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都知道了冯楚月是段锦书的小长辈。
她给段锦书带了十分精致的早餐。
也有那识货的认出了这是百味楼的点心盒子，猜测段锦书这个长辈家境不简单。
大家吃了点心，自然对小姑娘印象不错。
就连教导主任，也跟着吃了两块糕点。
教导主任家境不算特别好，还真没吃过百味楼的东西。
以至于吃到这个糕点的时候，惊为天人。
他甚至主动提问：“这个糕点不错，冯同学在什么地方买的？”
若是别人，一听教导主任这意思，可能就直接说，您吃着好，那下次再给您带。
可冯楚月不一样。
人家问她在什么地方买的，她就老老实实回答：“这是朋友家的厨师给做的。”
“如果王主任想买，可以去百味楼，他家请的是百味楼退休的大厨。”
教导主任对百味楼是真不了解，他还问：“这百味楼的点心不便宜吧？”
“应该不便宜吧，我也不清楚。”冯楚月是真不清楚，她又没给过钱。
“是不便宜，这一盒，应该要八百八十八。”
段锦书插了一句嘴。
“噗——”教导主任实在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说多少？”
“八百八十八。”段锦书十分淡定地离远了一些。
怕教导主任二次失态，自己遭殃。
教导主任看到他的动作，嘴角抽了一下。
“八十八的点心，我都嫌贵，这个竟然要八百八十八。”
这百味楼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呀。
教导主任在心里说了一句：何不食肉糜！
可一想想人家这味道，确实也不是八十八的点心能做到的。
“主任，您看我这有六个小抽屉呢，抽屉多，做的点心既好吃又精致，在百味楼卖这个价格可不过分。”
百味楼这种食盒也是算钱的。
人家食盒都做得像工艺品，还是仿古工艺，怎么也值点钱。
“可以不买这么多，最便宜的点心好像就是八十八。”段锦书对百味楼还算了解。
八十八的，没这种盒子，但也是个精致的鸟笼，里面是六块点心。
算起来，一块点心也就十来块钱。
“这么说起来，倒也算不上多贵。”
一盒月饼还要八十八呢，人家吃的不就是个包装吗？
而这个百味楼的东西，不止是口感好，包装也好。
何况，人家还是个百年老酒楼，难道招牌不值钱吗？
“八百八十八的，买起来肉疼，八十八的，还是可以买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教导主任不自觉嘀咕出声。
“那不如去百味轩买，百味轩的点心，没那么贵。”
段锦书善意提醒。
百味楼，教导主任是没去过，但百味轩的点心，他倒也买过。
“到底不如这个。”
冯楚月在一旁笑道：“量产的，当然要比百味楼退休的大厨亲手做的口感差一点。”
教导主任一听，好像也正常。
“是这个道理。”
改明儿去百味轩买点心，犒劳一下老婆孩子吧。
他想起自己的隐疾，对老婆心里始终有一分愧疚。
如果能治好，那自然再好不过。
教导主任目光放在冯楚月身上。
这丫头之前一把脉就能看出他的隐疾，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教导主任不敢在自家学校的附属医院去看诊，各大医院也都有熟人，他怕传出去影响不好。
哪怕他是医学院的教导主任，也总有点讳疾忌医。
他可是教导主任诶，不要面子的吗？
所以，这个病是越拖越久了。
到现在都这么久了，老婆渐渐失望的眼神，也让教导主任内心十分焦灼。
在段锦书和冯楚月要告辞的时候，教导主任单独叫住了冯楚月。
“冯同学，你先等一下。”
冯楚月看了段锦书一眼：“段老师，你先走吧。”
段锦书一下子就想到了冯楚月之前说教导主任有隐疾的话。
他倒是很给教导主任的面子，自觉离开。
教导主任赶紧把冯楚月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冯楚月体贴地给他关上了门。
这个年代，师生关系算得上淳朴，虽然也有那畜生不如的，但大部分学生和老师之间都没有那些不正当关系。
所以，冯楚月关门，教导主任虽然迟疑了一下，到底是选择了从心。
“冯同学啊，你坐。”
教导主任对冯楚月十分客气。
冯楚月猜到他想做什么，倒是能够理解。
各色病人她都见多了。
“主任是想让我帮您把个脉吗？”
教导主任点头：“对，你之前不是说我身体出了点小问题吗？”
“我寻思着一事不烦二主，这求医也是一个道理。”
“冯同学能给我看诊吗？”
冯楚月故作为难：“我也想给主任看诊，但我这还没考行医资格证呢。”
教导主任觉得这不是问题：“你就给我开个方子，我自己去抓药就行了。”
“倒也不需要什么行医资格证，就当我是在考教你了。”
教导主任当年也是学医的，但在高校任职之后，他在专业方面自然就不如其他人了。
而且，他只专注一种，并非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
教导主任擅长的是小儿推拿。
“那主任是想要见效快一些，还是慢一点也没关系？”
教导主任略一思忖：“哪种方法最稳妥呢？”
“如果能在稳妥的情况下，再快些见效，自然最好。”
冯楚月点点头，对教导主任的迫切心情表示理解。
“其实，我有三种办法，一是单纯地吃药，半年见效。”
“一种是喝养生酒，这是特意针对你们男性设计的。您知道是什么酒吧？”
教导主任脸色变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还尝试过呢。
是他老婆专门搞来的，还不便宜。
可喝了当时有点用，后面就又故态复萌了。
教导主任为此十分沮丧。
“养生酒，没什么作用。”第一种办法要半年，他也觉得太慢了。
可如果能治好病，第一种他也愿意尝试。
当然，他还希望冯楚月提出的第三种办法更好。
“养生酒没作用，是您的刻板印象，或者说，您喝过的没用。”
“但我说的这种，如果没用，您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