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问出接头牵线的那个人是奉帮中谁的指令。”宋琦的预感很不好。
“是。”金玟站起身。
“七姨,问个事,金榜、银榜、铜榜是怎么回事?”宋琦没起身,仍坐在沙发上。
“哦。”金玟重又坐下,说,“咱们西州乾帮去年从春到夏季举办了一个以‘亿帅武状元’为名的大比武,比武的前三名就是金榜、银榜和铜榜。名义是护帮的长老,实际就是为了提高帮众习武的热情,并给武功高的一批人多发些额外的福利。对了,去年好几个省的帮友们都过来观摩学习,估计今、明年他们也会跟着整。”
“哦。”宋琦若有所思的问,“七姨,去年金榜得主是谁?亿帅武状元这个主意是他提出的吗?”
“三榜各分男子和女子二组,男子组金、银、铜榜分别是安西省奎尼武馆的奎尼土艾迪、定北省守备队的哈丹巴 特? 尔和镇南省守备队的桑登。”金玟缓了口气说,“女子组第一名金榜是定北省牧民毛伊罕、第二名银榜是金都一中老师夏琦、第三名铜榜是金都外联处常驻金州府的专员那清。最先在帮里提出比武夺状元这个主意的,就是那清。她是“台”字辈的,名叫山后西府清风台。”
“七姨,下次什么时候再举办?”宋琦问。
“当初设定是三年一次。第二届亿帅武状元比武大会要在九七年初春开幕。”金玟说。
“九七我也报名参赛,看能不能得个铜榜、铁榜啥的。”宋琦笑说。
“齐白,你去不了。”金玟笑了,站起身,这次真要走了,“大会规定,帮中省内‘山后’的‘神’、‘新’级以上的,还有门前的几位老大们,都没参赛资格。”
“西州有几位‘神’‘新’?”宋琦送金玟出门。
“一位‘神’,神六哥统理西州大区。定北、安西、镇南三省和金都市各有一‘新’管理,其中我还兼管金都府市。齐白,你要?改天我把人员名单写给你,它在这儿。”金玟屈指点点太阳穴,说。
“不用。”宋琦说,“我随便问问,我可不想管那么多事儿。”
“齐白,你还把自当成‘无极夜’,玩甩手掌柜啊?”金玟笑了,让宋琦留步,“你现在是正儿八经的二当家‘有极夜’了。”
“七姨,我不懂帮内的事,只是挂个名而已。”宋琦停足,看着金玟挥手告别。
金玟走后,宋琦去了花香的六零二八房。
“良哥,新闻里说了什么?”宋琦问正坐床头看电视的韩国良。
良哥马上起立,未及开口,正坐在写字台边凳子上,整理桌面书本的花香接话说:“齐白哥,《半点新闻》刚播完,早来一会儿,你自己都看了。”
“新闻里只说今天下午军队和守备队联合出击,成功抓捕了二百一十三名敌特嫌疑份子,没提瑞穗银行的事。”良哥回答。
“走,良哥回我屋。”宋琦拍着良哥肩头,“花香,我们走了啊,你早点休息。”
“齐白哥,良哥,明天见。”花香送出了门。
“良哥,能跟服务员说一声,把我屋里的床搬出去一张吗?”二人出门,宋琦问良哥。
“没问题。”良哥直接去了六楼服务台。
宋琦回房,没一会儿,良哥带着两个女服务员和两个男服务员走了回来。
“谢谢你们了。”宋琦看着胸牌都是6打头的服务员们,熟练地收叠着床上的枕头、被单等。
“先生,您不用谢。”四名服务员中领头的是中午宋琦定餐时的635号服务员,她微笑着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很快,两名女服务员夹抱着被褥,拎抬着寸余厚的床垫、两名男服务员搬扛着床,在良哥的帮扶下,退出了房。
又过了一会儿,良哥回来了,掩上门,说,“齐白,我没让他们跟来打扫卫生,明天你出去了,再让他们弄吧。”
“对。反正也不脏。”宋琦站到床头,“来,良哥,搭把手,把床挪一下,地方大一点。”
“好。”良哥和宋琦将床搬到房角,床头临窗。
“齐白,听金总说,开始让你住总统套房,你不愿意住,非搬到下面来。”良哥又将沙发和茶几挪到房的中间,笑着说,“现在是不是又觉得下面太小了?”
“上面太大了,我住太浪费。”宋琦笑笑,把洗干净的茶杯摆到茶盘里,“下面大小正好,只是摆两张床,人多说话不方便。”
“再搬两张沙发过来?”良哥站在一边审视。
“明天再说吧。现在睡觉。”宋琦拿出绳子说。
“好吧。齐白,那我就过去了啊。”良哥抱拳告辞。
“你晚上在哪儿睡?”宋琦问。
“花园后面那三层楼是亿帅的员工宿舍。”良哥指着窗外说,“我就在那儿住。”
“自己还是跟嫂子、侄子一起?”宋琦窜起拴好绳子一头。
“我自己。”良哥笑看着宋琦,开玩笑的说,“你嫂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的肚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