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啊!这有什么不确定的!”苏之惟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
“香槟玫瑰的话语是,一生只钟情一人,我想知道,到底是哪家花店的店员推荐你买的?”
“我赶时间随便买的不行吗?”苏之惟冷汗都要掉下来了,没人告诉他,这个性子温吞的小女人这么难搞啊!
“好吧,就算你随便买的。”
我抿着嘴巴,打算放他一马,逼得太紧也不好,万一他以后再也不敢靠近我了呢?
那我想知道的故事和秘密,岂不是都泡了汤?
来日方长,一切都会露出水面的……
兴许是被我问毛了,苏之惟匆匆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那仓皇的背影,跟战场上的逃兵没什么区别。
苏之惟一走,房间里又重新归于安静。
我侧过头,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嚣热闹,光秃秃的树枝也变得伤感起来。
关于林霈,这个搜肠刮肚都想不起来的男人到底跟秦柯有什么样的纠葛呢?
好烦。
斐辰熙很守信用,两个小时一过,他就提着香喷喷的点心出现在了病房里。
看着他的笑脸,我那颗烦躁不已的心,莫名地就平静了下来。
只是,他的视线在触及到床边的香槟玫瑰时,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我敏感地察觉到了,但是不敢问得太直接。
“没有,我们来吃点东西吧!”
斐辰熙笑着摇摇头,打开了盒子里的小蛋糕,一点一点喂到我的嘴边。
“你这么天天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我,律所的那些员工,不会造反吗?”
我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怎么会?他们巴不得我不在,这样才能光明正大地偷懒,而不是装模作样地努力。”
“这样啊……”我皱起了眉头,微微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斐辰熙自从看到了床边的那束香槟玫瑰,眼里就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
斐辰熙在秦柯的面前从来都不善伪装。
“你不喜欢这花。”我叹了口气,还是主动戳穿。
仔细想想,我还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个人考虑过。
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母爱泛滥吧。
“不喜欢的话,就拿出去扔了。”
“没有。”斐辰熙还是笑,“只是很好奇,我走了之后,有谁来过吗?”
“哦,有一个叫苏之惟的律师来过。”
我没有坦白继承TK基金前董事长股权的事实,也叮嘱了苏之惟不要没事找事。
所以,暂且先装作互不认识吧。
“他送来的花吗?”
“嗯,说是花店店员推荐的,我估计是打折促销才买的……”
我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了,不过斐辰熙却不疑有他,脸色缓和了不少。
“说起来,也是我疏忽了,明天我多买些花来放着,这样,你天天看着,心情也会不错。”
“好。”
“小柯……”
“嗯?”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又是这句话。
比餐前祷告还要频繁的问话,无时无刻不在重演。
我不明白,斐辰熙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安,他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我躺在病床上,笑着点头,“不会离开,永远都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