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南国往这边派人,西州这边也往大夏、南国派人,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了。”林静波骑着车迎着晚霞骑行在自行车道上,“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要不是来海关教他们计算机,我也不会知道这些,还傻傻地以为大夏跟西州彼此很敌视呢。”
“怎么会呢?”宋琦看着机动车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说,“现在可是四海静波啊。”
这儿比潶坔热闹许多,马路上汽车很多。还有专门的自行车道,骑车子人也不少。街边人行道上的行人也多,临街的店铺一家一家都营着业,灯火通明。
数条马路上一排排路灯也亮了起来,在如血的残阳里宛如一串串闪烁的星辰。
宋琦见林静波没说话,问道,“四海静波的下一句是不是天下安澜?”
“啊?”林静波一怔,淡定!齐白把这两个词凑一块,应该是巧合。
但宋琦接下的一句话,让她无法淡定了:“那旭日东升的下一句是什么?”
“齐白,你认识她们?”林静波捏闸停车,脚支着地,转过头问。
“安澜姐,小旭姐,小东姐,我都认识。”宋琦下了车,把行李包夹在后衣架上。
“我姐和我妹们怎么样了?现在。”林静波急问。
“我来推吧。”宋琦接过车,“她们都很好,都很不错。我一见你就认出来了,你跟安澜姐也是双胞胎?”
“不是。”林静波一笑,我是她妹妹,但不是双胞胎。”
“多胞胎?”宋琦稍一疑惑。
“对啦,是三胞胎。我们还有一个哥,叫海平。”林静波笑了笑,“我哥初中毕业去了南国,现在上大一。”
“四海升平,天下安澜;夜静波宁,旭日东升。”宋琦笑问,“安澜姐说她十八岁,你和海平哥不也是十八岁吗?十八岁不该上高三吗?你们都跳级了?还是上学都早了一岁?”
“十八岁上大一正好啊。”林静波略微一想,笑着说,“小学我们都是五年制;初中都是三年制,但高中不一样,西州高中是两年制。”
“原来这样啊。”宋琦有些沮丧,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人给他提过。
同时宋琦又有些欣慰,在西州待两年就能回潶坔了。
宋琦的思路起伏被林静波看在眼里。
林静波笑着问,“南国还是大夏有你特别惦记的爱人?”
“大夏。”宋琦脱口而出,旋即脸红,“还不能说是爱人。”
“呵呵。都十五岁了还脸红呢。”林静波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西州的婚姻制度及结婚年龄与大夏的不一样。”
“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吗?”宋琦问。
“是,也不是。”林静波想了想说,“《西州婚姻法》制定的婚姻制度的确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但有一个硬性规定:就是只有官做到正州级干部或对西州有重大历史贡献的人,才能享此待遇。其它人必须一夫一妻,婚外有情要严惩的。”
西州的正州级干部相当于大夏或南国的国级干部,举国国级干部人数也难满半百。
这些人官做到这个级别是不会冒全州人民之大不韪,去戴一顶“为纳妾而升官”的帽子。
而对西州有重大历史贡献的人,从建州至今,尚无一人有此殊荣。
所以,在西州,一夫一妻多妾制早就名存实亡,现实大行其道的是一夫一妻。
“西州法定结婚年龄不是大夏的男18、女17吗?”宋琦又问。
“不是。”林静波想了想说,“这些你们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一会儿你到金都府大酒店,他们会讲给你的。”
宋琦听闻“哦”了一声。
“算了,姐给你讲点儿吧。万一他们漏了讲呢。”林静波看了看宋琦说,“谁让我想知道我姐、我妹们的消息呢。”
宋琦推着车说:“其实,我跟她们不是很熟,有两天早上跑步时候认识的。我在潶坔最东头,安澜姐她们在最西边的西州移民村。”
“平安就好。”林静波说,“我先给你讲完西州法定结婚年龄,完了你再告诉我她们的情况。”
“哦。”
“《西州婚姻法》对结婚年龄的规定是参照俄罗国制定的,男女满十五岁即可结婚,如一方子女在家中是‘性别独子’的话,降至十四岁。”
“什么叫性别独子?”宋琦迷惑。
“笨。如果家中子女就一个女孩,其它全是男孩的话。这个女孩十四岁就可以嫁人。反之亦然,像我家,我们兄妹七人中,就我哥一个男孩,所以他十四岁就可以结婚。”
“那你哥结了没?”宋琦问。
“没。”林静波一笑,“这就应了刚才说的,有条件纳妾的都不会去纳;有条件提前结婚的都不会早结。”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没到岁数的时候,想着到岁数的事;东西没得到的时候,想着得到以后的事。”宋琦摇了摇头,“等到了岁数,东西到手,反倒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