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也懂了。”姚舞后悔万分,“你要早把这些说了,我肯定不让你把椒王吃了。让许伯熬一小锅牛肉汤,把椒王放进去,咱们自己喝。”
“等许伯把那么多调料的剂量调试出来,椒王早放坏了。”芙蓉安慰姚舞。
“你咋知道你刚吃的是椒王呢?”姚舞不甘心。
“我一个辣椒一个辣椒的问,问了一个遍。它们都说不知道。”宋琦煞有介事的说:“最后我威胁它们,如果不说,我就都把它们都摘了,根也拔了。椒王为了保护大家,便主动坦白了。”
“宋琦,你就蒙吧。”未了,芙蓉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哈哈。”宋琦说,“辣椒凉,我手热。我把中层的椒臣,一个个握了一遍,只有这个椒王始终冰凉,任手再暖,它也是凉凉的。辣椒是热性食材,唯椒王至寒。姚姚,你刚才洗的时候,是不足感觉像在洗一块冰?”
“没有。”姚舞不加思索地如实而答,“和平常的辣椒没区别。
“这就对了,我不是说过椒王非常善于伪装吗?把聪明的姚姚都蒙骗了。”宋琦笑着看看表。
“我感觉是你把俺俩蒙骗了。”芙蓉看向闹钟。
“这么快,都十点了?”姚舞叫道。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明天还上学。”宋琦说。
“走吧。”芙蓉拉着姚舞。
“不。再待半小时。”姚舞坐进沙发里,问,“宋琦你后天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大早。”宋琦说。“去西州报上中考的名,估计就回来了。等下月16号考试前回去就行。”
“西州中考也是16号报名?”姚舞问。
“是的。5月16日。”宋琦答。
“今天才8号。”姚舞伸出胖手数了起来,“9、10、11……16、17、18,就算你17、8号能回来,也十天后了。芙蓉,咱俩明天请天假,陪宋琦一天吧?”
“啊?”芙蓉没想到姚舞会有这想法,转念一想,便说,“好啊。”
“别啊。明天我陪许伯忙乎前街饭店的事,不定到啥时候呢。”宋琦摇摇头,拍了下芙蓉和姚舞,“你俩明天好好上课。一直到中考,谁也不许请一天假。”
“好。”芙蓉答。
“你咋啥都说好?”姚舞小声嘀咕一句。
“你?”宋琦问姚舞。
“好吧。”姚舞说,“那明晚我们还来。”
“行。”宋琦答。
“你几点能在家?”姚舞问。
“白天跟许伯跑跑事,晚上应该一直在家吧。”宋琦说。
“咱们放学回家,吃完饭就我去找你。”芙蓉对姚舞说,“咱俩早点儿来。”
“好。”姚舞点头,“反正宋琦他又不吃饭。”
“你俩喝水不?”宋琦从茶几上茶杯托盘中,拿了个空杯。
“有。”芙蓉端起自己倒的那杯茶,说,“你喝你凉水去吧。”
“我这儿也有。”姚舞端起俞婉姝那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宋琦接了杯自来水,像品酒一般,细呡着。
“宋琦,西州跟咱们比,怎么样啊?”芙蓉问。
“什么怎么样?”宋琦反问。
“比如生活条件啦,比如社会治安啦。”芙蓉说。
“比如婚姻制度。”姚舞说。
“听说不怎么样。各方面都不是很好。”宋琦想起林小旭姐妹的姐姐林安澜的话,便又说,“咱们现在能听到有关西州的事儿,都是被人‘过滤’后剩下的,具体什么情况,只有人到那儿,亲眼看过才知道。”
“谁闲着没事,‘过滤’这些?”姚舞问。
“各级管理者,都会把对自己不利的事,有意隐瞒,不让人知。一层层下来,咱们听到的就变了味呗。”宋琦解释。
“等你西州回来,把你亲眼见的讲给我们听。”芙蓉说。
“好。”宋琦答应。
“等你回来,我们也把《囹圄中的女人们》看完了,也讲给你听。”姚舞拉着芙蓉说。
“好。”宋琦继续答应,一杯水见底。“十点半了,你俩该回去了。”
……
回723所的路上,姚舞骑单车,芙蓉坐宋琦车后,搂着宋琦。
“你晚上都没怎么吃饭,饿不饿?”芙蓉感觉宋琦瘦了。
“不饿。”宋琦说,“你们如果感觉身体不舒服,但医院又检查不出有什么病的时候,也可以尝试一下辟谷。”
“身子不舒服了,吃药;吃药不管用,打针;实在不行了,输液。而且都是以抗生素为主的生物药剂。现在医院就这些手段。”姚舞说,“把老祖宗的治病方法全抛弃了。”
“辟谷就是老祖宗治病方法的一种。”宋琦解释说,“所谓辟谷不是简单的不吃饭。饭量先要有计划、有目的地减下来,辟完谷,再把饭量循序渐进地恢复。其间最重要的坚持。”
“宋琦,你说详细点儿,我想试试,我肯定能坚持。”芙蓉拍着胸说。
“我也试试。”姚舞摸摸胖嘟嘟的脸。
“简单的说就是,把饭量循序渐‘减’,直至只喝水不进食的避谷阶段。然后循序渐进把饭量加至正常。比如,你平常一天三顿,共吃了四两饭,那么这星期每天吃三两,下星期每天吃二两,再下星期一两,然后三五天不吃饭,吃喝水。”宋琦看看二人说,“同样,避完谷,第一星期每天只吃一两饭,第二星期吃二两,跟着三两、四两恢复正常。对了,断食那几天,别干太重的体力活,其它的平常一样。”
“怪麻烦的。”芙蓉说。
“不能猛吃猛断,记住了。放暑假了我试试。”姚舞说。
宋琦放慢车速,“你们所到了。”
“路变短了。”姚舞幽幽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