮忙找。”
“皇儿有掳人吗?”
花墨辰无辜的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母后你知道,前天皇上甍世,我就和王公大臣进了宫,之后一直待在宫里,怎么会有机会去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