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聿被送到重华殿时,浑身赤条条,一脸被摧残的心灰意冷。
“……”
我不禁扶额,夜离瑾这报复性也太强了吧?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侍寝这种事情,作为贴身内侍的夜离瑾还蹲在外面听墙角。
那么……
帷帐里两人赤诚相对,我上他下,透过隐约飘忽的纱帘,给殿外偷窥的人以无限的遐思,万点的暴击。
我也确实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灼烫的指尖在上官聿奶白色的胸膛游走,上官聿脸色灰白,噩梦般的记忆涌流而来,身子不自觉地颤栗。
“怎么,寡人很可怕吗?”
上官聿盯着帐顶摇晃的穗子,极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陛下令人敬畏,草民也不例外。”
“寡人以为,这一个月会改变些什么。”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又顺势而下,掠过那白玉般的脖颈,颗粒感的鸡皮疙瘩激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挫败感。
罢了,也别逗他了,把人吓死就不好了。
叹了一口气,索性弹出一指劲气,直将镶嵌着夜明珠的墙面翻进了内面,大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身上的负重终于解脱,无边的黑暗反倒是让上官聿松了一口气。
他不是没有恍惚过,民间一个月的相处,他们几乎是日日待在一起,暴君在他面前表现出了普通人的喜怒哀乐,都让他极度怀疑记忆里那个冷血残忍的暴君只是一个噩梦。
可是那刻骨铭心的痛又在时刻提醒着他,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我躺在玉枕上,两具身体唯一有接触的地方也只是胳膊而已。
“寡人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顺手给他盖上被子,遮住那白花花的身体,我语气淡淡的。
“草民没……”
“别说违心的话了,寡人的坦诚可是无比珍贵,错过就是错过,不会再有第二次。”
上官聿一愣,脱口而出的拒绝也就梗在喉头。
疑问吗?他确实有很多事情搞不懂,可是要他问,又从何问起呢?
他的心里就像是塞了一团乱麻,无法清晰地整理出想要的那一根。
“不知道要问什么?”我轻笑,上官聿还真是单纯,不知道他做生意的头脑都用到哪里去了。
“……嗯。”
上官聿小心地将手伸出被窝,死死地压住被角,眼中的冷静渐渐回笼。
“既然这样,那寡人说到哪里便算到哪里吧。”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让小白兔瞬间变成大灰狼,确实是难为他了。
“你什么时候进宫的?”
“有两年了。”
“寡人给你的本金赚了多少?”
上官聿瞬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就知道动机不纯。
“陛下的一百金,现如今已经换得了汴京的所有米铺。”
“价值呢?”
“十万六千四百金,现在还在持续增长。”
“所以把寡人新收来的五座城加上,收益又能翻多少倍?”
“嗯……具体不好说,但是陛下从今往后应该不会再为灾荒忧心。”上官聿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不知不觉地,他的脑子已经渐渐回归到了商人的正常水平。“嗯……草民算不出来。”上官聿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算不出来硬算!”
“……大概就是陛下再也不会为饥荒灾年忧心”
不知不觉地,他的脑子已经渐渐回归到了商人的正常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