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当得，还挺八卦。
解决掉最后一口绿豆糕，我悠闲地抿了口普洱茶。
“皇上既然怀疑我深藏不露，还敢打我的主意，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曾了解呢。”
“清妃如果想了解，朕一定知无不言。”
皇帝的顺从一再刷新我的认知下线，总觉得他有些无赖，不像个皇帝。
“无聊。”
懒得再与他周旋，我坐起身来，一个闪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窗内的皇帝眼神明灭，似笑非笑地望着窗棂外飘摇的红绸，呢喃道：“清妃啊，这次没有问我，下次该别后悔了……”
这个时候，在皇帝口中正歇息的公主和驸马的确是睡了，睡得可熟可熟了。
我皱眉推开了一扇窗，好让屋子里的迷烟尽快散去，然后这才走到床边，唤醒了肆凊。
恍惚着睁开眼睛的肆凊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惊喜的嗓音压抑不住，反手抓住那光滑的手腕，完全忽略掉那与他同样的一身火红。
“师父！”
“师父，你可安好？”
“师父，我们一起逃出宫去吧！”
闻言，我敷衍地拍拍肆凊的额头，低声说：“肆凊，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记得，师父说的每一句话，肆凊都记得！”
迫不及待地表明态度，像是在害怕什么一般，肆凊也说不清楚他的心里到底在害怕什么。
“那便好，休息吧。”
说完，我又毫无预兆地点了肆凊的睡穴，溜了。
暗中观察的玄九心中连连翻白眼，直呼神经病。
“你骂我，我知道。”这话我是直接用嘴说的。
躺在假山上吸收日月精华，我这青竹修炼成精的身板儿啊，爽快得不只一点点。
这会儿四下无人，玄九也大喇喇地躺在假山上。反正即便是有人经过，也不会有人看到他。
“主人，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丝毫不关心委托进度的行为简直就是消极怠工啊，我回头一定会跟铃子打你的小报告。”玄九贱贱地威胁。
“你去吧，我等着。”
玄九忽然冷静了下来，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才开口道：“主人，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懒散了，完全没有以前的斗志。”
“这不叫懒散，这叫佛系。如果换做是你每天奔波，下一秒睁开眼睛又不知道身处怎样的事故之下，你也会像我这样……”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玄九撇撇嘴，“你总有那么多的借口。”
没有纠结于这个话题，我打了个哈欠，“记得帮我盯着肆凊，他可不能死。”
“你怎么不自己盯着？你和他都在皇宫里，还是师徒，他又那么尊敬你，干什么还麻烦我？”玄九瞪着眼睛不想接活。
“你也说是麻烦了，我最怕麻烦。”
“……肆凊刚刚说要和你一起出宫，你为什么不答应？”出去了就不会发生前世地事情了，情劫也就不会应验了，他想。
“你知道蝴蝶效应吗？我说了，我最怕麻烦。”有已知，何必非要钻未知？
玄九撇撇嘴，“知道了。”
“对了，你看看这个皇帝是不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