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电梯事故,任洁夸张地跑到老崔那里哭。
不知道怎么地,就吹成了我地脑袋开了花,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
不过还好,那个没良心地记得给我请了半个月的病假。
因为我全身上下的确是分毫未损,汤昕末的手倒是缠上了纱布,所以我基本上都宅在家,基本不出门见人。
就算是要出门,也会在脑袋上缠纱布。
自由被监禁的地狱半个月终于过去了,就算是要去片场,我也觉得无比快乐。
仿佛是从笼子里飞出来的鸟,世界还是美好的。
“汤昕末,今天的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午间吃盒饭,黑脸导演经过我身边,难得地夸了我一句。
我不卑不亢地点头,“好。”
努个毛线的力啊,姐们儿靠得是天赋,你这种黑脸怪懂什么!
翻个白眼之后,继续吃盒饭。
下午还有一场打耳光戏,当然是我被打耳光了。
跟我演对手戏的是那个抢任洁的老女人,圈里有名的烂人,有很多苛待新人的传闻。
听说在这部戏的试镜场面里,原本我这个角色是由另外一个新人演的,结果这个老人嫉妒新人的眉毛,趁着试戏,用指甲划花了新人的脸……
然而谁让人家名气大,而那个新人家世就普普通通,没有人敢找那个老女人的麻烦。
我可不一样,谁欺负我,我弄死她!
“清场!”
副导演拿着喇叭一声大喊,工作人员各就各位。
那个老女人倒是姗姗来迟,一脸便秘的样子朝我点点头。
“《民国轶事侦缉档案》之染坊凶杀一镜一次,准备,Action!”
话音刚落,那老女人的一巴掌就打了下来。
我早就防着她这一手了,便顺势痛呼一声,歪过脸去。
时间节点卡得准准的,监视器后头的导演都觉得很满意。
从他没有暴怒地喊cut就能够看出来。
按照剧本节奏来说,这一场戏是应该老女人吼一句才开打,她这么急不可耐,是跟我有仇吗?
“导演,我觉得这个感觉不太对,申请重来一条,逼真一点的真打。”
导演没有喊停,这个多事的老女人倒是越俎代庖了。
没感觉?是没有打到我的脸所以没感觉吧?
导演听了那老女人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看着我点头,“重来一条,真打。”
“张茵,我实在是受够了!你竟然敢,竟然敢跟我抢权哥,不自量力!”
话落,老女人抬起右手,眼中的狠辣简直恐怖。
“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疼,脑瓜子也有些发懵。
至于这个老女人后面说了什么台词,我没大听清。
不过导演喊得那声cut我倒是听得很清楚。
“汤昕末,你还好吗?很抱歉,为了这场戏更加逼真一点,所以不得已冒犯了,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耳边,那老女人的声音里是明显的嘲笑,似乎是在借角色来讽刺我的自不量力。
我缓缓抬头,微微一笑,反手就是两巴掌打得那个老女人假头套都掉了。
“哎呀,你还好吗?很抱歉,为了我自己不要生气,所以不得已以牙还牙了,希望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