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泽都在这个边陲小镇上住了下来。
每天教他学习,每天看着他长大,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五年,一泽也长得比我高了,与这小镇的百姓们也相处的不错。
偶尔也会上山采药草,为老弱妇孺们免费诊病,在小镇的名气不小。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可以勇敢地面对陌生人了。
就是这斗笠不带的话,就更好了。
“猜猜我是谁?”
我偷笑着从背后捂住了一泽的眼睛,刻意压低的声音不仔细听,便也不能发现这伪装出来的男声。
正在拨弄草药的一泽勾唇微笑,“姐姐,你可是偷喝了李掌柜的酒,逃命回来的?”
“嘁,没意思。”
我抽身躺倒在一旁的藤椅上,一泽摇着头放下手里的药草,绕到我身后,伸手在我的太阳穴上按了起来。
温热的指尖带着药草的清香,无端就让人感到安心。
“姐姐,喝酒伤身。”一泽不赞同地劝告。
“不喝伤心,喝酒让人快乐,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姐姐可是从小就这么教你的,你怎么就没有记住呢?”
我闭着眼睛哼哼,什么歪理我都能够说得出来。
积极向上的谈话进入到这个地步,基本上就是死胡同了,无解。
一泽也非常明白地不再多言,而是倒了一杯早就准备好了的清茶,递给我。
“姐姐,方才张员外来过了,说是明儿请你去看戏。”
“看戏?看什么戏?看他那宝贝大闺女儿把我给活吃了?那是不能够去的。”
额头上青筋突突跳,我真是想想张员外那一大家子就脑仁儿疼。
如果不是人家有钱,我才不跟他们多废话一句呢。
“我看那张员外不会对你死心的,父女俩每日来勤走动,是要定姐姐你做他们张府的女婿!”
一泽含着笑,我都能够感受到他按住我太阳穴的手指都在发抖,跟被电了似的。
我睁开眼睛,撩开一泽脸上的面纱,“那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觉得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准张员外的闺女也是愿意嫁给你呢!”
一泽拍掉我的手,“姐姐可别打我打趣,镇上的人都知道我病入膏肓,才不愿意把他们的女儿交给我祸害。”
说起来,这一泽也是真的鸡贼,捣药、采药、试药的后遗症都被他利用得彻底,找到机会就营造了自己是个十足病秧子的形象。
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子,他还说看着我时常被女子围追堵截的场景,心里十分害怕,不想重蹈覆辙。
瞧这鸡贼的臭小子,哎!
“姐姐,我觉得你要是变回女装,不久没有人来烦你了吗?”一泽坏心地给我出着馊主意。
除了每日必定会照料的药草,一泽每日必做的事情便是劝我变回女装,非常锲而不舍。
“你说的倒轻巧,我若是变回女装,那媒婆倒是会来踩烂我的门槛,照样是烦死人!”
“不会啊,姐姐这性格若是放在男子身上,必定是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但若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