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插卡,二人进房。
“良哥,吃饭没?”宋琦问。
“还没。”良哥坐到沙发上,说,“汇报完我下去吃。”
“要不,让服务员送点儿饭菜上来?”宋琦说。
“不用,我去二楼吃。”良哥笑着说,“在这儿吃没店里自在。”
“好吧。瑞穗银行那儿什么情况?”宋琦问。
“我刚到瑞穗银行的时候,学生正和倭国人在银行门口推推搡搡。倭人要出去,学生的不让。银行的一扇门玻璃都被挤碎了。”良哥谢过宋琦为他倒水,说,“没过多一会儿,省军西一处全副武装的军队开到了,丁团长指挥将瑞穗银行团团包围。”
“慢慢说,不着急。”宋琦看着有些激动的良哥。
“哦。后来,至少一个营五百多名荷枪实弹的战士,在丁团长亲自带领下,硬闯进大楼里。我也想进去,他们不让。我也没提你,就在门口等着。对了,队伍中间还有四个士兵用担架抬着一个叫方磊磊的学生。那小子够硬气,浑身是伤,硬是光着膀子坐在担架上,一不让包扎,二不让盖单子。”良哥挑起大拇指。
能让“艾”字辈的韩国良敬佩,方磊磊的确伤的不轻,除了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痕,还有无数被剪子剪开的口子,肩头还有被人硬生生用钝器割出的冒血见骨的大口子。
“军队在楼里搜的时候,城东守备队也去人了,去的人不多,但送去了好几百副手铐。”良哥喝了口水,接着说,“后来丁团长从楼里陆续铐出来二百多个倭人,一个个双手抱头,排成一队,在士兵押解下,去了城南的金都第二监狱。我也跟着去了,回来的时候,看见学生们和丁团长留下的一部分士兵仍在瑞穗银行门前静众示威。”
“你没踹他们两脚?”宋琦笑问。
“当然踹了,呵呵,不止两脚。解恨!”良哥笑了。
“好。良哥。饭后,你去……”宋琦想了想,说,“算了,你快去吃饭吧,吃完饭过来再说。”
“好。”良哥抱拳,离开。
宋琦掩上门,坐到沙发上发呆。
也不知丁团长他们搜到地下二层了吗? 负二层不通楼梯,八部电梯中只有两部可以下到负二层,自己和方磊磊坐电梯上一楼的时候,就没见到-2层的按钮。虽然方磊磊也跟着丁团长去楼里搜了,但他知道他是在负二层受的刑吗?再说,依他的伤势,他又能坚持多久?
如果搜到了负二层,那么狗日的鹿取卫泰的死讯,就不会依然悄无声息。
如果丁团长他们没有搜到负二层,那里的状况有变化也变不到哪儿去。毕竟自己给倭人收拾烂摊子的时间,只有一顿饭的功夫。那么,狗日的鹿取卫泰还在烤箱里喂狗呢。
倭国人一直没公开这狗日的死讯,有什么阴谋,宋琦猜不到。但宋琦可以利用这个狗日的,再狠击一下倭国人。
“当当。”敲门声。
“良哥,进来吧。”宋琦听出跟刚才良哥来的时候,脚步声一样,急促且稳重。
“齐白,我吃好了。让我去哪儿?”良哥开门见山。
“先坐。”宋琦把他的茶续了水端了过去。
“好。”良哥坐下,“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我还想问一下二当家的,你怎么知道瑞穗上午会出事?”
“因为是我叫丁团长带兵去的。在咱们早上喝汤前。”宋琦笑笑。
“噢。”尽管良哥的疑团还是未解,但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了。
“瑞穗银行有负二层。”宋琦说。
“我听说只有负一层。”良哥说,“当初建瑞穗的时候,倭人因把基本水泵房和消防水泵房都建在顶楼,金都建委只批了地下一层啊。”
“地下有两层,方磊磊就是在负二层受的刑。”宋琦说,“瑞穗那个鹿取卫泰的事,你听说过没?”
“听说了。他是小倭国驻西州总领事馆的副领事。十七号早上,被一个学生用狮吼功震晕了,也有人说他死了,但倭国人没承认。”良哥说。
“这狗日的是死了,尸体就在瑞穗负二层的冷库里。”宋琦笑了,“不过已经不在冷库,而在烤箱里了。并且跟一条活狗关在一起,现在恐怕成了两条烤熟狗了。”
“什么?”良哥很意外二当家怎么知道这些。
“不管狗日的鹿取卫泰现在是不是面目全非,他都必须是面目全非。”宋琦笑着说,“你去第二监狱,把我说的转告丁团长,‘面目全非’的文章,交给丁团长去做吧,反正倭人不承认狗日的鹿取卫泰已经死了,正好丁团长缺少扣压倭国人的理由。”
“是。”良哥站了起来,立正。
“我们都不是军人,没有必要。”宋琦拦住要敬礼的良哥,抱了抱拳。
“是。”良哥抱拳应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