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仅存的死士怎么也没想到,江孙彻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这,他不是逃走了吗?
同时,两个疑问萦绕在他们的脑海里,江孙彻为什么没有逃走?他没逃走,那刚才他是怎么躲过疤脸的内力感知的?
虽然他们不知道答案,但他们马上就把这两个问题扔到了脑后,他们的任务就是杀死江孙彻,现在江孙彻就在眼前,他们哪有不杀的道理。
于是两人直接一脚踢开大当家,挥舞手中兵器向江孙彻杀来。
“这么想杀我?”江孙彻笑了一下,荡开死士的兵器,向后退了两步。
“夫人,还能打吗?”
面对江孙彻的称呼,黄美玉翻了一个白眼,之后也不言语,朝着死士杀去。
这两个死士虽然吃了极丹,功力暴涨,但他们面对山贼不要命的围攻,也是受伤不轻,只是比神志不清的大当家稍微好一点而已。
而黄美玉则因为服用的玉参丹,伤势一直在被治愈,到现在已经恢复了平常七成的功力。
所以死士他们俩以二对一,一时间居然只能和黄美玉打哥平分秋色。
一旁的江孙彻却没急着上,而是在眼中凝聚起雪白光芒看着黄美玉三人。
他的手掌中马上出现了三道气息虚影。
江孙彻呵呵笑了起来,“当挂比的感觉还真不错。”
他在两个死士的气息虚影上揪下了两团气息,又对着黄美玉的气息虚影吹了一口气。
战局中的三人,马上察觉到了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
死士的动作变慢了一截,气息也变得萎靡不振。
而黄美玉则感觉精气神前所未有的好,好像她根本没有受过伤一样,在这种相对的增减差距之下,她直接抓住了一个死士的破绽,一剑将他斩杀。
正当黄美玉要把最后一个死士杀死的时候,江孙彻喊了一句,“留个活口!”
黄美玉听到这话,斩向死士脖颈的剑,马上改变轨迹,砍掉了死士的右臂,同时一脚把死士踢飞。
“真是凶残。”江孙彻念叨了一句,之后马上跑到死士的身边。
“我来绑吧,我可不想让夫人碰这个臭家伙。”江孙彻接过黄美玉在山贼尸体上扯下的布条。
“谁是你夫人。”没有了危险,黄美玉也放下了心,白了江孙彻一眼。
江孙彻一边把死士捆起来,一边笑嘻嘻的说,“你啊,你可是我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夫人。”
黄美玉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次居然没有反驳,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江孙彻。
“你现在不审他吗?”黄美玉看到江孙彻把死士捆在树上之后就离开了,奇怪的问。
“一会儿再问也行,我得先看看那家伙,话说这家伙的求生意志还真强,现在还醒着。”江孙彻指了指趴在地上,准备悄悄溜走的大当家。
此时的大当家没有了刚才的威武霸气只剩下凄惨,他因为失学过度,致使脸色苍白,浑身伤痕也还在血流不止。
他一手扶着肚子上的短刃,另一只手扒着地面爬行,连他的铜皮棍都不要了。
江孙彻来到龟速前进的大当家身前蹲下,调侃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多莽的一个人呢,怎么这就要走了,都不和恩人说一声感谢?”
‘洒家这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这家伙躲在树上,一直看洒家和花蛇族的那些王八蛋打得两败俱伤才出现,肯定没安好心,老子再不走,不也得死在这!’
当然,这话大当家只能在心里暗暗想一想,他还想活着呢,是肯定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的。
大当家忍着疼痛扯出一个笑脸,“那个,洒家,不对,是我,我,我在这谢过少侠出手相助了,不过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与少侠多聊了,我这就走了。”
江孙彻被大当家这副样子逗笑了,‘这大当家可以啊,能屈能伸呀,看来不是一个脑子瓦塔了莽汉,这样的话,我更得收下你了。’
“大当家是吧?别急着走,你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走?还是让我先给你治疗一下吧,夫人,把金创药给我。”经过今天的事情,江孙彻已经知道了玉参丹有多珍贵,他就算看重大当家,也有点舍不得把玉参丹给大当家。
再说,要是直接把玉参丹给大当家,他伤好了怎么办?
就大当家这武力值,江孙彻和黄美玉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收服手下最忌讳的就是以弱收强,像什么王霸之气一抖,万千强者纳头便拜,那是神仙小说里才有的东西。
所以江孙彻要趁着大当家虚的这段时间,把他拿下,就算将来他伤好了,江孙彻手下的苏云他们不是也该回来了嘛。
那时候,就算大当家不服气也没用了,毕竟大当家虽然强大,但也打不过苏云他们啊。
至于苏云他们会不会死在朱器手下?
别闹了,真当苏云他们是头铁的棒槌啊?
江孙彻安全离开了,苏云他们几个肯定也是会找机会逃走的,江孙彻可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给,叼着,忍着点啊。”江孙彻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塞进大当家嘴里,然后开始撒药。
不得不说,大当家算是条汉子,江孙彻处理了他身上密密麻麻三十多道伤口,他愣是一声没吭。
“你这个暂时不能拔,不然到时候大出血,神仙也救不了你。”江孙彻指着大当家肚子上的短刃说。
大当家的眼中先是先是闪过疑惑,之后又有了一丢丢感激。
疑惑的是,江孙彻居然真的给他治伤。
那一丢丢感激则是因为江孙彻知道他的身份还给他治疗。
刚才山贼嘴里喊着大当家这个称呼,江孙彻肯定是听到了的,知道自己是一个山贼,江孙彻还给他治疗,他能不感激吗。
毕竟世上没人喜欢山贼,遇到山贼都是喊打喊杀。
当然,像大当家这样的老江湖,也不会因为江孙彻给他治伤,就完全信任并且感激江孙彻。
他还是对江孙彻有不少的戒备。
“你到底叫什么啊?总不能让我一直叫你大当家吧?”江孙彻坐在大当家的身边问。
大当家看了看江孙彻,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洒家……我叫彭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