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自从她出事后，她的金主别说给她打电话了，连她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接。她就觉得当下，她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明兮生性就是欺软怕硬的。她在嘴上再怎么逞能耍威风骂白慕姝，一旦白慕姝狠起来，明兮很清楚，自己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在白慕姝捏着她下巴的手上越来越用力，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把她的下巴捏碎时，明兮艰难的开了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曹……明测。”
白慕姝动作一滞。
曹明测？
怎么可能？？
她在烤肉店和曹明测第一次见面时，曹明测明显就不认识她啊。还把她当成了普通员工，让她陪他喝酒，想吃她豆腐，被莫谦冽撞了个正着。
若是曹明测一直在明兮背后，想害死她，那他应该五年前就知道她了，并对她回来后的情况很了解才对，不会在烤肉店作死的让她陪酒的。
“说实话！”白慕姝的手上再次用力。
“的确是曹明测！我说的就是实话！”明兮被疼的整张脸都揪在了一起，急急道，“曹明测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你的！”
白慕姝仔细端详明兮的神情，见她不像随口胡诌的样子，松开了她。
“说详细点。”白慕姝后退一步，厉声道。
明兮摸了摸疼痛无比的下巴，涩声开口，“我18岁进的娱乐圈，一直混的不好。后来有一天，曹明测找到了我，告诉我只要照着他的要求做，他就可以捧红我。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想让我和他做身体交易，当他的情妇什么的。毕竟娱乐圈很多这样的事。我还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出卖自己的身体，获取资源走红。
后来曹明测告诉我，只要我帮他盯着你，告诉他你的一举一动，他会根据我的表现，给我大大小小的资源，保证我能红。”
“他为什么要让你盯着我？”白慕姝问。
明兮摇头，“我问过同样的问题，但曹明测没说。他让我只要照着他的话做就可以了。”
“所以你就帮着他监视我了？”白慕姝冷笑。
“只是告诉他你的一举一动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当然就答应了。我当时在娱乐圈混的很苦，一丝出人头地的希望都看不到。我能不通过出卖自己就拿到资源，我为什么不做？”明兮说的理直气壮。
白慕姝讽刺的嗤了一声。
“我定期会通过曹明测给我的手机，和他联系，告诉他你的情况。曹明测也兑现了承诺，给了我一些小品牌的代言。虽然都是一些没什么知名度的品牌，我拿到手上的钱也不多，但比我刚入娱乐圈时，已经好上不少了。”明兮道。
白慕姝眸内光泽一闪，想到一种可能，问，“你是不是跟曹明测说过，我快查到悠湖旅游度假村事件的真相了？”
她记得明兮打电话骗她去悬崖边，就是在她跟明兮和陆娴安说了，她快查到悠湖旅游度假村事件真相后的不久。
她当时是在景月园里的地下室，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当年悠湖旅游度假村的设计图手稿。