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哥,是八宝高香汤。”花香用勺子在碗里捞着各种颜色的吃食,介绍说,“有醪糟、白芝麻馅儿的小元宵、核桃、枸杞、椰果、葡萄干、各种果肉干等等。挺甜的,齐白哥你吃不成。”
“毓丹,你的呢?”宋琦看向展毓丹的碗。
“这里面有黑芝麻、白芝麻、核桃、鸡蛋和牛奶,也有醪糟,但和小香的八宝高香汤不一个味儿,也没那个甜。”展毓丹说。
“你们女孩总吃甜食,为什么还这么瘦呢?”宋琦看看桌对面一个比一个苗条得让人心疼的两个女孩。
“齐白哥,我不是有病嘛。”展毓丹放下勺子,摆着西子捧心的样子看着花香。
“我,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营养没跟上。”花香的笑中满是落寞。
“对不起啊,花香。”宋琦欠意地笑笑,起身拿起杯子去厨间打了杯自来水,捎带结了帐,还上了趟厕所。
“我觉得金都包括金都府的女孩,都偏瘦。”宋琦喝着自来水说,“花香,你可得多吃点儿,你太瘦了。”
“齐白哥,潶山那边女孩啥样?是不是都比我们这儿的胖一些?白好多?”展毓丹把话题从花香那儿拉开。
“怎么说呢?潶山省的女孩们普遍比金都这边的女孩们胖一些,但胖得有些虚,她们没这儿的女孩看着结实。呵,我说的结实是指健康、健美。”宋琦笑笑,“也许跟生活习惯有关,那边的人大多喜欢暴饮暴食、晚睡晚起,一到饭点,饭店都不够用。到了晚上,学生们算是睡得较早的一类人,也都在十一点多才上床。”
“那哪叫晚上?明明是半夜嘛。”花香问,“睡那么晚?那早上几点起?
“在潶山省我接触最多的是潶坔市。潶坔市的学生们大多是掐着上学时间起床,在床上能多懒一分钟决不提早一分钟起床。”宋琦笑着说,“每个学生都能很精确的算出自己早上起床、穿衣、洗脸、刷牙、上厕所、到学校的时间,都在被窝里掐算得死死的,以确保上课铃声在进校门的瞬间响起。”
“你们不吃早饭?”花香问。
“走读生多在上学路上垫吧垫吧;住校生一般在上两节课后的课间操间隙对付对付;当然,还有一些学生压根就不吃早餐。”宋琦想起潶坔一中住校的同学们,想起芙蓉、姚舞等十三中走读的朋友们。
“肤色呢?”展毓丹已经吃完,正用餐巾纸擦着嘴。
“潶山人整体的肤色稍微白于金都这边的人,是那种缺乏日晒的白。”宋琦笑说,“而潶坔市在潶山省里几乎是单独个例的存在。潶坔人的肤色几乎和南国鱼米水乡的肤色一样,大部分都白白净净。”
“我听说南国女孩的脸蛋水灵灵的,一掐就出水。你是南国人,你说是不是真的?”花香也快吃完了,碗底只剩些许醪糟汤,正用勺子刮舀着。
“不知道,我没掐过。”宋琦笑说,“真的。”
“哈哈。”展毓丹笑着站了起来,向门外喊,“结帐,老板。”
“结了。”宋琦笑笑。
“他刚结过。”老汉在门口指着宋琦的背影。
“哼。”展毓丹佯装嗔睨宋琦。
“改天你请。”宋琦见花香已吃净,拿过桌上的小卷餐巾纸递给花香。
“李叔,我们走了啊。”花香擦着嘴说。
“慢走,再来啊。”老汉和老伴已开始收拾桌上的碟碗。
……
回亿帅的路上,三人行,宋琦居中。
花香小声问宋琦:“齐白哥,你上午做什么了?”
“没什么。”宋琦摆了下手,示意展毓丹不要解释。
“怎么了嘛?”花香仍在追问。
“晚上等着看《金都新闻》就知道了。”展毓丹绕到花香旁边说,“小倭国银行的八面玻璃门全碎了,肯定要上新闻。”
宋琦明白,新闻肯定要上,不止是因为破碎的玻璃门。
“啊?丹姐,你说的是经七、纬三交叉口小倭国那个瑞穗总行?”花香想起宋琦明明说他家里没有电视机,没学习看电视的习惯,但给他“上课”时,他却特意打开电视的情景。
“是啊!”展毓丹看了宋琦一眼。
“咳!”宋琦咳了一声。
“丹姐,你给我说说,发生啥事了?”花香拉着展毓丹。
“上午……”展毓丹刚开口,便被宋琦的一声“哎呀”打断。
“怎么了齐白哥?”花香关切地问一脸忧愁的宋琦。
“我把食方忘了。”宋琦坏笑地斜眼看向展毓丹。
“我不说了。”展毓丹伸手捂嘴。
“什么啊!”花香摇摇头。她明白了,宋琦在要挟展毓丹。吃饭时,她想点明宋琦在乾帮是二当家的身份,比什么金榜、银榜地位高多啦。但宋琦只一个震慑的眼神,她就不得不把想说的咽进肚里。
“算了,我不问了。”花香驻足,绕了过来,与展毓丹隔一个宋琦,“丹姐的食方想起来没?”
“有点儿印象了。”宋琦得意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