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冰柜里冻的好多呢。”老板忙说,“我这两天就把丸子、海参啥的都准备出来,专等你们过两天来。”
“还有海参?”花香看向宋琦,这在金都可是稀罕物。
“跟假燕窝一样,是假海参,也是素菜。”宋琦笑了。
“把粉条剁碎,掺上同样剁碎的黑木耳,再拿淀粉一和,捏成海参的样子,上笼蒸熟。吃的时候,在汤里烩一下。”老板进一步解释。
“素菜荤做是潶坔水席的一大特色。”宋琦总结后,开起玩笑“对了,老板,焦炸丸多准备点,我发现金都的人牙口都特好。”
“好好好。”老板连连点头。
“啥是焦炸丸?”花香早已化身成小吃货。
“就是焦炸丸子。把粉条剁碎,调上调料做成丸子,油锅里炸成金黄酥脆,吃的时候,泡在汤里吃。”老板解释。
“主料用调料腌渍后,经挂糊,油炸至酥脆,再用芡汁溜制的烹调方法,叫焦溜,也叫脆溜、烧溜。这是大夏菜的一种传统技法。不过大多焦溜是炸完,浇上汁就吃。”宋琦又开始向花香过度解读,“而潶坔这道焦炸丸子,则是把炸丸子直接泡到汤里,浪费了油炸的口感,换来香酥弹脆、筋道不散的回味。这种烹饪方法,全世界都少见。”
宋琦不会做饭,一来是从小到大都没有练手的机会;二来刘信、刘嫣都不是动手做饭的主。但兄妹俩高贵的身份又不由得让他俩对“吃”拥有几分的讲究,这就让知晓他二人共用一个身份后的宋琦,有了对“吃”的新认识,时而也留意起刘信书房的菜谱来。
所谓:君子远庖厨,君王施仁政;庖丁精厨艺,宋琦看菜谱。
“潶坔好吃的真不少。”花香还在感叹。
“老乡,凉了吧?我去给你们热热。”老板起身来端什锦砂锅。
“不用,不用。”宋琦拦阻,“我们不喜欢吃太热的,凉的正好。”
“那好,你俩慢慢吃,我去厨房忙活。”老板告辞。
“好的,谢谢啊。”花香说。
“对了,小哥,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老板转回身,吞吐地问,“过两天你来,能把金总请来吗?”
“能。”花香怕宋琦不应承老板,抢着答。
“如果金总有空的话,我尽量把她请来。”宋琦笑着回答。
“齐白哥,你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呢?”老板走后,花香问。她已干完油泼饸饹凉面,现在正干着温热的羊杂河漏面。
“弓不拉满,势不使尽。”宋琦笑笑,将砂锅汤汁舀到米饭上,换了话题,“花香,以后吃饭尽量别吃太热的饭菜。吃饭的时候也别劝别人趁热吃。凉一些的饭比热的,更适合练武人的胃。”
“知道了,齐白哥。”花香喝着饮料。
“哎,花香。”
“哎,齐白哥。”
宋琦和花香看着对方,同时开口。
“你先说。”宋琦说。
“齐白哥,过两天来这儿,你准备带谁来?”花香问。
“除了你都带。”宋琦笑着用瓶起子打开香槟。
“嗞。”香槟沫子顺着瓶口冒了出来,宋琦递给撅着嘴的花香说,“带你,带你。别人不带也得带你呀。”
花香把小嘴凑近香槟瓶口前,问了一句“还有谁?”
“那得看谁有空了。”宋琦吃着米饭,说,“我准备叫上你,还有一处、二处的几个潶山老乡,还有亿帅的七姨、你哥和良哥,勇哥和萍姐估计没空,还有林老师。十几个人吧。”
“展毓丹和八姨呢?”花香问。
“展毓丹吃着食方,肯定来不了,又不是星期天,八姨还得上班。”宋琦说。
“我问完了,齐白哥该你问了。”花香喝着香槟。
“你说的干板鱼是什么?”宋琦问。
在纬十路上宋琦见过挂干板鱼招牌的小店,只是几次路过,都没到开门的时间,没见着过真容。
“齐白哥,西州有句顺口溜你听过没?金都府的梨堂沟的瓜,金都的干板鱼天下夸。”花香问。
宋琦摇摇头。
“干板鱼是金都传统的美食小吃,也可以上桌当菜。”花香边吃边问,“金都都南县的措温布听说过吧?”
“措温布是镇南省的方言,意思是青色的海。”宋琦答,“措温布是大夏内陆最大的咸水湖,水位3194米,湖面积4361平方公里,《大夏地理》课上讲过。”
“你们《大夏地理》讲的真细。那有没有说措温布盛产什么鱼?”花香问。
“你是说干板鱼就是措温布裸鲤做的?”宋琦问。
“对,我们习惯叫它湟鱼。据说它的祖先是黄河里的鲤鱼,措温布成闭塞湖后,鲤鱼们为了适应日渐咸涩的湖水,鳞片逐渐退化掉,变成全身裸露无鳞的裸鲤湟鱼。其实还是稀疏有些退化鳞片。”花香变身生物老师,细细地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