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你怎么了?感冒了?”老丁关切地问。
“咳,老丁啊。咳咳。没事,有些咳嗽。什么事啊?”老孔的回答。
“是这样老孔,你们机动师的冯师长来我这儿了。”丁团长看看冯师长接着说,“冯师长要找一个人,我想着我们两边联手一起查,能快一点儿。”
“哦。咳。查人啊,咳咳。老丁等一下,我去吃点药,咳咳咳……”孔团长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听筒异常安静下来。
“不会这么巧吧?”另一个女人声又传到宋琦耳中。
“就说身体不舒服,让他直接给白营长说。”先前那个女人的声音。
“爹,我觉得应先说去城南区看望冯师长,他可是咱们的师长啊。”一个小伙的声音。
“对。”老孔的声音。
冯师长见宋琦紧闭着双眼,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
“听到什么了?”冯师长贴进宋琦低低地问。
宋琦没吭声,伸手指蘸点儿茶缸中水,闭着眼在桌面上写了一个“白”字。
“老丁啊,我明天一早就去城南看望冯师长,冯师长不急着走吧?你是他老部下,替我先好好招待冯师长啊。”老孔的药果然见效,不咳嗽了。
“不急,冯师长在金都要待上几天。”丁团长实话实说,“你也不急,等病好再说。”
“那就好,那就好。查人的事,我一会儿让白营长给你去电话,咳。咳。电话里你直按给他下命令。咳……”老孔的咳嗽声又起,跟着又非常安静。
“应该问他查谁?”女人的声音。
“白营长问也是一样。”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宋琦看向冯师长。
冯师长看向丁团长。
“好。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挂了啊。”丁团长挂上电话走了过来。“好了,齐白,等电话吧。”
“丁团长,白营长打电话来。”冯师长指节敲着桌上宋琦写的工工整整的“白”字说,“你随便编一个人。”
“是。”丁团长看着桌面依稀可见的“白”字,不知道为啥要对白营长扯谎,但他知道他必须这样做。
“铃铃铃。”电话响起。
“喂?”丁团长抓起电话。
“团长,目前查到四个大致符合条件的目标,其中目标一未婚,其余已婚。请指示。”赵营长的声音。
“等一会儿再说。”丁团长挂了电话,还没等向冯师长、宋琦转述,电话铃又响了。
“喂?”丁团长拿起电话。
“丁团长吗?您好。我是部队第三师第二团第一营少校营长白喜田,奉我们孔团长之命给您去电话。您有什么要求,我照办。”白营长的声音除问候外,往后的都从外放中传出。
“白营长,是这样。机动师冯师长要查一个人,我想我们两支部队联手查,会快一些。”丁团长认真地说。
“是。您说,我记下来。”白营长的声音。
“一个男孩,二岁左右,右手背上有个月芽胎记。他是冯师长来金都带的一位副连长的孩子,昨天走失的。麻烦你们一同查一查。”丁团长的谎话其实不是随口瞎编的。
去年在集市上,有一老乡坐地哭泣,丁团长派人询问后得知:老乡的一岁男孩走失。记下如上特征,丁团长随即下令,全力查找,也许去年电脑没像今年这么普及吧,一直也没查到小男孩的任何消息。
“是。”白营长利索地答应下来。
“那好,就这样了。”丁团长挂了电话。
“老丁,你先别说话。”冯师长看向宋琦。
“查到三个已婚、一个未婚的目标。”宋琦说。
冯师长看向丁团长。
丁团长有些错愕,他很清楚刚才接赵营长电话没按免提;又因接了白营长的电话,并没有来及转述赵营长说的话。宋琦怎么就知道了?他耳朵属蝙蝠吗?
冯师长一看丁团长的表情便知宋琦所言非虚,便让丁团长坐下,对宋琦说,“说说吧。”
“是。”
宋琦把听到的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其至其中一个女的鼻子略微有些囔,另一个女的,相邻两个手指上戴有两枚戒指,这样的细节和猜测也说了出来。至于那男声就简单多了,孔团长的儿子。
丁团长证实,孔团长是每年带一个儿子来金都。
“王八蛋!”丁团长站起身,大手一拍桌子,“老子去毙了他。”
“老丁,坐下。”冯师长声音低沉依旧。
“向省军区汇报吧?”丁团长试探地问。
没有证据怎么解释。
“先不用。”冯师长说,“让我考虑考虑。”
丁团长的人与孔团长的人,人数持平,装备相同。如果拼起来,只会两败俱伤,还让外人看笑话。
联系西州守备队,请求支援协助,手上没有丝毫证据,人家必然选择袖手旁观。
即便联系了潶山省军区、首都军区,即便他们都相信没有铁证的猜测,强令西州出动守备队。那么结果将会血流成河。同时会令办事二处军心浮动。
问题关键在于反叛的应该是孔团长和几个核心将领,广大士兵都是无辜的,都是忠心大夏的,都是大夏的国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