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个修士肉眼可见的停顿了一下,竟然是被喊打喊杀的余永安救了自己吗?她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最终还是躬身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包围圈儿。
“多谢道友相助。”
长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就继续去追杀那些鬼娃娃。那些鬼娃娃本来就忌惮她,现在更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他们是真的害怕了,那个女修到底为什么非得追着他们不放?那些仙道修士不是在怀疑她吗?为什么不去杀那些仙道修士?
鬼娃娃的本体感知到这一切,心情不太好。他是想恶心那个人模人样的同伴没错,但是也没想过要让自己的分身都被这个女修给弄死。但之前已经营造出和余永安是同伴的假象,若是这个时候反击,只会让那些仙道修士怀疑。
说起来,那个同伴为什么还不出手?他不是得了主人的一部分能力,可以混淆他人认知吗?难道是记恨自己刚刚的发言?
冷冷的盯着对面那些追杀分身的仙道修士,鬼娃娃本体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只是之前那些年轻修士也就算了,偏偏那个同伴为了让更多的人见证余永安反叛的场景几乎把整个盛源大世界的大型宗门世家都给招来了。他怎么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只需要一点时间,他的那些分身就都会死!然后就是自己这个本体!
等等,那个同伴不会是故意的吧?就是为了让他去死?或者说在这过程中自己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简直可笑至极,在杀了那么人之后,这个鬼娃娃本体竟然在害怕自己被同伴背叛?如果被长生知道,估计也会觉得可笑,但是这个时候,长生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看向鬼娃娃本体的位置,迅速转身冲了过去!
“她要跑!快追上去!”
“你们是不是有病没看见我家弟子是要去追杀那个本体吗?”
蓬莱阁阁主在和上寰宗宗主对抗的时候还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人是不是脑子被屎糊住了?什么都能往外说!那么大个鬼娃娃本体,难道看不见吗?
但就算这么说,那些人还是追了过去,毕竟他们还是在怀疑长生是不是那个凶手。
只是在他们追过去的时候,眼尖的人已经发现那座魁梧的鬼娃娃本体,顿时发出了惊呼。这么大一座山,他们刚刚为什么就没能发现呢?这不应该啊,难道短短一段时间,他们的修为就下降了那么多?
谷笙也注意到了那座大山,身边的上寰宗弟子一声招呼,她眼睛闪了闪,也跟着冲了上去。
“……”
陵光道子迅速伸出了手,扯住谷笙的衣摆,谷笙被拽的趔趄一下,险些往后栽倒。路过看见这一幕的上寰宗弟子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这是发生矛盾了?还是道子生气了?
他们可不敢劝,快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于是谷笙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上寰宗弟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她有些茫然的回头看向陵光道子。
“道子?怎么了?”
“……你留下。那边危险。”
陵光半晌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鬼娃娃的本体对谷笙的敌意很重,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招眼。然而就是这个动作,却让那个鬼娃娃更加确定,陵光就是对那个人类女修情根深重!呵,情根深重,多么讽刺的字眼,他们这些实验题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感情?
就连他们这具身体的主人都没有这种情感,这个同伴,出问题了!
鬼娃娃本体操控着自己的分身去围追堵截谷笙,既然陵光那么不希望谷笙出事,他就偏要这么做!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同伴会为了那个卑贱的女修做到什么程度!
“你忘了自己的使命?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诬陷余永安?你现在是在送人头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有最厉害的你出谋划策,就算没有我,其他同伴也可以做到这一点。我现在,对另外一个人感兴趣,你把她交给我,我就听你的。”
“你疯了?”
看着身边聚拢的越来越多的鬼娃娃分身,陵光的眼神冷了下来。这些鬼娃娃的攻击目标是谷笙!对方是在找死吗?
“我可没有,你可别忘了,我们的主人本来就是个疯子,我自然也是。你以前也是,现在看来,倒是比以前更疯了。我倒要看看,违逆主人命令的你到底是个下场!”
陵光终于忍无可忍,这个蠢货!大敌当前不先去对付敌人,反而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理由攻击自己,当真是疯了!
想到这里,陵光下手越来越狠,他本来就不是会对自己的同伴好些的人,现在更是怒火中烧,挥手之间,那些鬼娃娃的分身立即死了一大片。
这倒是让那些见自家道子一直没出手而有些担心的上寰宗众人松了口气。
“余永安!别跑!”
“围住她!”
“可是,那个神域人难道就不管了吗?”
“先抓住内贼,再说那些神域人!”
“……”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他们不是正在和这些黑色怪物战斗吗?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内贼,而且要为了抓捕这个内贼就不管那些黑色怪物了?
想到这里的人不少,但是混杂在一群势必要抓住永安的人里,自己的行为也受阻。毕竟大势难以抵抗。
这时候蓬莱阁阁主正在努力挣脱上寰宗宗主的围追堵截,但是两人的修为在伯仲之间,碍于身边到处都是仙道修士,那些略微年轻一些的根本承受不住高阶修士之间的争斗!所以这些高阶修士还没有发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正因如此,蓬莱阁阁主才会这么生气。
“你难道就没有察觉到异样?不要忘了,外来者神域人才是最重要的!难道你要为了抓我蓬莱阁弟子把盛源大世界送入无法拯救的地步吗?”
“怎么可能?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倒是你,若是干脆一点儿把那个余永安交出来,不就没有这样的局面了?”
其实上寰宗宗主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一点儿异样,但他无法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的失误,所以干脆将那点儿不自然的感觉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