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子姐,不说了,都过了。”花香感同身受,边安慰边递了张手帕纸给嫂子时樱红。
悲伤的气氛没维持多久,花雨回来了。
“哥。”花雨一出电梯就喊了一声。
宋琦瞥见电梯里还有军装温建国和三个蓝衣男人,没有同花语一起出电梯,而是关上门,电梯直接升上去了。
“给。”宋琦把房卡递给花雨。
“哥,七姨,马海三哥没多大事,就是同外国人交易的次数太多太频繁,还涉及国外五个国家,审问起来细节太复杂繁琐。”花雨接过房卡,向宋琦汇报的同时,也让大家都听见。
“他没挨打、受刑那些的吧?”段樱红忙拉住转身要走的花雨。
“没。一会儿你自己问三哥吧。”花雨抱了下拳,“七姨,哥,我先上去。”
“去吧。”金玟摆了下手。
花雨进了电梯,段樱红也明白过来,宋琦和金总没有亲戚关系。因为,除了军人温建国以外,宋琦、良哥、花雨都管金总叫七姨。而七姨等人对宋琦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
这个十五、六岁叫齐白的,来头真不小。
“大家都吃好没?”金总见大家都不动筷子了,站起了身。
“七姨,吃好了,吃好了。”良哥紧跟着站起来。
“金总,谢谢。”花香鞠了一躬。
“金总,谢谢了。”两个樱红也跟着道谢。
“七姨,谢了。那我们先过去了。”宋琦抱拳。
“去吧,忙你们的去吧。”金玟屈指轻敲桌面。
金总叩桌这个细节恰好被段樱红看在眼里,令她对宋琦的身份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大家先去六楼我房间和花香房里,坐坐,喝杯茶。”宋琦招呼大家走向电梯。
良哥、花香和时樱红自然没意见,紧跟着宋琦。
段樱红有意见,现在都这么晚了,还上去喝茶?喝完再去“二看”,到那儿,别说见人了,连“二看”大门都进不去了。
段樱红心里烦怨,但也无奈,只得随大家一起等电梯。
“叮。”电梯来了,众人进了电梯。
“齐白,都这么晚了,‘二看’快关门了吧?一会儿去了还让见人吗?”电梯上行,段樱红问宋琦。
“‘二看’晚上六点大门就关了。”宋琦说。
“有小门。小门二十四小时,一叫就开。”时樱红安慰段樱红,“是吧?哥。”
“不知道。”宋琦听到悠子跟着花雨也叫他一个字的“哥”,感到有些愧疚。
自己这个当哥的,对妹妹花香却不怎么样。一篇《安神静心诀》传不传给花香,都会让自己犹豫很久。
“叮。”六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温建国站立在门口,如同一杆军绿色标枪。
“温哥。”宋琦笑笑。
“齐白。”标枪递了个眼色给宋琦。
“走。”宋琦招呼大家走上铺着红地毯的过道。
六零三五门前,立着一名蓝衣蓝裤的男人,站立的姿势同温建国一样,又是一支标枪。
这支蓝色标枪见了温建国,立刻立正、敬礼,立到房门一边。
温建国还礼,推开门。
“进去吧,海山哥在房里。”宋琦对段樱红说。
“啊?”段樱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走几步看向屋里。
屋里又走出一支蓝色标枪,向温建国敬礼后,立到了门外另一旁。
“山哥?”段樱红走进房间。
房门随即被温建国关上。
“走,咱们去花香屋里蹭茶喝。”宋琦带着众人拥进花香的六零二八房。
六零三五房外,只剩两支不苟言笑的标枪。
六零三五房内。
“百灵,真是你。”同样蓝衣蓝裤的马海山从沙发里跳了起来,旁边茶几上,一杯刚沏的茶冒着热气,烟灰缸里一只香烟燃烧了一半儿,缸边居然还摆着一盒金都牌香烟和一只煤油打火机。
“山哥,你没事吧?”段樱红翻看着马海山衣服、头发,查找伤痕。
“百灵,我没事。”马海山拉着媳妇的手,让她坐到沙发上,问,“媳妇,你俩都挺好的吧?家里没事吧?
“都好,都好。”段樱红拉马海山坐到旁边沙发上,看着还算干净,除了心事重重,并无明显外伤的老公,问道:“山哥,你在里面没受大罪吧?”
“没有。我进去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各方面都很好。先后抓进第二看守所好几十个人,就我一个人是住单间,吃小灶。”马海山不解地问,“媳妇,你是不是找人了?”
“山哥,我在金都谁也不认识,我找谁呀?”百灵对宋琦的动机起了疑心。
“那就怪了。我爹也没这本事。”马海山掐灭烟灰缸里的烟头,又从烟盒中取了一支,拨动打火机拨轮点着烟,深吸了一口,说,“刚才那个穿军装的是军队里的人,‘二看’的守备队都听他的。抓我的时候他也在,刚才从‘二看’把我带过来的也是他。媳妇,他是不是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