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群众拍手惊呼和嘈杂碎语中,宋琦走过去,把花香轻轻地拉离雕塑一样的环卫工,拥着她回到Atm机的小房间。
宋琦的黑卡还在机子里呢。
宋琦关上门,外面的大呼小叫声仍在持续。
“花香,你很勇敢嘛,一声不吭。”宋琦把卡槽里弹出的卡又推了进去。
“别说了。”花香被吓得脸红红的,低着头,声若蚊蝇。
宋琦输入密码,点了查询,很快,卡内余额显现,是一串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数字:。
宋琦笑笑,按下取款键,又取了三万块。
宋琦这次取钱、取卡没人打扰了。
待宋琦和花香出门,门口围的人更多了。宋琦适才的一招一式,转瞬成了都市传说。
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宋琦,问什么的都有,宋琦一概笑而不答,挽着花香向外走。
守在瘫倒在地的环卫工身边的是六、七个银行安保人员,其中一人见宋琦出来,连忙跑上前,询问:“好汉,这货死不了吧?”
“你是谁?”宋琦看到他的制服与银行安保略有不同。
银行安保的制服,左胸口袋上方印着“亿帅银行”;而眼前此人,印的是“城中区”。
“我是金都守备队城中分队一处的侦查组长,我叫高大远。”来人掏出证件双手递向宋琦。
“那个环卫工半小时后,自己就醒了。”宋琦没有接看他的证件,不管他是不是守备队员,与宋琦己不相干。即便他俩是一伙的,大不了下次遇上一起结果掉。
名叫高大远的人指着地上的环卫工说,“他不是环卫工,是二监的逃犯,昨天监狱有事太忙了,半夜他趁乱逃了出来,打晕一名环卫工,换了人家的工作服。”
“我还有事。”宋琦挽着花香就要离开,“他既然刚从监狱出来,那他的匕首哪来的?”
宋琦可是见识过,买根绳子都需要登记身份证,更别说匕首了。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们会仔细查的。”高大远一抱拳,问,“好汉,能否和我们一起去守备队做个笔录?”
两人说话间,二辆闪着警灯、“呜哇呜哇”叫着的面包车疾驶而来。围观的人纷纷退后,让开一条通道。
“我还有事。”宋琦明白花香的窘态,不想跟他们走,“,你们有事打我电话。”
“好汉,您是咱们乾帮的?”高大远低声问,语气中充满了兴奋。
“嗯?”宋琦猜测可能乾帮内部有电话号码薄之类的通讯录。
“打头是咱乾帮高层在西州的专有号。”高大远低声说。
“哦。我是有极夜。先走了。”宋琦不想多耽搁,拥着花香从人群闪开的通道中,迎着车上下来的守备队员们,走了出去。
“让开!”愣了一会儿神儿的高大远慌忙跑了过来,对一帮企图拦阻宋琦、花香的守备队员们,高声训斥,“都闪开!去把人犯抬上车。”
“是。”几名守卫队员高声应答,很有军人的气质。
“好汉,哦,不,二当家。”高大远追上宋琦二人,见近身无人,抱拳说道:“我是山后西都艾中远,属下参见二当家。”
“九哥,你忙你的去吧。逃犯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去亿帅六零三五找我也行。”宋琦笑着说,“对不住啦,九哥,我真有点急事。”
宋琦说完,抱抱拳,揽着花香就走。
“二当家,慢走。”高大远抱拳还礼。
……
宋琦和花香回到亿帅六楼的时候,已是下午近五点了。
宋琦安慰了花香几句,便独自回了六零三五房。
宋琦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把绳子扯上,然后在绳床上金刚坐,他要好好恢复恢复精力和内力。
默诵着晚年刘嫣自创的《调息固神心诀》,宋琦将自己的呼吸调得极缓,心率也从每分钟六、七十次降到三十次。
刚才对付逃犯,看似轻飘飘的弹指,不仅消耗了宋琦身体里大半内力,也使得宋琦的精神力受损。
只有将精神力高度集中,引导外放内力精准打击,才能一击而中,达到精力所想的目的。而全身心运气去集中精神力,这本身就是对精神力的一种伤害。好在这种伤害是可逆的,用《调息固神心诀》就能慢慢的恢复,不过需要时间。
同样需要时间的还有内力的补充。
宋琦调息、调身、调心,恢复体力、内力、精力。不提,再表花香。
花香一进六零二八房,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看着仍有些湿潮的黑色灯笼裤,花香真想放声痛哭。她恨自己太柔弱、太胆小,刀架脖子时,她害怕的是:再也见不到齐白了。
锁上房门,花香去了洗浴间,在抽泣声中,洗了个凉水澡。
出浴,上床,蒙上被单,花香渐渐睡去。
梦中,花香再次被挟持,面对敌人扎向自己咽喉的匕首,巧妙的一闪身,反身来了个小擒拿手,撕戳勾撞,擒拿住敌人的手腕、咽喉,转瞬将敌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